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吉立时转问布平，布平结结地叙述着。他这时的样，真是可怜，一不兴就可以将满屋客人赶走的威风，不知

我不禁有生气：“关于这件事，布平，你比我更清楚，还是由你来说的好，我提议你说得简单一些：李一心画的那个院是最主要的。”

他们刚才来的时候，一定也是这样的，不然，岂会有人来到了我的后，我会一无所知之理？

白素仍然不置可否，我向墙那边指了一指，白素会意，我们又一起退了那个院，绕了几下，就到了另一个院中。那院，就是布平所说的，贡云大师禅房前的那片空地了，这时，至少有十个以上的喇嘛，或坐或卧，在空地上一动不动。

我反应算是极快，立时转过来，同时，已经扬起手来，不在我后的是甚么八鬼怪，都先给他一下重击再说。

布平的这态度，真叫人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平时充满自信，十分神气，怎么一到了这里，就像是小丑？

才一开始，见到这情形，又是惊骇，又是尴尬，但这时，已经见怪不怪，也知他们不会注意我们的闯，不会起来呼喝我们，所以已没有那么张。

四个人的行动，都极其小心、缓慢，一声音也未曾发来。

跟着那喇嘛和布平，又绕了几个弯，了一间禅房。那喇嘛：“布平，你那两个朋友，太过分了，可知我们可以把他们绑起来，放在山崖上去鹰？”

恩吉的神情缓和了一些，他慢吞吞地：“没有甚么青年人到过庙里。”

经过刚才吃惊，也有一个好，我至少知，这个喇嘛虽然十分恼怒，但不至于有甚么恶意，要不然，他刚才如果不是用手指，要用甚么利，我就大糟而特糟了。

禅房中并没有着灯，但是门开着，月光可以映来，我可以清楚地看到，恩吉的脸大变，布平更是张大了，神情像是一条死鱼。

我不理会他，持着：“这个青年，除了到这里来之外，不会到别的地方去的。”

在那样的情形下，有这样的觉，实在极其惊人，虽然我生活经验丰富，有过各各样的惊险经历，可是这时的气氛如斯诡秘，突然来上这么一下，足以使人吃惊。

我为了使自己的话有力量，一下就提了十分令对方吃惊的“证据”：“因为这个青年的前生，是这座庙中的一个喇嘛。”

以得结论：李一心的前生，一定是这里的一个喇嘛。”

可是我那一拳，未能发。由于蓄势十分烈，而势又未能发去，所以在那一霎间，我的臂骨骨节，发了“格”的一下声响。那本来是极轻微的一下声响，可是却已令得一向镇定的白素，也陡然吃惊，转回来。

布平的声音，听来有发颤：“是，是，大师，请原谅他们一次。”

我一转过来，并不发那已蓄定了势的一拳，原因是我看到了布平，不，或者应该说，我立时看到了布平和一个满面怒容的喇嘛。布平愁眉苦脸，不断在向我作手势，那喇嘛的一只手还扬着，伸一只手指。刚才我颈后，一定曾被他的手指，重重戳了一下。虽然不是很痛，但是心的震撼，却一直持续着。

他这样，不声倒也算了，偏偏他还要说话：“卫斯理，你怎能这样说。”

原来这个喇嘛就是恩吉，我双手合十：“上师，我们真是来找人的。”

我们小心地向前走，尽量和定的喇嘛保持距离，来到了禅房的门。禅房的门虚掩着。我想伸手去推门，可是白素立时推开了我的手，指着门铰的分。我知她的意思，因为布平在叙述中曾说过，门推开时，会发声响来。

布平又赶：“是，是，他一定到别的地方去了。”

我本来也是充满了歉意的，那喇嘛责备我们几句，我也一定会歉，因为半夜偷庙来，毕竟是我们不对。可是他一开，就要拿我们绑起来去鹰，虽然我知喇嘛有很大的特权，但是这样说法，也未免太过分了，所以我立时冷冷地：“对不起，我们来找一个失踪的青年。”

白素凑向门，去看看里面的情形，就在这时候，我突然到有甚么东西，在我的后颈，重重戳了一下。

那喇嘛立时转过，向我瞪视着，布平在他的后，忙不迭地手势，示意我不可胡言语，同时：“卫斯理，这位是恩吉上师。”

布平的神情焦急之极，那喇嘛也作了一个手势，示意我们跟着他。我转看了白素一下，就跟在他和布平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