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生吃了很多苦,离过一次婚,自从你到河东去之后,她一个人很孤单,就忍不住来找我了,其实我也很吃惊的,我还一直认为我就是陈唤诚的亲生女儿呢,原来是人家抱养的女儿,她的妻子不会生育。”
田秀苗追问道:“那妈妈是怎么生你的?她怎么从来没有对我提起过?”
陈香在那边说:“妈妈当初确实暗恋过他的老师陈唤诚,可是那时候陈唤诚已经结婚了。后来妈妈嫁给一个姓万的工人,就是我的亲生父亲,那个工人对妈妈很不好,整天疑神疑鬼的,后来开始打骂妈妈。妈妈生我的时候那个姓万的也没有到医院去看望过,是陈唤诚夫妻轮换着到医院里去照顾妈妈的,妈妈很伤心,把我托付给陈唤诚夫妇和姓万的离婚以后就去了新疆,后来在新疆又结婚,才有了你。”
“啊,原来是这样啊,姐,那你到底与陈唤诚有没有血缘关系?”
“傻妹妹,妈妈说她和陈唤诚之间是清白的,那么我与陈唤诚肯定就没有血缘关系了。”
“那你的亲生父亲呢?难道你不准备认他?”
“也没有准备认,况且听妈妈说那个姓万的已经得病死了。哎,妹妹,在那边工作还顺利吧?”
“不太顺利,河东的情况太复杂了。”
“过几天我和妈妈去看望你。对了,找对象了吗?”
“没有,小着哪!”
“也不小了,要不要姐在北京给你物色一个?我们学校的团委书记不错。”
“姐,这种事以后再说吧。你让妈妈接一下电话。”等叶报春接了电话,田秀苗说:“妈,你养的闺女你还不知道啥德性?心直口快,刚才我也只是吃惊才那样问你的,你可不要介意啊。我见过陈伯伯,他确实是个好人,听说他的老婆去年去世了,你现在又是一个人过,不如…嘿嘿,你们过去毕竟是有感情基础的。”那边好长时间没有人说话,田秀苗以为是电话断了,她喂了两声,那边才说:“苗,这话可不要乱说,人家现在是省委书记,只怕妈妈高攀不上,再说这么多年我一个人也过习惯了。”田秀苗听妈妈的口气不是不想嫁给陈唤诚,而是在女儿这里推诿遮掩真心话。田秀苗是个热心肠的人,这一点与她姐姐陈香很相似,但是她的聪明才智远远超过了陈香,又命令似地说让妈妈把电话转给陈香,等陈香接了电话,田秀苗说:“姐,妈妈一生太苦了,应该有个幸福的晚年,陈伯伯现在一个人,妈妈也是孤身,你要想办法玉成此事,也算是对妈妈的一种报答吧!”
“哎呀,对呀,我怎么就没有想起来呢?妈妈说你脑瓜子好使,你还真行,父亲不是在北京开会嘛?已经打电话给我了,说他不准备回家要直接回河东去,不行我得打个电话让他回家一趟,这可真是一个好机会。”
“姐,一切就拜托你了。我还有任务,挂了,照顾好妈妈。”挂了电话,田秀苗想起陈香刚才问她谈对象的事,不由就想起了小万,她最近对小万一直很关心,她已经发现自己爱上小万了,但是由于最近的工作比较忙,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去谈情说爱,也没有机会向小万透露自己的心迹。她又用望远镜看了一下周大海的家,仍然没有任何动静。这时她的手机又震动了,她一看是摆蕴菲打过来的,接住以后说:“摆局,我田秀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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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田,还真让你说对了,灯下黑啊,我让周大海老家的公安了解了一下,周大海的父亲仍然在他老家,根本就没有到省城来过,那么他家里住的人会是谁呢?为此我直接问了周大海,他说是他在部队时的一个老首长,现在退休了,云游四方散心的,在他这里住了几天,现在已经走了,至于下一站是什么地方他也不太清楚。”
“摆局,你相信他的话吗?那他为什么对别人说是他的父亲?”
“我当然不会相信,我怀疑在他家里住的那个人就是凌海天。凌海天现在可是一只惊弓之鸟啊,估计已经换地方了!”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摆局长,我们太低估凌海天的胆量了,他是个高智商的犯罪分子,他肯定懂得灯下黑和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的道理,你认为下一步凌海天会到什么地方藏匿?”
“这个不好说,他在天首市很熟,能藏匿的地方很多,你说他会不会悄悄回到大世界或者再到凤凰山看守所去?”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我现在就去大世界看一看。”
“小田,我敢肯定凌海天手里有武器,你等一下,我让王太岳带人去配合你。”
田秀苗刚到大世界门口,王太岳也带人来了,他们仔仔细细把大世界搜了个遍,也没有发现凌海天的踪影。大世界现在已经停业,只有几个看门的人,问起凌海天都说很多天没有见过了。田秀苗和王太岳又问了在这里监视的干警,他们说这两天大世界里根本就没有人进出,只有一个收破烂的老头进来过,后来背了一些烂纸出去了。”
田秀苗心里一惊,对王太岳说:“王局长,我怀疑凌海天是化妆成收破烂的回来取东西了,走,咱们再到他的办公室里去一趟。”王太岳紧跟着田秀苗来到凌海天的办公室里,仔细查看了一下,这里好像真的来过人,办公桌旁边放着两个空酒盒子。田秀苗说:“王局长,如果是凌海天来过,他绝对不会是回来取酒的,说不定这两个空酒盒子里边有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