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它会有什么症状？”星河循循善诱，像幼儿园阿姨牵着小朋友的手过路一样引导李征说真相。

“对。这颗卫星得的就是这病。”

“你的意思是说，它就像一个情被压抑了多年的囚犯…”

星河故作姿态地假装往外看看，以示他什么也没看见。

“60年代中期苏联曾试图研制一空中打击系统，利用卫星上发的激光袭击地面武装或摧毁地面武系统。你知，那时候正在冷战。”

四

“现在担心它突然发生能量漏…”星河用了一个虽未必准确但却是骇人听闻的词，没想到李征居然缓缓地了。

“西伯利亚无人区。它正好击中在一个人上的可能

“它会指向原来设定的初始数值，也就是上天时的数值。”李征说“而上天的时候，它用于向下传输的化学能应该为O。”

“本世纪初还没有人造卫星！”星河争辩。

Year2000吗？”

“可这和莫斯科又有什么关系？”星河冷静下来，心想没必要被这30年的太光给吓唬住“多也就是把下面的研究所穿个窟窿呗。”

“你刚才不是说地面上还有一控制系统？”

星河想像着一群隶属于苏联红军的科研人员在西伯利亚的一个林间研究所测试着来自太空的光束。太浪漫了，星河心想。对于那一个一度十分辉煌的国度，星河总是脱不开这浪漫的想像。

“闲着也闲着？”李征的话没说完，但是星河已经明白了“那为什么还要三个半小时以后？”

李征平静地看着星河。

“它犯病的时候难会紊甚至疯癫吗？”星河的睛突然放光，小时候的好奇心理开始作怪了，不过他觉得对方——还有俄国——是在小题大。“激光装置咱航天飞机上又不是没有，给它一下把它轰下来不就完了，嘛劳驾您这位名医专程跑上这么远的？”

“本来是有的。但是联盟的解使一切都了，加上资金和人员严重缺乏，对这一已经被废弃的卫星系统，更是没人过问了，以致彻底痪了。”

星河瞪大了睛。

“如果有足够的能量予以激发，可以获得很能量的激光。但一颗卫星携带不了那么多能量，要想行外科手术式的打击还远远不够，因此这项实验预期目的不过是完成地面的定接收，撑死成为一信息传递系统——还得度能够达到才行。当时的技术你也知，数控度和现在本没法相比。”

“Y2K？千年虫？”星河反问。

“你知，前苏联天上的东西，几乎都是和军方有关的。”李征小心地斟酌着字“它并不孤独。”

星河伤地回忆着红场易帜、柏林墙的倒塌…幅员辽阔的苏维埃曾经是一个令他神往的国度，但是它现在已经不复存在了。

“笼统地说是这样。当然它的倾泻过程是脉冲式的，会分几次完成这一过程。”

“这组卫星不是同步地球卫星——大分不是，但它的系统里却有时间参数，也就是说在某一时间它所有的化学能在量值上应该与它的运行时间成正比。通俗说，卫星上的电脑所理解的就是：时间越长，储存的化学能也就越多。”

星河并没有完全听懂这番话，于是他继续听李征说下去。

“它还有23个兄弟，其中不止一颗上面携带有弹发装置。”李征边讲边指着周围的漆黑“要是直接击毁这只收集的工蚁，兵蚁们就会立刻倾巢动，攻击攻击者。”

“但是在卫星上，接收和储存太能的装置容量却设计得十分大，因为当时的苏联当局准备长期冷战下去。没想到后来局势变得缓和，加上这系统有很多病，因此只实验了一两次就废弃不用了。失去了地面的指令，光能就被一地缓慢聚集，而不再向下传送了。”说到这里李征脸上的表情开始有了些许变化，仿佛呈现一轻微的恐惧。“因此现在卫星上所储藏的化学能就不是两三块果糖的平了，而是整整30年来的太光。”

“就算真让研究所来个胃穿孔当然也没关系，问题是随着时间的紊，接收位置也会发生紊。来看——”李征打开电脑的地图，俄罗斯母亲那辽阔的襟再一次使星河到激动。“激光的发是脉冲式的，这里将是第一落。”

“需要在千年虫发作之前一小时到半小时之内更换程序。”李征回答得十分坦然“格林尼治时间。”

“简单说吧，天上的威胁解除了，可地上的还没解除。”李征看星河的神无疑是在告诉他：你用不着跟我来这一。

“既然已经来了…”

随着鼠标的圈定，星河的心情又变得轻松起来。他有一超凡的反应能力，他甚至猜到了李征后面的话并想好了自己的应答。

“——我刚才已经把这连带的联络装置给拆除了。”李征看到效果已经达到，不失淘气地了补充。

“瞧您这气的。”星河长舒了一气“那现在揍它不就没危险了？”

“在2000年1月1日到来的时候，由于存储的千年虫问题，年份会从99位为00，但电脑默认的00却是1900而非2000。这样，它的化学能指标数就会照默认的指示时间而不是2000年1月1日的数量显示。”

“这个我比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