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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无人理睬
最中间却只挂了一tao衣冠。那shen象征权势的紫袍在雪林中分外扎yan,袍服腹bu被利qi刺破,鲜血淋漓。xiong口的位置更是被利刃几乎一斩为二,沾满了大片大片的血迹,令人chu2目惊心。
衣袍上方,挂着一ding嵌着金珰的乌纱帽,下面是一对厚底官靴。衣袍上佩dai的犀角腰带、玉叶鸣佩、金鱼袋、香nang、荷包…一样不少,唯独衣袍内空无一wu,空dangdang悬在雪地上,倍显诡异。
在那双官靴下,散落着一片焚烧过的骨zhi残渣,零零碎碎散布在雪地上,似乎是被人随意luan洒,又似乎别jushen意。罗立言用衣袖掩着鼻子,挡住林中充斥的血腥味。他本来还想问既然没有尸ti,如何说死的是王枢密使?
但看到那件紫袍便心下了然,只是还存着最后一丝侥幸,挥了挥手dao:“仔细察看。”几名京兆府的仵作上前验看尸ti,六扇门和金吾卫也上来几人,协同察看。这是震动京师,乃至整个朝廷的泼天大案,众人验看得极为仔细。
五ju尸ti足足用了一个时辰,单是那件紫袍,就由京兆府最有经验的仵作和六扇门负责命案的捕tou一起动手,反复查看了大半个时辰,所有的wu品都被打开,逐一检查,地上的灰渣也被绘图记形,无一遗漏。
验尸的结果陆续汇集过来。五ju尸ti验明正shen,全是内侍shen份,下ti残缺chu1的伤口早已长好,绝非冒充。
其中三人被人用利刃从背后刺透心臓,一击毙命。另外一ju同样背后受创,但伤口极宽,经过仵作剖尸检查,判断伤口被人故意破坏过,真正的致命伤已经无从查验。
另外一ju伤势大为不同,不仅腰肋chu1伤口极大,近乎被人腰斩,脚掌还被砍掉半截。这五ju尸ti的面容被逐一绘图记录。能跟在王守澄shen边的,都是有tou脸的宦官,查明shen份并不困难。唯一麻烦的就是王枢密使。那件紫袍正是他的官服,犀角玉带、金鱼袋中的符印、香nang的印迹,均可证明属于王枢密使所有。
但只找到外衣,内衣和鞋袜不知dao是被凶手丢弃,还是与尸ti一并被焚毁。至于最要jin的骨zhi,却让最有经验的仵作也碰了bi,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那些骨zhi全bu被粉碎,最大的碎片也只有黄豆大,大bu分都是极细的粉末,而且没有丝毫pirou或者油脂的痕迹。可以想像,这ju尸ti是被人剥pi剔骨,然后将骨骼尽数砸碎,再经过长时间的焚烧。
最后还被投入石磨中,磨成足以过筛的粉末…挫骨扬灰,莫过于此!罗立言面seyin沉,作案的凶手无疑与王守澄有着不共dai天的shen仇大恨,才会如此chu1置他的尸骸。
问题是凶手究竟是谁?王守澄把持枢密院多年,仇家可谓车载斗量,当年宰相宋申锡暗奉皇命诛除宦官,结果他找来密谋的京兆尹王璠当晚便向王守澄告发。王守澄随即命人诬陷宋申锡谋反,更chu动五百神策军,包围其府邸,要将宋家灭门。
最后还是在郑注劝说下,宋申锡被liu放外郡,最终客死他乡。皇上与宰相联手,都奈何王守澄不得,反而被他回手一击,揭穿了唐皇的ruan弱画pi,连自己信任的宰相都无法回护,可见唐皇的怯懦无能,更可见王守澄的滔天权势。
这样一位声名赫赫的权阉,谁敢杀他?谁又能悄无声息地除掉他?还在杏园将其挫骨扬灰?朝臣?罗立言自己都不相信哪位朝臣有如此胆量,更不用说如此手段。
藩镇?哪chu1藩镇会火中取栗,对一位权阉下手?宦官内斗?如果是这样,倒是皇上之幸,朝廷之福…罗立言心里luan纷纷转着念tou,这边众人已经检验过所有痕迹,过来禀报。
先是现场遗留的痕迹,法曹参军独孤谓禀报,杏园内发现有车辙和蹄印,可以判定尸ti是被人用ma车运至此chu1,但最关键的足迹,由于现场进入的人太多,已经无法查证哪些才是案犯所留。
罗立言心tou不悦,车辙和蹄印有yan睛的人都能看见,要jin的足迹却找不到,要你zuo什么吃的?绣hua枕tou!接着仵作上来,禀报尸ti查验的结果。
“从尸ti的血迹判断,五人都是两个时辰之前被杀,算来应该是尸ti被发现之前半个时辰。从尸ti死亡时间,到骨骸焚毁的状况来看,半个时辰无论如何是来不及的。
此地又无焚尸的痕迹,因此小的们推断,应当是尸骨被焚烧之后,几名内侍才被杀死。”也就是说,凶手是把王守澄掳走之后,痛加折磨,再剥pi拆骨,焚尸扬灰,而那五名内侍一直活生生看着。
最后才被杀死?罗立言心底升起一丝寒意,凶手能在京城之中,悄无声息地掳走王守澄连同五名太监,这能量比自己设想得还要恐怖。
“鱼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