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坦平听了这话脸很难看，急忙用手理一理发，尽量使自己保持冷静，然后说：“同志们，老领导们，我省电力张大家都知，二00四年从三峡等购省外电量弥补省内电力缺。电解铝企业亏损的原因主要是生产成本于铝锭厂价。我们知电解铝生产成本主要包括两分：原料氧化铝的购价格，占成本的一半，生产电解铝的电价将近占一半。二00二年，国内氧化铝价格为一吨两千元人民币，国际市场价为一吨两百元，目前中国铝业集团提供的氧化铝是每吨四千三百多元人民币，比二00二你翻了一番还多，就这还不算，因为中铝提供的氧化铝满足不了需求，许多厂家只好在国际市场上价购买氧化铝，当然中铝的价格还在上涨。而国内电解铝价格从去年四月开始下跌，现在每吨至少下跌两千元，市场又供大于求。在此我需要说明两：一，由于二00二年电解铝市场情况良好，我国的电解铝企业对氧化铝价格将继续走低的预测非常看好，谁会知形势瞬息万变？二，我的儿过去可能参与过铝行业的，但是他们是合法商人，为了避嫌，我已经不让他们沾手铝行业的事情了…”

陈唤诚并不想替路坦平说什么话，可是在这场合他也只能这样，他也不计较成大也怎么说他，他笑着没有再说什么，显得很有修养。

杨再成这时也提了意见，他说：“咱们河东省的怪事就是多啊，在这里我就不提名吧！有一位领导原来是一个市的人大常委会副主任，他主持人大常委会的日常工作。有一次赴新疆参观，与新疆一家酒厂达成包销酒的协议。回来后，他主持召开人大工委党组会议，确定以人大工委所属经济实公司的名义经销新疆白酒，并派人赴新疆签订了合同书。合同规定，新疆酒以十元一瓶的厂价销给他们。那个市的人大常委会为行推销白酒，作了一系列的动员、署，并亲自参与销酒款活动。那个主任主持召开人大工委党组会议，提要把销酒当大事来抓，要以破釜沉舟的神，完成销酒任务。动员人大常委会所有工作人员参加，并制定销酒措施，分任务，明确规定：人大工委职工每人一吨，一般两吨，科级五吨，级十吨，地级三十吨，并增派三名人大工委到下属公司专门销酒收款。那个主任还在机关全职工大会上要求：一定要放下架，扑下，样。奋力拼搏一个月，打好以销酒收款为中心的实攻战。并一步动员人大常委会全工作人员销酒，规定年终评比时把销酒款任务完成与否为最重要的条件。那个主任又多次在人大工委全工作人员大会上动员，提千斤重担人人挑，人人肩上有指标，要利用经济手段、个人关系、面加权力，拼命销酒。同时规定，每销一吨酒奖励都有奖励，否则将给予经济罚。为一步督促人大常委会机关销酒，人大工委还专门下发文件，把行政销酒作为人大常委会的一项大事来抓，要求全人员把全力放在销酒上。那个主任抓住了一切可以销酒的机会，扩大销售额。某年某月某日，市党校的乡镇长、书记培训班学员被人大工委请到宾馆开座谈会，然后宴请。席间，那个主任提起了销酒的事：请大家帮忙，销售一下，算是对人大常委会工作的支持。话虽客气，但要求当场签订合同。分乡镇长、书记被迫接受，然后由人大常委会下属的公司合同送酒到乡。在地委党校县级班学习的各县人大常委会主任也如法炮制地被请到思源宾馆吃饭，并接到了销酒的任务。作为人大常委会副主任，他自然需要“率先垂范。”他给某县领导写信，要求该县接受十吨白酒，并在一个月天内付清酒款。该县被迫接受后，乡镇大小和经济实力弱分摊给全县各乡镇，使各乡镇苦不堪言。那个人大常委会副主任还忘不了在检查工作时捎带一下。他到一个贫困县检查工作时，一个乡镇勉答应接受了五吨，后来只接受三吨，遭到严厉批评；陪同的县人大常委会领导也被要求“支持地区人大常委会的工作”每人被迫接受两吨。销酒之后，关键就是收款。那个人大常委会副主任在人大工委党组会议上调要齐心共奋，打胜销酒款战，谁销去的酒，谁负责要款。此后，人大工委党组要求：除已确定的少数人持工作外，其余同志全下去打回款大仗；下基层要酒款的同志，除在单位报销差旅费外，每天还可以在人大常委会下属公司领取二十元的补助费；人大常委会机关除留一辆车值班外，其余车辆均参加要酒款工作。就这样，在主任的领导下，人大常委会下属公司销售了二百吨白酒。全市县区中普遍行推销白酒现象，全市各乡镇的酒款除了摊销到村，直接由村提留支付以外，绝大多数是用乡财政资金，致使工资都无法发放。下边的同志却叫苦不迭。人大工委行推销白酒，给某市所属县区造成了严重的后果，加重了农民负担和基层财政负担，损害了党和政府的形象，影响十分恶劣。就是这样一个人，后来竟然当了市委副书记、市长、市委书记。不可思议，不可思议，都是制问题啊！”在场的人都知杨再成是说秦汉仁的，很多人用目光瞄路坦平，可是路坦平好像没事一样，让人们非常佩服他的心理定力。

陈唤诚怕哪位老再放炮不好收场，急忙接过路坦平的话说：“目前，我们面临的困难虽然很多，艰难日还会持续一段时间，但是我们相信国家在采取有效措施，我们也在积极努力，氧化铝供应的不正常情况不可能持续很久，我们一定能够走困境。今后我们要从本上消除发展非公有制经济的思想障碍和疑虑，真正把大力发展非公有制经济作为实现工业省的重要力量，使我省非公有制经济谋大发展、求大突破、上新台阶…”

井右序的父亲井然一般是不说什么反对意见的，可能最近对一下事情太看不惯了，也发了言：“我也说看法吧，咱们这里有一个市委书记好像手伸得太长了，什么事情都要，他受人之托帮助一家房屋开发公司承接某别墅区工程及解决建设资金，即利用职权，擅自将那家公司直接划归市委办公室理，并要求市计委为那家公司承接该工程立项；指

其实他是有问题的。据我了解，路坦平同志存在对儿约束不严的问题，上级三令五申不准女经商办企业，如果说路坦平同志支持苗盼雨，啊，就那个苗盼雨，这个…搞大野铝电集团有情可愿的话，那么他的两个儿都办起了公司就有些不太正常吧？大儿路长通听说在澳大利亚办起了铝电贸易公司，河东省所有铝厂的氧化铝都由路长通经手。小儿路长远在圳办起大野铝电货转运公司，全省的铝锭都要经路长远的手，这样就好不好呢？刚才路坦平同志分析了大形势，可是有一他没有说明：河东省所有铝厂的氧化铝价格偏，一切都是路长通说了算，路长通如果不赚钱吗？铝产品的价格低是路长远说了算，路长远难也不赚钱吗？路氏兄弟现在完全垄断了河东省的铝行业，他们现在手里到底拥有有多少资金谁也不清楚，反正都知他们有钱！另一个问题是大野集团究竟与路坦平是一什么样的关系呢？难我们不应该问一问吗？”

路坦平脸灰暗，有些难堪。文景明和路坦平的关系很好，见成大业这么说就反驳：“成主席，你怎么不让人说话呢，我看唤诚和坦平两位同志的话很好也很真诚嘛！”

解铝和工业省不应该是一个概念，工业省是战略，电解铝是战术，战术的失误路坦平难辞其咎，战略的正确陈唤诚功不可没。现在老百姓都说工业省给两个路公剃了个，叫我说是电解铝给两个路公剃了个。为了河东人民，为了纠正错误，我提议让陈唤诚和路坦平二位同志对工业省战略的得失作一下解释。我还是那句话，过去调阶级斗争，我看现在的腐败与反腐败也是一场阶级斗争，因为廉洁者是代表人民群众利益的，腐败者是代表个人私利的，这就是两个阶级，两条路线的斗争！泽东他老人家也犯过错误，但他更大的是功绩，他犯的错误不是为了自己才犯错误的，因此人民能够原谅他，仍然尊奉他。老人家说过的话，他阐明的有些观，到现在搞保持共产党员先教育的时候仍然不过时。因此在腐败分坑国害民的时候，反腐败就要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小平同志说发展才是理，可是腐败分正在影响发展，那么我们就要和腐败分斗争到底，让他们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只有铲除腐败，才能固我国基，才能造福苍生，才能谈及稳定发展和构建和谐社会！”

文景明看成大业戳到了自己的疼，愤愤地说：“难今天要开声讨会和检讨会吗？如果是这样我就不奉陪了。”说罢悻悻地拂袖而去。

杨再成立即表示赞同：“我很赞成成主席刚才的话，反腐败确实是关系到国计民生，关系到我们党生死存亡的大事，我们不能不重视啊！我们一定要旗帜鲜明地反腐败，就像当年搞阶级斗争那样，让腐败分在我们河东省没有藏之地，我看河东现在就存在腐败现象。”

成大业见文景明不辞而别，更加来劲了，把拐杖在地上敲着，有些愤慨地说：“不想听啊？不想听我也要说。调查结果怎么样呢，文史鉴有以下罪状：利用职权向财政和企业领导施加压力，为老婆经商办公司提供资金、承担债务和本人收受钱共计三百万元。作过程是这样的：二00二年天，大夏业总公司为文史鉴老婆担保的三百万元贷款到期，文史鉴无力偿还。儿有难，父亲焉能坐视不？六月的一天，文景明将华夏棉纺厂厂长李某叫到家中，提儿媳所办公司想资金其他生意，让李某把儿媳的大东方公司买下来。并且对李某说：“你们厂压锭任务很重，工厂要求走‘退二三’的路，买下大东方既是‘退二三’，又可以安排一些职工。我儿媳在银行有贷款，你不用现金，三百万债务你们承担就行了。”李厂长无奈只好答应了，他被迫将三百万元债务转接过来，一招“瞒天过海”之计，三百万责务没有了，真明啊！更奇怪的是大东方并没有成为华夏厂的资产，而是买给了另一个企业，他们白白得了三百万。事发后虽然文史鉴的老婆把三百万吐了来，难文史鉴没有责任？文景明没有责任？文史鉴调到平州去当副市长，他的老婆了个判三缓四，在家里生孩了。我笑官场像游戏，法律也像游戏…我老成就是不识时务，明摆着的问题解决不了，还用提什么新问题？到底是谁同意把文史鉴调到平州的？河东的问题多了，我也懒得说，饭我也不会吃，还是给人民省吧，老成告辞了！”成大业说罢气乎乎地拄着拐杖要离开会场，岳秀山急忙把他在座位上。

陈唤诚知岳秀山是在提醒他耐心听下去，要尊重老同志。他微笑着说：“老同志们畅所言，我们会认真听取意见认真对待意见的。”

老大多知路坦平的为人和他的两个孩的事，也知陈唤诚是被路坦平蒙蔽和利用了，因此没有人责难陈唤诚。

成大业平时最看不惯文景明，现在火气上来了：“路坦平的话你文景明肯定听，把你女儿提了长，把你那个犯了错误的儿调到平州当了副市长，你敢不听他的话？”

成大业听了陈唤诚的话有些不兴，说：“我看你老陈就是在护着路坦平，

文景明气得脸铁青：“你怎么不讲理啊？”

在坐的老听成大业这么一说，又见他中途要离开，一齐把目光注向陈唤诚，把陈唤诚看得有些尴尬。他没有想到今天的座谈会会是这样。因为岳秀山的资格最老，陈唤诚就望了一岳秀山，征求他的意见。

岳秀山这个时候说话了：“老同志的话可能直了一，但是也是好心啊！工作是你们的，只要工作会成绩也会有缺，老同志有话还是应该让他们说嘛，当然该怎么纠正，该怎么还是你们的事啊！你们要相信老同志革命了一辈，现在决不可能成为经济发展的绊脚石。”

成大业几乎是在吼：“我不讲理？就让我们看一看文景明的儿文史鉴是个什么样的吧！一九九九年，因工作需要，省委将文史鉴安排为大野市的副市长。原来文史鉴担任省城一家企业的总经理，想啥啥，谁也不敢违背他的意志，尽钱如，挥金如撒土，也没有一个职工敢提意见，谁提意见就整谁。后来企业搞垮了，经前任省委副书记呼延雷的手把文史鉴安排到大野市当了副市长，嗬，人家厉害呀，有一个政协主席的老爸撑腰太厉害了，权倾一方“一言九鼎”由特权思想衍生的骄横也在工作中表现来，一开始就凭自己的好恶理问题，听不去群众的正确意见和批评，甚至搞“一言堂”查扣举报信件。二00二年七月，有人举报文史鉴利用职权，非法指使公安机关截扣举报信件，阻挠压制群众检举控告，文史鉴不以为然，文景明也不以为然。人家怕谁？在大野市这个小地方人家有遍布各地的关系网，有上级领导作靠山，本翻不了船。但是他们没有想到中央电视台新闻评论在大野市采访时发现了文史鉴的问题，并且搞到了揭发材料，上报到河东省纪委，纪委决定对文史鉴立案调查…”

陈唤诚望着路坦平说：“路省长，你就把电解铝亏损的原因向老同志老领导们解释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