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别自作多情了，还不知谁保护谁呢。我说有些同志怎么就那么笨，这客厅里的大沙发就不能当床吗？”

小万急忙去看其他房间，其他房间里本就没有床，然后又来找小田，小田已经锁了房门，小万在门吼：“田秀苗同志，你太自私了吧，开门！”

“为什么？我就不信这个斜！”

“就说，母老虎…”

“你又没有离开过我你怎么去证实？”

“别了，你是怎么知的？”万驭峰不太相信。

放下电话，万驭峰来到小田边说：“刚才接了两个电话。”

小田又去拧小万的胳膊，小万急忙跑到自己的房间里关了房门。小田正准备去睡觉，无意间发觉对面屋里又多了一个人，她用望远镜看了一下，是路坦平和苗盼雨在说话，谈话的内容好像还比较重要，路坦平比比划划，苗盼雨洗耳恭听。小田心里一阵兴奋，没想到第一天就证实了一个问题：苗盼雨确实是路坦平的情妇。不过写揭发信的白杉芸车祸被谋杀，看来河东省存在的问题可能要比他们想象的要严重。小田准备在适当的时候给苗盼雨的房里安装一个窃听。

“哦，哦，是这样，对不起，打扰了，再见。”

“啊，不是呀，我是他的表弟。我和老婆在大野市电脑生意，没有地方住，先住在我表哥的房里，你是哪位…有什么事你给我表哥打手机吧，要不然我转告我表哥？”

小田向保安灿烂一笑，了谢，然后挽住小万的胳膊向院里去。小万小声说：“哎呀，我忽然觉得挽胳膊的觉比拧胳膊的觉好。”

小田笑了笑说：“小万，不拧胳膊拧耳朵怎么样？”

摆蕴菲刚刚赶回大野市公安局了自己的办公室办分室，就接到省公安厅厅长薛永刚的电话：“摆捕，煤炭厅厅长白杉芸已经确认是被谋杀的，已经惊动公安了，上边对这个事情非常重视。你们一定要抓住已有的线索抓破案，作案者一个是结嘴，一个是少了半个耳朵的平州音人，有了这么明显的特征破案应该没有问题吧？我建议你们立即成立专案组，布置警力在大野市行大搜捕。摆捕，我可告诉你，省委陈书记对白杉芸被害这个案非常重视，同时对平州的可能也有些不放心，你自己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小万说：“同志，你看我们是两个人，能不能再给一个证？”

“又忘了我是什么的了。”

“我会武功，再胡说八当心我什么时候把你的胳膊拧断。”

“今天晚上，是被一辆租车撞死的。”

薛永刚在那边又说：“摆捕，现在大野市的治安形势可不容乐观啊，据警方的不完全统计，大野市的毒人员每年因为毒费的资金已经超过一亿元，那么全省又是多少？毒人员百分之七十以上从事过违法犯罪活动，现在我们禁毒的任务也很大…”

“母老虎，变态狂！”

“怎么不认识？他平州那个老婆和我们老家是邻居呢。”

“你难忘了我是什么的？如果没有这能耐我敢到大野市来闯？告诉你吧小万，写揭发信的白杉芸已经被谋杀了？”

小田则忙着去看房间，见有个房间里有一张双人床，就立即声明说：“小万，这个房间我占住了。”然后把包放在床上。

摆蕴菲把一拍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小满，不去看他了，掉回局里去。”

大野市公安局局长摆蕴菲确实无法在医院里陪丈夫李宜民治病，也无法答应女儿李燕的请求留在李宜民的边侍候他，面对租车司机的起死回生和省煤炭厅厅长白杉芸的遇害，她必须立即采取行动，全心地投到工作之中，不然就是失职，就对不起公安局长这个称号。

“正在换衣服呢！”

万驭峰从卫生间里来见客厅里的灯关了，就问：“我说小田靓妹，你怎么把灯给关了？”

“自私鬼。”小万嘴里嘟囔着，开始去推沙发，推不动，小田急忙过来帮忙，两个人把一个大沙发推另一个房间里，小田又从那边抱过来一被褥，帮小万铺了一下，用手一下笑着说：“级席梦思床，睡着肯定舒服。愿你天天都有好梦。”

小田笑：“估计皂泡的概率肯定会比拧胳膊小。”

“摆捕，我现在怀疑平州人在省城已经形成了一黑恶势力，你要把睛给我瞪大，盯住平州人，你也是从平州调过来的，在你上我相信不会有宗派主义思想，但是你敢保证其他人上没有？”

“哈哈，我如果什么都清楚哪不早采取行动了？就是因为搞不清楚啊，但是我敢肯定毒源就在大野市。你们要把缉毒工作也放在议事日程上。”

小田斜了小万一：“你就吧，皂泡上就该消失了。”

十分钟后摆蕴菲现在荷枪实弹的公安警面前，她很严肃地说：“同志们，今天傍晚时分，在滨海发生了一起谋杀案，被害人是省煤炭厅的厅长白杉芸。据可靠情报，作案者是两个平州音的人，一个结嘴，一个左耳掉了半截，现在我命令你们，在大野市展开拉网式的搜查，把大野市给我查个遍，特别是在平州人没的地方要查仔细一，对平州人要放为重，谁抓住犯罪嫌疑人我给谁记功，发！”

万驭峰学着田秀苗说：“又忘了我是什么的了。就会这一句话，看把你烧的，没有四十度吧？”小万看小田不说话专心在监视对面，不由自主地伸一个大拇指说：“，实在是。”接着又开始贫嘴：“不过老祖宗的话可能有些理，男低娶，女嫁。小田，像你智商这么的女人，我看这一辈是没人敢要了，你就等着当老姑娘吧。”万驭峰说罢凑到田秀苗边去看对面。

小万听见小田说换衣服，才发现自己的西装也淋了，就把西装脱下来，挂在衣服架上，这时小田把门开开了，小万埋怨：“其他房间本就没有床，你可真够损的。”

“我是共产党人，是党的，只知一心为公，从来不搞宗派主义。薛厅长放心，我现在就布置下去，在大野市专查平州人。我首先是人民警察，其次才是平州人，我知应该把什么放在第一位，也决不会成为任何人的保护伞。”

田秀苗正在客厅里笑，忽然发现对面苗盼雨的别墅里有灯光，她急忙关了客厅的灯，跑卧室里从自己的旅行包里取一个望远镜，爬在窗台上观看那边的动静。见房间内只有苗盼雨一个人在踱步，此时已经是夜里二钟了，苗盼雨还没有休息。

“哎呀，行啊小田，你可真神了，你是怎么知的？”

“不是断定，而是已经得到证实。”

“不然咱们换一下？祝你梦想成真。”

田秀苗嘘了一声，万驭峰也发现灯亮了，刚到田秀苗边，房间里的电话响了。万驭峰急忙去接电话，是一个女人打来的：“亲的，来别墅里也不和我联系一下，刚才还看见你房间里的灯亮着，怎么又灭了，准备休息？”万驭峰觉得打电话的这个女人可能是房主的情妇，应该就住在附近，如果自己不说什么，以后她可能还要打电话，于是就说：“哦，我表哥不在，我现在没有地方住，先在我表哥的房里住一段时间。”

“啊，这么严重啊，那么毒品的来源又在哪里呢？我觉这个事情比较复杂，可能大野市真的有黑恶势力…”

周大海带人发之后，摆蕴菲不知怎么就又想起那个苗得雨，既然苗得雨有病，肯定会到某一家医院去治病，她想再去会会那个苗得雨。她坐上车对司机小满说：“小满，你开上车咱们到各医院去看一下，看能不能找到苗得雨。”

“嗯，我知了。”挂了电话，摆蕴菲拨通了刑侦支队支队长周大海的电话，命令他立即集合所有警，执行急任务…

“啊，什么时候？”

装还给他，说：“走吧，住别墅去。”于是两个人背着包冒雨来到别墅区大门，保安先给他们敬了礼，然后问:“请问你们找谁？”

小满觉得在局长面前又立了一功，心里一阵兴，一把方向调转车又把车开回去了。在路上走着小满忽然想起别人曾经议论过车牌照的事情，就说：“摆局长，咱们能不能把车牌照换一下？现在领导的车本没有带4的。”

小万说：“找一个姓夏侯的老板，他是我表哥。”

等了别墅的大门，小田立即松开了小万的胳膊，小万就慨：“但愿天天能够有皂泡。”

“你再说？”

“男人有钱便学坏啊！”“女人学坏便有钱！”小万刚说完看小田又准备拧他的胳膊赶钻卫生间。

“没有，没有，健康着呢。”

摆蕴菲睛一亮，又问：“那么苗得雨是一直叫这个名字吗？”

“没事，没事，啊，打扰了。”

“哎，小万同志，你知不知女士优先这句话？再说我已经占住了，我怎么知这里就一张床？”

小万摇摇说：“看来我得去买护腕了，唉，不过护腕好像太细太短，不到胳膊上。哎，小田，给你提个建议，再拧我的时候能不能不拧胳膊拧手腕啊？”

小万假装生气没有搭理小田，两个人已经来到客厅门前，见一串钥匙留在门上，门也没有锁。两个人了客厅，小万惊叹：“哎呀，啧啧，这么豪华的房闲着真是太可惜了，我这一辈只怕也不来这么一房。”

摆蕴菲脑里轰了一下，立即反驳：“薛厅长，平州人怎么了？难省委书记也搞帮派吗？”

“不行就这样站在雨中吧？”

摆蕴菲对小满的话很兴趣，就盯着小满的脸问：“小满，你认识苗得雨？”

“啊，夏侯先生刚才待过了，这是证，请你们带好，没有证件是不能随便的。”保安说。

“对不起，我已经占住床了，因此这张床就是我的。再说啦，帅哥不应该让着靓妹吗？”

小满一边开车一边说：“看他啥？我最讨厌的就是像苗得雨这样的私营老板，手里有几个臭钱就他妈的找不到北了，一个独龙，媳妇娶了三个，平州一个，矿上养了一个，滨海别墅那边还养着一个，什么东西！现在的富豪们真是纸醉金迷，奢侈腐化。”

“话！”田秀苗又在万驭峰的胳膊上拧了一下，这一下拧得大重了，万驭峰哎呀一声说：“你的手怎么这么重啊，想拧死我呀？母老虎，变态狂！”

十四

“哎，这年大老板有几个养情人？少见多怪！”

“又忘了我是什么的了吧。”

卫生间发咯咯的笑声，过了一会儿，小田从卫生间里来，扮个鬼脸说：“房主肯定养着情人。”

“哎呀，我这个人最大的长就是先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吃苦在前，享受在后，先公后私，先人后己，这叫中华民族的传统德，尚的共产主义风格，这么舒服的沙发床肯定得让给你小万同志，不然怎么能够对得起阶级弟兄啊。”

“你敢断定白杉芸的死是被人谋杀的？”

“嗨，他原来叫苗禾壮，打架是个无赖，还不是靠了他妹妹苗盼雨神气起来的，自从到大野市闯天下之后，把名字也改了，不过他现在好像学好了，没有听说再打架。摆局长，不怕你笑话，咱们局里集房一三十八万，我自己只有十万块钱，那里去那么多钱啊，回到平州去求告父母，他们只给我凑了十万，还差十八万呢，不知怎么苗禾壮的大老婆知消息了，一下借给我二十万…”

“你神经病啊？”

“听人家说0094这个号不好。有一个领导的车牌照是00144，他自己说动动要试试，可是别人说动动要死死，结果那个领导在一次下乡扶贫的时候…唉…咱们这个车牌照是0094，别人说

“那你睡沙发！”

万驭峰刚刚放下电话，又响了，他一接又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是猴老板吧？”

“哪你让我怎么办？站在你床边给你当保护神？”

“一个可能是房主的情人或朋友打的，一个是对面的苗盼雨打的。”小田用望远镜看着对面不经意地说。

“对不起，为了安全起见，一只能办一个证。”保安又看了看两个人笑：“从这里的都是豪华轿车，像你们这样步行的我还从来没有见过。雨很大，你们快回房里去吧，小心冒。”

小万瞪了一小田准备到卫生间去，刚才在外边站久了急着撒，谁知小田又抢先一步说：“记住，女士优先。”随着一声门响又把小万拒之门外，小万又对着卫生间的门吼：“自私鬼，还靓妹呢？我看你是个冷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