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苗盼雨和路坦平是什么关系你知道吗?弱智!”
“知道,再说来天首市也不是一两天了,你以为我真的是白痴吗?你才弱智呢,连一个凌海天都抓不到,简直就是笨蛋。”
“你有本事抓一个让我看看。”
“可惜我不是公安部的。”
“别贫了,我没有闲工夫,你只说从凌海天身上能不能发现一些我们需要知道的问题?”
“当然能。”小万在那边肯定了小田的观点,然后说:“有道理。不过小田,我可听说路坦平的儿子路长通原来有涉黑的嫌疑,他现在在国外,难道这黑恶势力也会交接班?是不是他在遥控指挥?”
“这个你们搞纪检的,可能研究得不多,而我们搞公安的是专门研究这个的,凡是黑社会势力就像过去的山大王那样,有坐第一把交椅的,有坐第二第三把交椅的,并且我还敢于断定凌海天在天首市的黑社会团伙里边绝对没有坐第一把交椅,最多也就是主要干将。”
“为什么,有什么证据吗?”
“目前还没有证据,但是你想啊,现在是经济时代,凡是在黑社会团伙里坐第一把交椅的,一要有权,二要有钱,我觉得凌海天这两个条件都不具备,因此他不可能成为第一号人物。路长通远在国外,天首肯定有他的代理人。”
“那你说路坦平可能是一号人物?”
田秀苗接着电话瞪了一眼说:“猪脑子,你听说过哪个省的省长会是黑社会的头目?”
小万在电话上没有再骂小田,而是说:“如果说一个省长与黑社会势力有瓜葛还能说通,如果说他本身就是黑社会成员或者是老大,这种可能性几乎是没有的,算你聪明。”
“这就对了,顺着这种思路再往下想,那些与凌海天关系亲密的人,与路坦平关系也亲密的人…”
15
“会不会是周大海或者苗盼雨?”
“两者都有可能是。但我目前也弄不清楚他们两个到底是谁,因此他们都需要监视,至于监视的问题向天歌同志已经布置下去了,你的任务就是赶紧过来监视着看韩二宝有没有什么动作,凌海天会不会再回来,什么时候我让你撤你再撤。”
“胡说八道,我是一般干警吗?我只能值班半天,我和王步凡书记还有其他任务呢。知道吧领导。”
“去,谁是你的领导?什么时候你当了领导可别不认识小田了。”
“不会,不会,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但愿咱们永远能够在一起,在天愿作…在地愿作…”小万半开玩笑地说。
小田不知怎么就敏感了,脸红了一下说:“我可不愿和你这样的懒汉在一起,别自作多情了,赶快过来,拜拜。”田秀苗合了电话,脸上仍然觉得有些发热,通过接触,她发觉自己真的爱上小万了,她也能够感觉到小万也在暗恋着她。
王步凡为了让万驭峰更好地开展工作,他向夏侯知借了一辆车交给万驭峰,说车辆上的一切开支由省纪委负责。万驭峰自从和小田搬到天首市委招待所住之后,对开展工作有些不利,进出都不方便。温优兰牺牲后,王步凡越来越注意安全保卫工作了,他生怕这个上级派下来的青年人出什么意外,就让向天歌派公安厅的人负责天首市委招待所的安全保卫工作,没有省纪委的准许谁也不准接近天首市招待所,包括天首市市委书记刘颂明。刘颂明曾经以收拾温优兰遗物为借口要到招待所去,也被挡驾了,他有些生气,就给王步凡打了电话,语气非常生硬。王步凡不想得罪他就卖关子,说是宜民同志的指示,他不敢擅自更改,要不让他和宜民书记说。刘颂明只好自己给自己台阶下,说算了算了,你们纪委的人惹不起还躲不起。当时王步凡也弄不清楚刘颂明是真的去取温优兰的遗物,还是有其他目的。但是他的警惕性很高,自从听摆蕴菲说了一些刘颂明的表现后,就觉得刘颂明也是个靠不住的人。
万驭峰开车来到凤凰山看守所附近,看见田秀苗开的车,就靠了上去,看见车里没有人,就给田秀苗打了个电话,田秀苗从一片荆棘丛中站了起来,然后来到车旁边。万驭峰瞪一眼小田说:“小田同志,请你以后不要再说别人猪脑子了,我看你也是猪脑子,蹲点有你这样蹲点的吗?车往这里一停,老远就看到了,你以为犯罪分子都是白痴啊?弱智。”
小田笑了“行啊,小万,看来你还不是个猪脑子嘛,我这叫虚张声势。”然后看了一下万驭峰的打扮又笑了:“小万,你怎么穿得像个农民工啊?”
“行了,行了,这里不用监视了,只要有这个车在这里,我敢保证凤凰山看守所里就不会有问题。你以为我是来会女朋友的,需要西装革履,风度翩翩,这是来做暗探的,化妆,要注意化妆,像你这样可不行,你也得化妆,不要暴露自己。说吧,下边还有几个地方需要去?”
“三个地方,一个是红星煤矿,一个是周大海的家,一个是河东大世界。”
“这样吧,你开车把我送到红星煤矿上,我在那里监视,下边两个地方由你监视,摆蕴菲和向天歌没有派人配合你?”
“派人了,河东大世界向天歌派了人,就连苗盼雨也被监视着呢,周大海的家摆蕴菲派人监视着,红旗煤矿也在摆蕴菲的监视之中。”
“那你还让我来干什么?”
“增加力量啊!不是人手不够嘛,不然敢劳你大驾。要不你回去睡觉去?”
“只有你才白天睡大觉,小田,说像咱们那位伟人吧可惜你是个女的,不然可能也会成为领袖的。”
“女的怎么了?世界上女总理多了,就不允许我田秀苗将来当总统?”
“也许,但愿。田总统,咱们起驾吧,不和你争论了,我还是到红星煤矿上去看一下吧!”
田秀苗没有再说什么,她认为万驭峰分析的也有道理,只要她把车放在凤凰山附近,凌海天就不敢再来凤凰山。
到了红星煤矿附近,万驭峰说:“小田,你把车开走,我可不能犯你刚才犯的低级错误,我一个人走着去。”
“好吧,注意安全。”田秀苗说了这话,万驭峰下车,然后在地上抓了两把黑土在自己脸上抹了一下,径直向红旗煤矿走去,就这一个动作,给了田秀苗很大启发,她觉得不光自己需要化妆,罪犯也可能会化妆,如果老把凌海天看做是平时的凌海天,那可能永远也找不到他,他是侦察兵出身,肯定懂得化妆也善于伪装。想到这里,田秀苗给摆蕴菲打了个电话:“摆局长,我田秀苗。”
“小田你好,在什么地方?发现凌海天的踪迹没有?”
“还没有。”
“我们这边也没有发现任何动静,好像他这几天突然失踪了。”
“摆局长,我有一种预感,在平静的背后他们肯定在酝酿着更大的动作,我现在在思考化妆这个问题,你说凌海天会不会是化了妆藏在什么地方?苗得雨会不会化了妆藏在矿工中间?再者他会不会和凌海天都藏在井下?我们始终没有到井下看过,是不是组织一次安全检查活动,让公安干警混进检查团里到井下检查一下?”
“小田,我这两天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井下目前确实是个死角,前天我和副省长季喻晖谈了对红旗煤矿进行安全检查的事情,他说他这两天胃病犯了,稍有好转就组织这次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