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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篇烈火真情(2/4)

然后他听见一个男人的叫骂声,接着,是一记耳光的脆响。贝尼斯吓得脸煞白。他又发疯似地磨手上的绳索,绳渐渐松了,不一会儿,一只手就自由了。另一只当然很容易便解开了。他又弯下腰,解开脚脖上的绳索,然后直起腰,溜茅屋,向关梅瑞姆的帐篷摸了过去。可是没走几步,黑暗中喜地现一个大的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天哪!”他吨哺着“我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他没有再说下去。是的,他到底了什么?他又想起梅瑞姆姑娘,想起此时此刻。她也被关在这个鬼地方的一座帐篷里。他是罪有应得。意识到这一,他咬牙关,下定决心,不再怨天尤人。这时,他突然听见从离这座茅屋最近的那帐篷里传一阵愤怒的叫骂声,里面还有女人的声首。会不会是梅瑞姆呢?他们说的是阿拉伯话。贝尼斯听不懂。不过听声音像是梅瑞姆。

长不耐烦地。贝尼斯只好站起,跟那人朝一座土人住的茅屋走去,这座茅屋离外侧几帐篷中的一项很近。阿拉伯人领他走那座昏暗、憋气的茅屋之后,又走到门,叫来两个在自家茅屋前蹲着闲聊的黑人。阿拉伯人一声令下,两个家伙手麻脚利地绑住贝尼斯的手腕和脚脖。英国小伙据理力争,可是因为黑人和阿拉伯人都听不懂英语,说也无用。捆好之后,几个家伙扬长而去。莫里森·贝尼斯在地卜躺了好长时间,想着等待他的可怕命运、在朋友们知他的困境并且设法救他去之前不知要在这里苦熬多少时光,现在他真希望快儿送来赎金,让他离开这个狗。起初,他可不是这样想的。他本想设法打电报给他的律师不让他们送一文钱,而是和英属西非当局取得联系。让他们派一支远“征队”救他去。

需要速度约时候,克拉克不靠任何“通工”只靠自己浑发达的肌。因此,当大象坦特把他平平安安送到大河对岸之后,他便告别了这位忠实的大朋友,爬上大树,穿枝过叶,朝瑞典人告诉他的梅瑞姆可能在的那个地方,飞奔而去。直到天黑,他才来到这座用栅栏围起来的村庄。自从上次他从这个凶残的“城堡”救正在受难的梅瑞姆。村庄四周的栅栏又加固了许多。挨栅栏的那棵绿荫如盖的大树也不见了。不过一般人为的障碍是无法阻挡克拉克的。他解下拴在腰间的草绳,把绳甩到一削得很尖的上面,眨之间。便在草绳的帮助之下,爬上栅栏,把村里的情况看了个一清二楚。附近连一个人影儿也没有,克拉克轻巧得像一只猎,一纵到栅栏里面,没有发响声。

他拼命揪扯着,磨蹭着手上的绳索,把自己搞得疲力竭。不过这番努力并非全无效果,他已经觉到可以一只手了。夜幕降临,他们不给他送东西吃,也不给他送喝。他暗自咒骂,难这些黑心的阿拉伯人指望他不吃不喝活一年吗?臭虫、虱大概喝饱了他的血,上不十分了,但还是窜来窜去,让人浑直起疙瘩。贝尼斯从病菌的接与免疫中看到一线希望。他仍然极其缓慢地,一地磨手上的绳索,这时候,老鼠又来光顾这位贵公了。如果说虱、臭虫令人作呕的话,老鼠就让人害怕了。它们在他上窜来窜去,吱吱吱地叫着打架。后来有一个家伙胆大妄为,居然咬起他的耳朵来了。莫里森·贝尼斯一边叫骂,一边挣扎着坐了起来。老鼠“撤退”了,贝尼斯费了九二虎之力,在烂草堆里跪起来。后来又终于站起来,像喝醉酒似地摇摇晃晃,了满的冷汗。

“再见了,莫里森!”她大声叫喊着。“如果上帝是仁慈的,不到天亮我就离开这个世界了。因为今夜之后,我活着比死了还要难受!”

茅屋里一臭气扑鼻而来,这位闻惯了香、酒香、脂粉香的贵公不由得皱了皱鼻。他下那堆烂草散发着汗臭,以及腐烂了的动和内脏的臭气。然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他们把他扔到那堆烂草上面,不一会儿,他就觉得手上、脖上,上一阵奇。他又怕,又恶心,挣扎着坐了起来,那难捱的奇已经扩展到其他位。这简直是一酷刑!他的一双手被他们结结实实绑在背后。

他绞尽脑想一个引她的注意力。并且设法让她知他就在附近的办法。如果她能给他解开绳,他就能跟她一起逃走——如果她想逃的话。这个想法很伤脑、他没法儿想象梅瑞姆在这个村里的地位到底如何。如果她是这个位权重的老酋长的女儿,也许就不想逃走了。这一他必须搞清楚。

在先生的庄园,他经常听到梅瑞姆唱“上帝救国王”这首歌儿,那时候是“MyDear”用钢琴给她伴奏,于是他大声哼起这首歌的曲。他立刻听见从那座帐篷传来梅瑞姆的声音。她说得很快。

然后他开始搜索这座村庄。他先到阿拉伯人住的那几帐篷、一边走,一边侧而静听,还用鼻嗅着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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