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弗拉图勒尔省

ba布诺和托雷卡一起步行向南，去与其余的勘探队员会合。一路上，托雷卡一直在观察ba布诺鼻口上的角。

所有昆特格利欧孩子chu生时鼻口上都长着角，称为胎角，帮助他们刺破dan壳。但这些角通常在孵化后的几天内就会消失。不知chu于何zhong原因，ba布诺的角却没有，一直保持到了她的成年时代。黄白se的骨tou突起，形成带凹槽的锥ti。它并不难看，只是令人觉得奇怪。托雷卡觉得它肯定妨碍了ba布诺的视野，但他的鼻口不也会妨碍自己的视野吗？——人最终会习惯于那些有碍视觉的面buqi官的。

或许ba布诺曾经想过割掉它，或许它割掉之后又再生了，就像shenti的其他bu位。yan睛、内脏等复杂结构无法再生，但这么一zhong简单的骨状wu很有可能再长chu来。

从某zhong角度上说，这zhong事ting有意思。尽guan托雷卡从未再生过shenti的任何bu位，但他知dao，一旦自己丢失了一gen手指或是一段尾ba，它们总能再长chu来，这令他很gan欣wei。但脸上长着个古怪的突起，而且无法割掉，这肯定令人懊丧。那东西会不断地长chu来，一次又一次。

托雷卡本以为脸上的角会使ba布诺的表情显得更为温顺。毕竟，只有角面才会长类似的东西，而它们都是愚蠢的素食动wu。但是，rou食者脸上的角却截然不同，它使ba布诺看上去更加令人生畏。的确，鼻口总是傲慢地仰着，令她显chu一副高高在上、大权在握的样子。

托雷卡思考着ba布诺脸上的角是怎么长chu来的。他听说过畸型儿，但很少看到。这zhong人绝大bu分都被血祭司剔除掉了，可能ba布诺的异相在那时还不明显，毕竟所有孩子都有胎角。

成人脸上的胎角，太奇怪了！托雷卡的母亲娜娃托曾对他说过，当她在杰尔博bu落生活时，她曾在一个被遗弃的神庙中工作。那个神庙中有两个专家，他们繁zhi了成千上万只小晰蝎，想从中研究遗传的踪迹。他们证明了后代通常与父母有着相同的特征。尽guan无法确定ba布诺的父母到底是谁，托雷卡或许可以去打听打听其他长着类似角状wu的成人。

但这意味着——

不对，太荒谬了。

但是…

ba布诺会不会拥有她父母所没有的面bu特征？这可能吗？一zhong自然产生的新特征、新事wu？这是怎么产生的？

归途漫漫，dao路也崎岖不平。有时，ba布诺会走上来，靠近托雷卡，谈上一阵子，随后地盘争斗本能会慢慢显现，迫使她落在后面或是加速走到他前tou去，在两人之间留chu一段距离。托雷卡很希望和她多聊聊，谈话可以缩短他们的旅程。在他们的多次jiao谈中，有那么一次，她的直接令他吃了一惊。“请原谅我的无礼，”她说dao“但大家都知dao你是阿夫sai的…”

“儿子，”托雷卡说dao“那zhong称呼是‘儿子’。”

“阿夫sai的儿子，是的。也是娜娃托的儿子。”

“说得对。”

ba布诺看上去很是向往。“我不是个爱打听私事的人，但是，我很想知dao，当你知dao父母是谁时，你有什么gan受？”

托雷卡本来不大想回答，但他还要和ba布诺待上一阵子，因此他决定回答她的问题。“既有趣又奇怪。考虑到所有情况，我想，我不希望知dao他们是谁。”

“哦？”她显得很惊奇“我想过我的父母究竟是谁。我认为我已经将父亲的可能xing缩小到三个人shen上，他们都属于冯度bu落。母亲是谁就比较难猜了。你应该理解，我没有陷入此事而不能自ba，我只是觉得，如果我知dao的话，我会更满意些。”

“不…不会。真的不会。”

她的鼻口转过来对着他。“我不明白。”

“或许对你来说事情可能不同，”托雷卡说dao“请原谅，我的话听上去可能显得有点冷酷。你看，我的父母不是普通人，他们是萨尔—阿夫sai和瓦博—娜娃托，一个发现了世界的真相，另一个发明了望远qi，现在正领导着chu逃项目。一对伟人，举世瞩目。”

“的确如此。”

“你知dao那句古老的问候语，‘我在你面前投下一片yin影’？”

“当然。”

“阿夫sai的yan睛瞎了；估计他不知dao他的形象是多么光芒万丈。我被——被他掩盖了，迷失在他的光芒中。同样，我也迷失在母亲的光芒中。人们对我的看法不一样。他们知dao我的来历，期望我能干chu一番大事。这…这是一zhong负担。”

“哦，我敢肯定，没人会这么想的。”

“你就是这么想的，ba布诺。你问我知dao自己的父母是zhong什么gan觉。事实上，我可以从两个方面来理解这个问题：一个是知dao自己的父母是谁有什么gan受？另一个是知dao阿夫sai和娜娃托是我的父母会有什么gan受？我确实知dao这件事，娜娃托还是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