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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的生韩松中短篇科幻作品(3/6)

仍没有构思好。杨平等一帮人便拥上去罚他的酒。星河来者不拒。喝了酒,星河似乎找到了感觉。“我要说两句了,”他举举手,像是《蝙蝠侠》中的某个人物。

“刚一进来,我的确有些不知所措。吴岩没有告诉我是这样的。我夹杂在人堆里起起哄还可以,当主角可不成。不过,我的确是第一次这样过生日。这么多人,这么大的地方。我很高兴,也很感动。我想,今夜不是属于我个人的,而是大家的节日。是中国科幻的生日。但愿很久以后,大家还能记起这个夜晚。”他有些语塞,说不下去了。我没有想到星河说得这么好,这么真诚,也很感动。这时我想起了许多往事。我想起了科幻很久都被人瞧不起,靠边儿站着。现在,它还没有被“正统”承认。刚才于向昀说,很久没有这样给人过生日了。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会有这个提议。但为什么会有“另一个问题”呢?

“我敬大家一杯酒,也敬我自己一杯…”星河恭敬地站起来。二十年后,星河在他深圳的别墅里招待我们,回忆起此时,他说,正是在这个夜晚,他决定把作品的质量大大提高一步。他决不能让在座的人失望,不让全国的读者失望,也不让自己失望。他要打破那个他一直信奉的理论:作家在写出成名作之后,就必定开始走下坡路。他决心写出真正的传世之作,超过他以前的一切作品,包括《网络游戏联军》和《命殒天涯》。

众所周知,这便是后来的《波江座之恋》和《让大机器停下来》。一九九八年七月十日之夜,星河来到了他人生的转折点。

当时,许多人听了星河的话,都为之动容,甚至忘记了展示左拳中紧握的小球。有人提议,一起唱一首歌吧。唱了“祝你生日快乐”还不够。李可又带头唱起了郑智化的生日快乐歌。然后,有人提议唱国际歌。“不靠神仙皇帝,只靠我们自己。”这太棒了。我看了看四周,每个人都在专心致志地唱,目光热烈,面色虔诚。我感到浑然一体感回到了我的心中,我感到了亲近,也感到了力量。科幻不仅使我们年轻,还使我们真诚、团结和放松。

然后,大家纷纷与星河合影。星河这时已完全找回了自我,机敏活泼,挥洒自如,妙语连珠。大家开始点歌,全都献给星河。

我的情绪仍沉湎在刚才的气氛中,心头挂念着“另一个问题”我想起很久没跟星河见面了,应该多说点什么。我走上前,说:“星河,真羡慕你,当一个作家能当到这种地步。”“我真没想到。大家都那么忙,还专为我操办。我实在受之有愧。”“其实,我们也想聚一聚。好久没在一起了。”“这比我个人的生日重要。我们用不着老是形影孤单地坐在计算机前,以致于忘记了还存在一个客观世界。”“你有什么新计划吗?”“我正在准备砍倒我那面工业主义的大旗。”在这传奇的第三次狼潮信息时代,只有星河一直在赞颂工业文明,宣扬机器和钢铁的伟大。这绝不是为了哗众取宠。这的确是星河独立性的锋芒。而现在,又要由他来否定自己。在陈词滥调、人云亦云太多的今天,听到星河的言论,我感慨万千。

“像你这样完全靠写作生活的人,现在有几个?”我敬佩地看着这位北京作协的合同制作家。星河是中国最早的、最年轻的砸破铁饭碗的作家之一。

“越来越多了。”他的眉毛一扬,显得十分自信。

伫立在这个夏日的夜晚,我为时代的巨变而吃惊,因为它就在我的眼前。我想,作协的终身制,已经到了寿终正寝的边缘。星河不就透露了嘛,作协已不再发展新的终身会员。然而,这对宇宙的演化,会有什么影响呢?这才是科幻界关心的问题。我希望星河在他未来的小说中做出一些归纳和推断。

我便把那个一直悬在心头的问题向星河提了出来。我问,有没有想过写一写现实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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