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从那之后,我就再没有见过他们。你有看到伊雯,或者明吗?依蕾摇摇头,瘫坐在地上。没有,自从那个男人一拳把明打倒之后。还有那些女人,有一个想把什么东西套在伊雯的脖子上。我逃走之前就看见这么多。我想,她们没能逃脱,奈妮。我应该做些什么才对的。是明把捉住我的手划伤了,还有,伊雯我就那样跑了,奈妮。我意识到自己是自由的,便撒腿飞奔。母亲最好还是嫁给伽里;布尼,赶紧再生一个女儿好了。我没资格做女王。别当笨鹅,奈妮厉声说道,别忘了,我的药草包里还有大把羊舌根呢。依蕾双手抱头;对奈妮的嘲讽连一声嘀咕的反应都没有,听我说,女孩。你看到我留在那里对付二、三十个武装男人了吗,更别提那个艾塞达依了?如果你当时迟疑,那么现在最有可能的结果是,你也成了囚犯。前提是他们没马上把你杀了。他们似乎为了某种理由对我和伊雯很有兴趣,可能不会在乎你是死是活。为什么他们对我和伊雯有兴趣?为什么我们这么特别?为什么梨安琳要这样做?为什么?此时的她对这些问题就跟第一次问自己时一样,没有答案。
如果我为了帮助她们而死依蕾开口。
你死了,对她们、对你自己都没什么好处。现在,站起来,拍拍你的裙子。奈妮在鞍囊里翻找梳子,梳梳你的头发。依蕾缓缓站起来,轻笑一声接过梳子。你的语气真像我的老保姆琳妮。她开始梳头,每当扯到纠结时都皱皱眉头,可是,奈妮,我们要怎么救她们?你生气的时候也许强大得跟个真正艾塞达依差不多,可是,他们手里也有会引导的女人。我无法把她们看成艾塞达依,不过,她们很可能是的。我们甚至不知道,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西边,奈妮说道,那只叫苏罗的猪提到法梅了,那是在西边投门岭上的。我们去法梅。希望梨安琳也在那里。我要让她诅咒她母亲看到她父亲的第一眼。不过,首先我认为我们最好还是找几件这个地方的衣服。我在白塔见过搭拉邦和都曼的女人,她们的打扮跟我们身上这些完全不一样。在法梅,我们会很显眼的,人家立刻就知道我们是陌生人了。我不介意穿都曼的裙子虽然要是被母亲发现她一定会生气的,琳妮则会唠叨我一辈子不过,就算我们能找到村子,我们有钱买裙子吗?我不知道你有多少钱,可我手里只有十个金币加上大概两倍那么多的银币。那可以让我们过两、三周吧,可我不知道后面能怎么办了。你在塔瓦隆做了几个月的学徒,奈妮笑道,脑瓜子却仍然像个王位继承人。我的钱还不到你的十分之一,可是加起来,够我们用上两、三个月了,而且,还过得很舒适。如果我们小心点花,还可以更久。我可不打算买新裙子,再说,也找不到新裙子的。我的灰色丝裙有这么多珍珠金线,可以发挥下用途。如果找不到女人愿意用四五条结实裙子来换它,我就把我的戒指给你,我来当学徒。她踩镫上马,伸手把依蕾拉上来坐在自己身后。
我们到了法梅之后怎么办?依蕾坐在母马的臀部,问道。
我不知道,到那里再算吧。奈妮顿了顿,没有起步,你真的要这样做吗?这可能很危险。能比伊雯和明的处境危险吗?要是情况换过来,她们也会来救我们的;我知道她们会的。我们要在这里站一天吗?依蕾一踢马肚,母马迈开了步子。
奈妮调转马头,直到那还没完全爬上中天的太阳照在她们的后背。我们要小心。我们认识的艾塞达依可以在一臂距离之内认出能够引导的女人。这里的艾塞达依要是真要找我们,也许有本事从一群人之中发现我们,我们最好这样假设。她们显然是在找伊雯和我。可是,为什么?是的,小心。你前面说的话也是对的。我们要是让自己也被逮住了,对她们没有好处。依蕾沉默片刻,你觉得,这会不会根本是个谎言?梨安琳说岚,还有其他人有危险的事?艾塞达依不撒谎的呀。这次轮到奈妮沉默了,她想起,纱里安跟她说过,女人在成为艾塞达依的时候,要对着一个特安菊尓发誓,因特安菊尓的束缚,她们必须遵守誓言。决不说一句非真的话。这是誓言之一,然而,人人都知道,艾塞达依口中的事实也许跟你想的不一样。我猜,此刻岚在法达拉,正坐在阿格玛大人的炉火前暖脚呢。她说道。我现在没法为他操心。我要为伊雯和明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