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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的生韩松中短篇科幻作品(6/6)

斌以及一个我不知名的女孩。

星河已露出倦意,呆呆地看着电视屏幕,心事重重。空气中有一种说不清的氛围,与晚会开始时又有所不同。严篷与搞电影的那个人大聊《星船伞兵》,言语越来越玄妙晦涩。吴岩脸色凝重,一个字一个字地读着罗洪斌的一篇新作手稿。诗人仍然在独自吟诵,而声音小得已完全听不见。他沉迷在与自己心中某个人交流的境界中。

杨平此时说:“春梦了无痕。”我想起了这位曾在南京大学天文系就读的作家的一些小说。在他那里,宇宙和星系成了任人拨弄来拨弄去的一堆筹码,毁灭随时都在发生。

我于是回应道:“良宵不再。”其实,我们都希望良宵长久。谁都不愿离开。然而终于到了分手的时候。我因为无所缘由的害怕而浑身颤抖起来。但当最后的时刻到来时,什么离奇的事情也没有发生。

我第一个出门。我回头看了看。我发现,来的时候,这里明明是一家酒店,现在,却变成了旅馆。我想,一定是我先前看错了。

我等了等,以为其余人会跟出来,我好对他们说再见,尤其是星河。但却再也不见人影。他们都从后门走了吗?为什么不跟我打声招呼?这时,有出租车停在我跟前。司机说“去哪里啊?”我犹豫了一下,钻了进去,忽然一阵心酸。

司机说:“我像在哪里见过你。真的,一部电视剧里?”“不可能吧。”我的语调一定很伤感。

我倦怠已极,回到家里,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我休息得并不好,因为梦境中一直泛滥着晃动不休的灰色人影和凭空而来的彩色音乐。

第二天的生活就是重复昨天。我又踏上了那条熟悉的传送带,去到“作坊七十”这是东城区最大的一家梦想工场,整个工艺流程使用的是索尼公司最新上市的机型,因此回头客也最多。梦想工场使市民的生活质量在夜晚与白天发生了很大的不同。我来晚了,前面已排了老长的队。队里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

好不容易轮到了我。表针又快指向下午五点半了。我着急起来。怕是来不及了。

“您好。”笑眯眯的伙计向我招呼。这人好面熟。记起来了,是昨晚那两个音响师之一。

“过得怎样?”他的同伴也凑了上来。

“谢谢你们。昨晚很精彩。是我今生最难忘的一夜。我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我想再同样购买一次,在今晚使用。”他查了一下全意识合成机屏幕上显示出的申请记录,说:“非常对不起,今天没有其他客人愿意实施这样的想像。因此我们无法出售您需要的行为——这必须是一个多人合作的美梦。”“难道一个人都没有吗?昨晚可有一百多人!连张劲松都从大洋彼岸赶来了。而且,那是有关科幻啊。”激动人心的场面复现于眼前。我们明明已经商定了要使科幻大行其道。

“科幻?”他像是没听懂。梦想工场的生意太好了,这些店员太忙了,每小时都要处理千万个主题。健忘是在所难免的。

但他还是很认真负责地又查了一遍。的确没有别的客人持有与我同样的意向。

“一夜之间,大家都不选择做科幻作家和科幻迷了…”我很伤心。但我仍不死心。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他又输入了一串口令,看了看显示的结果,说:“回忆组的登记目录里也没有客人的申请。看来,不但没有人愿意想像,而且也没有人愿意回忆您所希望的事情啊。”我知道就我一个了。这是不能进行一次合唱的。我说不出有多么难过。毕竟,昨夜有那么多人登场,大家通过购买同一个想像和回忆而会聚了起来,为自己也为对方带来了欢笑和憧憬。这难道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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