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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人有病天知否(2/10)

“我到欧市长那里坐坐,你忙吧。”听王步凡这么一说,温优兰又回到了服务台。王步凡敲门,欧颂开了房门见是王步凡,急忙拉屋里来。莫妙琴也在,她急忙给王步凡倒了茶。欧颂拉住王步凡的手坐下,情得有儿过分。王步凡就觉得这法只怕不合官场之,在官场上你架越大,别人越敬威你,你如果没有一儿官架,别人反而认为你不像个当官的样儿。莫妙琴看两位领导要说话,自动退去了。

今晚王步凡的手气仍然很好,第二局坐庄,杠上是个四万,他碰了一饼,本来停四万和五条对倒,四万已经打下去一个了,为了杠双,他打了个四万,没停,留了个发财。发财已经打下去三个,谁也不会碰发财,买万通就有些不安,说太可惜了。到王步凡揭牌时他揭了个一饼,没有开杠,把发财打了。又到他的时候就揭了个五条,一饼开杠,杠独钓四万成功。

王步凡了一支烟正着,温优兰拿了新巾新浴巾和一些洗发洗浴的东西来了,很麻利地把卫生间里的用品全更换了一遍。

买万通把王步凡赢的钱给了王步凡,王步凡推辞不要,买万通是把钱了王步凡的袋里。接下来王步凡站在买万通的后看。这一局买万通坐庄,停了个独钓三条,乔织虹连打了两个二条,照常理要么是没有三条,要么是三条多,这时他揭了一张南风,南风已经打下去两个了,他把南风留下,打了三条,结果让乔织虹开了杠,独钓杠东风成功。王步凡这时终于明白他和乔织虹老是赢牌的原因了。看别人打牌最没意思,王步凡申请告退。乔织虹只顾兴上局独钓东风成功,也不多与王步凡说话,王步凡就离开了乔织虹的房间。下到二楼见欧颂的房间里亮着灯,正好温优兰迎了上来要去给他开门,王步凡就问:“欧市长休息没有?”

王步凡答应上去,他取夏侯知送的四万块钱,边往外走边说:“小温你休息吧,别忙活了,你们经理也是没事找事,别理睬他那一。”

乔织虹洗漱了一下来到麻将桌前坐下后就开局了,并且宣布:“今天变一新玩法吧,‘独钓寒江雪’,不准平赢,只能自摸,并且自摸时还必须是钓将。”大家齐声赞同。打着牌王步凡有些心不在焉,他想到下边派所公安分局的人天天忙于抓赌,抓来抓去赌博的人没见少反而越来越多了,可就是没有人敢抓这些领导们,真应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灯”那句话。这年代人们的思想似乎有些空虚,学习的少了,上的少了,思考发展大计的更少,大分时间都消耗在麻牌桌上,还翻新许多赌博的新样,其实这是在浪费青,等于慢自杀…不知面前这位乔大书记是如何看待赌博问题的。她似乎乐此不疲,赌瘾很大。王步凡也能理解一个孤女人的心境,没有家,没有孩,除了工作,业余时间是够寂寞的。她虽然收养了涟和妹两个,也让她们上学了,但都是住校。没养过孩的女人不懂得与孩勾通思想和培养情,只是养活她们而已。

王步凡认为木成林简直是小题大,也可以说是自作多情,他真要是再三代了,温优兰不可能不更换。就又好气又好笑地说:“老木,我也是农民,没有那么金贵,也不那么讲究,还是为国家节省儿财富吧,一周换一新的,不是铺张浪费吗?我看没那个必要。”

木成林在离开之前又用手摸了一下房门的上边,见上边也没有灰尘,才自我觉良好地走了。这人就是靠博取领导心生存的,可在王步凡这里怎么也讨不来好,反而认为他是一条变龙。

乔织虹笑了:“有这么好的同志怎么不站在我这边呢?”

王步凡问欧颂到任后工作开展得是否顺利。欧颂眉一皱,叹:“天野的官不好啊,老文不怎么合,还使绊,我怕跟他的关系很难好。比如城区建石榴工程的事情吧,我的意见是公开招标,他是让买万通的建筑公司揽了这个项目。建石榴园的事情呢,明明说是要公开竞标的,这是市委常委会议上研究决定的事情,由他负责。我估计他可能把标底透给买万通了,结果十几家竞标单位落选,又被买万通把工程揽了过去。唉,他没有把我这个代理市长放在里啊!我目前还是个代理市长,也不想和老文,只好随他了。”

牌局开始,乔织虹坐东,王步凡坐西,郑清源坐南,贾正明坐北。乔织虹装着去洗手间洗手,贾正明就羞答答地把五万元的票到东边的屉里,买万通也很利索地把五万元票王步凡的屉里。贾正明又从包里取五万元放在自己的屉里,郑清源也在自己的屉里放了钱。王步凡总觉得这法实际上是在变相行贿,但是乔织虹邀请他,不来不合适,来了心里有些别扭。一个市委领导整天和这些企业老板搅来搅去,没问题也会搅问题来。现在老百姓最恨最嫉妒的就是私营企业老板,他们认为中国的私企老板没有几个是靠光明正大的本事挣钱的,没有几个是靠正当手段发家的,多数是权钱易下的产,是中国特的私营企业家,与外国的企业老板有着本的区别。

乔织虹正在兴上,就说:“那个啥,王书记受伤了,阵地不能丢,买万通上吧。”

接下来几乎是王步凡和乔织虹坐庄,两个人都赢了五万多块钱。慢慢地王步凡就发现其中的奥妙了,郑清源和贾正明可能压儿就没有准备赢,而是专门来输钱的。他觉得气氛不对,就说去去卫生间。在卫生间里他想,如果不采取儿什么措施,可能以后乔织虹会老是叫他,这样会对他很不利的,一旦郑清源告诉了雷佑胤,买万通告诉了文史远,他们也可能把参与赌博作为一条罪证,必要的时候王步凡一刀,也许他的前程会葬送在麻将桌上。乔织虹是书记,又有刘远超靠山,相对来说没人与她竞争,而市委副书记和政法委书记往往是别人竞争的对象,文史远这次没有当上市委领导就很有意见。想到这些他故意摔了一跤“哎哟”了一声…

“人家不是想和你王大书记认识认识嘛,那个啥,我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发展银行行长贾正明同志…”乔织虹向王步凡一一介绍。

王步凡认为木成林把领导的上升到天野发展大计的度去理解有些牵,如今离了谁地球都照样转。他不想跟木成林多纠缠,就挥挥手说:“老木,你去吧,万事适可而止,不要过分夸大。”

木成林却很严肃地说:“王书记,其他领导都是这样,领导们系天野百姓,系天野的发展大计,健康可是大事情啊。”

王步凡对木成林的印象不好,也不说让他坐,他就在屋里转着检查卫生。看看屋内实在挑不什么病,就转到卫生间里去看,忽然从卫生间里传严厉的叫喊声:“温优兰,你来看看,你快来看看!”

王步凡见欧颂闷闷不乐,他的酒瘾却犯了,就试探地说:“怎么,不行咱俩喝一瓶解解闷?”

颂羞答答地说:“我不会烟也不会喝酒,打牌刚刚路。唉,没有办法,习惯已经养成了,很难改变啊!”王步凡心想,现在这个时代三不会的人绝对是好人,但不一定能够在官场混得好。现在的官场,不烟还可以,不会喝酒,不会打麻将几乎就是个缺陷。众人皆醉,那叫保持一团和气;唯我独醒,那叫不随人群。独醒者甚至还会被引申为孤傲自大。王步凡想喝一杯的请求尽被欧颂拒绝了,还是很客气地说:“欧市长,你很注意修啊,你的个人修养真好,我就不行。”接下来就安似的说:“多团结文史远,情况慢慢会好起来的。你以诚待他,他总不至于以德报怨吧。”

王步凡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不小心摔了一跤,就握着右手的指一个劲儿地叫疼,别人都站起来问要不要,要不要去看医生。王步凡摸了摸手指:“没有伤着骨,只是有儿疼,估计是韧带拉伤了,牌只怕打不成了。买老板你上吧。”

王步凡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不能说透。他既要团结欧颂,也不想得罪文史远,他知文史远的小儿是雷佑胤的义。他们两势力合起来要比王步凡欧颂乔织虹三个人的力量加起来都大。目前和他们斗勇不现实,要斗也得讲究策略讲究方式斗智,只怕欧颂在策略和方式上都不行。龙不压地蛇,何况欧颂还不是龙,乔织虹也不是龙,乔织虹背后还有刘远超这棵大树,还能狐假虎威,而欧颂背后的大树已经逐渐枯萎,只怕靠不了很长时间。因此天野官场的情况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复杂,他甚至有些为欧颂担心,即使他将来当上市长,也不一定能作什么引人注目的政绩。

温优兰没有回应,只是抬起苦涩地笑了笑,在她低的那一瞬间,王步凡看见两滴清泪滴在地毯上。刚才莫妙琴对着他哭了,现在温优兰对着他也哭了,他就觉得这个天宾馆确实是有儿问题。王步凡走房间远远看见莫妙琴在欧颂的房间里,可能在与温优兰同样的工作。他上三楼来到乔织虹的房间里,见这里已经有四个人了,乔织虹买万通郑清源,还有一个人他不认识。就说:“不缺人嘛,不是正好四位,怎么不开战呢?”

买万通啧啧啧了几下:“我老买真佩服王书记的胆略和牌技,佩服,佩服啊。”

王步凡发现温优兰睛里噙着泪,就觉得这个木成林事有些过分,人有儿可恶,欺压属下,结上司,这人百分之百是小人。他正想劝温优兰几句,内线电话响了,一接是乔织虹打来的,她在电话里笑着说:“三缺一,就缺你王书记这条了。”

“乔书记手气好,一般是不会输的,我就怕王书记的手气不及乔书记,我是同情弱势群啊!”买万通的话听起来让人很不舒服,似乎王步凡成了弱者,今天是肯定输的,但他没有表现情绪。

温优兰吓得脸发白,跑卫生间就听到木成林训斥:“这些巾浴巾怎么还是旧的啊?赶快到总台去领取新的来呀!记住啊,以后每周都要更换一次新的,如今疾病这么多,王书记的最重要,你懂吗?如果传染上什么疾病,我拿你…我拿你…”温优兰这时红着脸又跑着去了,木成林从卫生间里走来对着门继续嚷:“这些服务员的素质就是低,我已经代过多次了,他们竟然还没有更换!”扭过脸上笑着说:“王书记,这件事情是我的失职,你批评我吧。”说罢又变成一副接受批评的样

王步凡不认识贾正明,其余两位在海南已经见过,但仍然装作不认识,与他们一一握手问好。

木成林来,急忙起去。温优兰则站在门一副退两难的样

今天打的是一二四带桩杠双,增加了“独钓寒江雪”的难度。王步凡手里已经有四个六过了,也有将,是五饼,杠上是个一饼,王步凡手里拿了个一饼,只要上个五饼就解决问题了,乔织虹打了一个三饼,贾正明也打了个三饼,这时候王步凡揭了个五饼,暗杠独钓一饼成功。这一局王步凡不是桩,贾正明是桩,他掏了一千八,别人只掏了一千,王步凡总共赢了三千八。

温优兰忽闪着两只大睛作思考状:“估计还不会休息吧。”

买万通人像猴脑特别机灵,说:“今天是王书记搓麻我埋单,赢了是王书记的,输了算我老买的,我观阵助威吧,反正我搓麻将的平也不行。”

买万通立跑来了,问怎么回事。

王步凡忽然觉得前这个市长不是市长,而是个书呆,是个令人同情的弱者。他王步凡同样遇到过这类问题,雷佑胤不是背着他这个政法委书记就想调整政法的班吗?他略使小计就没有让雷佑胤的谋得逞。而前的这位代市长,为什么就不用拖的办法去解决这个问题呢?为什么就不通过乔织虹下圣旨让市长亲自负责二次竞标呢?而是委曲求全,让文史远的谋再一次得逞。一开始他就以弱败下阵来,以后的工作就更难开展了。可惜这位秘书的市长,似乎不懂得这些为官之世规则,看来以后说不定还会有他哭鼻泪的时候。省人大常委会主任杨再成是他的靠山,可惜那个老人家已经不是当年的省委书记,能够把欧颂扶上,却不一定能够保证他永远顺风。

王步凡一笑了之,不想说什么,他觉得牌局上是靠运气的,胆量和牌技在其次。这一次杠是郑清源的,郑清源掏了一千八,其他人是一千六,整整赢了五千。

颂笑着摆摆手没有就修养问题说什么,好像是就文史远而言:“但愿如此吧。”欧颂仍然是郁郁寡的样,让王步凡也没有了畅谈的兴趣。其实官场上以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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