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两大公司立刻派保卫联手追查定时的下落。

他们走近前，心里咯噔一下。门上的玻璃不知被谁打碎了。

话筒慢慢从总工手里落。他清楚，如果找不回定时，耽误闪速炉试车，金川公司将给他们以５0万元以上的罚款。

不会饭，妈妈嘴得不行。爸爸，你回来吧。”

“这东西已经涨价，每个３９00元。”

重锤料位定时的丢失，不亚于给金川公司、八冶公司甲、乙双方单位投下颗重磅炸弹。

三天过去了。案毫无线索。离试车还有２８天，两大公司领导忧心忡忡。备受国家关注的金川公司二期工程，如果不期投料试车，不但无法向江泽民总书记汇报也难向全国人民待；不仅产生重大政治影响，还会给经济效益造成难以估量的损失。

冯宏庆见王科长没走的意思，跺脚激他：你是不是对我们不放心？你走了怕我们不玩活？

１0时半，北京方面的电话终于响起。

此刻，他觉得屋里闷得实在透不过气儿，索甩掉背心，光膀冲到院里。

班长气吁吁地报告了安装队长。保卫门展开调查的同时，一公司的领导立即驱车赶到金川公司设备，询问定时的产地及作用。当时想，定时如果找不回来的话可再买几个。

室内，工箱被撬，放在里的一个方尺、一个电锤锤和一百米电缆线不见了。再仔细瞅瞅，装在纸箱里的４个定时也不翼而飞。

这会，王杰武听了副局长的话，久久不能心静，是呀！案破不掉，东西找不回，真连自己的老婆孩也没法待。

“是呀，我们想再买，４个作为备件。”他不敢说丢失的事，害怕外国人借机抬价格。

任凭他怎么说，王杰武不答应。

挂完电话，经理和总工长长地吁气。十万火急哪！离试车还有３１天，小小定时，影响大啊！

王杰武拿着话筒，半天没说话。

“啥？…”安装队长惊满脑门儿汗。

“啥？…”总工惊呆了。

王杰武愣在那里，没吭声。若在平时，他这个乐天派的嘴，也不会饶人。

这当儿，专案组的人全围过来，七嘴八地说，骑车才１0来分钟的路，你回去看看嫂，这里的事儿，我们照常。

“那，那也可以…”总工把汗。为保证“十一”投料试车，多些钱也得买呀。

王杰武的妻正在病房里挂吊针，边没有人陪伴，孤孤单单，冷冷清清。这两个企业保卫，第一次会同公安局的人搞案，万没想到，公安民警的家属住院，竟是这么个光景。不由得里发酸。

设备长听说丢了定时，以为自己的耳朵了病：“啥？你再说一遍。”他珠儿瞪得吓人：“那４个东西叫ＥＳ４２７——0７２0重锤料位定时。这是我们通过北京从德国的，别看它每个只有２４８４元，没有了这玩艺，闪烁炉“十一”投料试车就得泡汤。”

“重锤料位定时，德国方面暂时没货，如果要的话，得四个月以后…”

王杰武不得立刻回到人的边。妻病成这样，孩也吃不上饭，他能不想回去吗？可下的案情，需调查的二百多人，已过筛一半，还有一半待查。怎么个查法，专案组人少，如何快速查？现在是关键，这里一时一刻都离不开他，需要他指挥、抉择。他能回得去吗？

王杰武正：“咱们就是的这行，熊掌和鱼翅不能兼得。”

小院里，月季的清香和着草坪的清新味儿，扑鼻而来。他拍拍前额，整理着思绪。七天前的情景又浮现前。

李庆明见状收起笑容说：“嫂咋了，住在哪个医院？”

当下，专案组的人凑钱买了些吃的，委托李庆明和辉到市中医院看望王科长的人。

“你们不是有了吗？”

“啥？…”八冶公司和金川公司的领导火烧眉。

越是担心的事，越是发生了。

“真是混账，这是谁没长的？”班长心想，妈的别把里的东西丢了。

“我们上与德国联系。”

“啥？…”平时平易近人的八冶公司党委书记岳彩亮听后大为发火。迅速召集有关人员研究应急措施。

内勤李庆明看王杰武脸不对劲儿，其实，他已从电话里听到了王科长人住院的事，他想活跃活跃气氛，说：“是不是嫂想你？”

李庆明有儿牢，准确地说，他为王杰武的神所动。他说“我们几天几夜不合没啥，老婆有病，孩吃不上饭，连回去看看的工夫都没有，咱们啥时到？”

８月３0日早８时，承建闪速炉的乙方单位、八冶总公司，其下属单位一公司安装队电工班，班长带３名电工兴冲冲地来到镍熔炼二楼，去他们的临时仓库电房搬运材料。

９月３日夜，市公安局三楼

金川公司党委书记杨学思、经理杨金义心急如焚。江总书记“祝贺你们成功！祝贺你们成功！”的好祝愿，言犹在耳。

晚７时，一公司经理办总工程师拨通了北京的电话：“喂，我是甘肃金昌，我是第八冶金建设公司…我们想委托你们再从德国４个重锤料位定时。”总工极力掩饰着焦急的心情。

这是从西德的，一连串的“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