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了嘛…秀娘喜孜孜的去厨房催饭。揽上了生意可不容易啊。这月还没开章呢。后灶堂她爹正在生火做饭。她娘在洗菜捡菜。两个人忙地一头一头的汗。不过都一脸笑。
饭端上来时。凌寒才知道包吃住的价钱为什么这么低了。菜饭朴素地让人眼发直。六个窝窝头。一盘野菜。几颗大葱。一小碗豆面酱。别地没了…刘定一老眼又发红。蒙不吭声的拿起窝窝头就啃。
这边他们三个吃饭。秀娘就趴在柜台上。纤手托着下巴。目不转睛的盯着凌寒看。越瞅越俊。咋看咋顺眼。脑子里充满幻想的时候。又不由流露出悲哀之色。只怕这样的俊男人都不是有好心眼的吧?
一连两天。凌寒和刘定一在铁兵地陪护下在县城里逛。中午晚上就回李记饭店吃饭住宿。凌寒还请秀娘给他们当向导。说陪他们逛一天就给100块钱。秀娘差点晕倒。100块啊。太不可思异啦。凌寒在后院里地大树下坐着聊。小方桌半躺竹椅。休闲调子还是不错的。几盏清茶。一盘瓜子。三五个半生不熟的木梨。山上空气极新鲜。刘定一这两天爱上了这个地方。
秀娘没事就往后院窜。跟着凌寒他窜了两天。视野似开阔了一些。但是对他们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事物还是不能接受。可还是生出了向往。坐在井里的青蛙。都渴望有一天跃出去见识更广褒的天地。
“凌哥。明天还逛街不?我再领你们去逛一逛山的庙吧。那里供应着渺天大仙。它保佑了我们润水好几代人的平安。每逢时节。大伙都要去上供的。山上还有好去处地。不过你别以为我是想赚你的钱啊。这两天你就给了我200块了。我不要钱了。以后我陪着你们白逛。我娘还说明天杀只老母鸡给你们改善一下伙食。我爹去供销社进回两瓶红星二锅头。这可是好酒哩。北京领导喝的啊…”“是好酒啊。秀娘。你聪明伶俐。怎么也没考个学校。窝在县里头可是委屈你了。”刘定一叹道。
“考什么嘛。我都自修高中课程了。我爹说县里一直没恢复高考。学文化也没啥用了。识字就行了呗。我们家是农民生份。女人又做不得官。将来能嫁个好人家就好啦。听说当官家的都有电视看。”那以后你就嫁个当官的吧。也做做官太太嘛。要不你认我老头子当干爷爷…”
“不好。我爹说你不象好人哩。头梳成你这样的都是土豪劣绅、地主老财。打倒你时岂不连累我?”
凌寒和铁兵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刘定一叹口气道:“凌寒。你听听。我这样地就是土豪劣绅地主老财。就因为我头梳成了这样就给扣了这么一个帽子。真是冤枉啊。对了秀娘。你看凌寒是好人不?”
秀娘看了一眼凌寒。脸微微一红。道:“是哩。凌哥这样地一看就是正人君子。就是…就是商人成份不好。要是工人就好哩。我们这个国家就是工农兵建立的无产阶级政权嘛。工人勤劳朴实。商人一身铜臭…哦。凌哥。对不起啊。我不是说你。我是说大部分商人。你、你是好人。我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