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形式向考察组或者单位纪检组反映,最后就是联系电话等。
各个处室的人都关起门在议论着姜心成拟任的岗位和背景,做了两年的副处长就被列入提拔对象的人少之又少。在发展改革局什么不多,就是主任科员副处长这些人多,三十多个处,这些人大约有七八十个,这么多的人之中为什么只有姜心成能够脱颖而出,肯定有特殊的背景。在机关,不干事,提拔不起来,对别人来说都无关紧要,也不会有人去说什么,因为谁都有那么一天,计较别人实际就是计较自己。可是众人关心的就是处室长的位置,一个位置被别人占了,就耽误自己进步的机会。对一个单位来说,处长、副处长的位置是定额的。一个萝卜一个坑,你占了,别人就上不去,别人上不去,就没有级别,就不可能向上一个级别的台阶进军。
李斌作为老处长,习惯整天坐在办公室听别人的汇报,很少主动和外面联系,不知道外面的考察预告,独自坐在房间里想着姜心成的事,这几年坐飞机一样进步的姜心成有可能接替自己的位置,到农经处任处长。想到姜心成真的到了这里,自己的处长位置可以用小时来计算了。虽然早有准备,刘刚也和自己谈过话,但是真的到了这一天,内心的孤独失落还是不能排除的。刘大刚和自己也谈过话,二线后,将建议局长让李斌专门负责稻米基地项目工作,那么王大鹏继续帮助做点事,王大鹏跟着李斌十几年,在一起还是比较和谐的。如果真的如此,对稻米基地项目的事一定要重新调整思路,否则,还是难有结果。
自从让人头疼的国家优质稻米基地项目申报任务一下来,李斌认为就是厄运的开始,周而复始毫无结果的协调,每次都弄的很累。没有办法,第一次只能匆匆上马,资料不是很仔细就急着上报,希望能弄个扶持资金下来,那么资金很少,少得可怜,那都是成绩,那都是亮点,都可以为自己的仕途画上圆满的句号。如此的侥幸,导致很惨的失败,附近几个农业基础都不如本市的,却都能争取个上亿的扶持资金,普安确是一个铜板都没有,第一关就被淘汰了。知道申报结果的那一天,李斌就预感到自己政治仕途的末日。
项目争取的失败,做具体工作的王大鹏难免受到牵扯,处长也许与他无缘。现在社会流传说,一个人要想提拔,有两条半路:一是钱,对有这点爱好的领导增加投入;二是权,找个有关系的上级打个招呼;还有半条路就是情,假如和领导扯上什么亲戚或者七大妈八大姨的关系,也许能提拔。这几点好像都与王大鹏没有关系,否则,也不会48岁还是副处长,在副处长的位置上一呆就是这么多年。王大鹏从外面推门进来,一进门李斌就感到王大鹏的神色不太对头,脸耷拉着,布满悲伤,眼神中透着失望和抱怨。王大鹏进来后,把手里的一叠公文向椅子上一扔,把自己摔进沙发,如泄了气的轮胎,很久没有说话。
“怎么啦?大鹏,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李斌想王大鹏的这种状况肯定有什么事,否则,不会出现这么大的反映。“操他妈,背后有人撑腰就是不一样,要什么有什么,坐飞机还嫌慢,什么世道!”王大鹏摸了一下头,愤愤地骂道。“究竟怎么了?”李斌问。“老处长,你整天就是做事,外面发生什么都不知道,结果怎么样?处长的位置马上就要有人来接任了,我和周俊男什么说法也没有,怎么能平衡?”王大鹏抱怨李斌,发泄心里的不满。“谁?谁来接替这个位置?”李斌很想证实自己心里早就有的一个人。
“能有谁?考察预告已经出来了,人事处很快就开始考察。我就想不通姜心成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提了又提,听说稻米基地项目也是他负责,难道他一个人就能把国家优质稻米基地的项目给争取下来,到了这里,我们不支持,看他有什么本事。”“确实吗?”“老处长,基本都成为不成秘密的秘密了,张长兴打电话给我,说这个事的时候心里也感到怀疑,但是他也不会无中生有,为了证实是否属实,一到班上就进了刘大刚副局长办公室,证实张长兴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