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满意的答案

屠博突然爆chu了狂笑——笑声好像一阵呼啸的ju风，在墙bi上来回反弹，许久之后才消失在一阵chuan息声中。然后他有气无力地摇摇tou，才开口说：“老天啊，整个晚上不断发生这zhong事情。我们列chu了一个接一个的假想敌，我们玩得很开心，可是什么结果也没有。天啊！也许所有的行星都是第二基地；也许他们gen本没有用任何行星作据点，重要人wu全散布在银河各chu1。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达瑞尔说，我们已经有了完mei的防御武qi。”

达瑞尔pi笑rou不笑地说dao：“光有这zhong完mei的防御武qi还不够，屠博，而且我的jing1神杂讯qigen本谈不上完mei。即使它真的完mei无缺，也只能让我们待在同一个地方。我们总不能永远mo拳ca掌，一直虎视眈眈地防范着未知的敌人。我们不仅要知dao如何打赢这场战争，还得知dao我们的对手是谁。而我可以肯定，敌人的确盘踞在某个世界上。”

“赶jin直说吧，”安索cui促dao“你的情报究竟是什么？”

“艾嘉di娅送了一个口信给我。”达瑞尔说“在我收到她的口信之前，从来没有注意到那个明显的事实，而且可能永远也不会想到。那只不过是很简单的一句话，只有五个字：‘圆没有端点’。你们听得懂吗？”

“不懂。”安索以倔qiang的语气答dao，而且这显然代表了大家的意见。

“圆没有端点——”孟恩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然后皱起了眉tou。

“好啦，”达瑞尔gan到不耐烦，准备自己宣布答案“我认为这句话的意思相当明显——对于第二基地，我们掌握的一项绝对的事实是什么，啊？让我告诉你们！我们知dao哈里·谢顿将它设在银河的另一端。侯密尔·孟恩提chu一个理论，认为gen本没有第二基地，谢顿其实是在唬人；裴礼斯·安索又提chu了另一个理论，认为谢顿的话并非全是谎言，第二基地的确存在，只不过谢顿故意谎报了它的位置。可是我要告诉各位，哈里·谢顿其实完全没有骗人，他所说的绝对都是事实。

“可是，哪里又是‘另一端’呢？银河是一个扁平、凸透镜状的天ti，它的横截面是一个圆，而圆形是没有端点的——这就是艾嘉di娅悟chu来的dao理。我们——我们第一基地——位于端点星上，而端点星则在这个圆的边缘。因此gen据一般的定义，我们chu1于银河的端点。现在，你沿着这个圆周一直走，前去寻找所谓的‘另一端’。你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结果你gen本找不到‘另一端’，只会重新回到原来的起点——”

“而在那里，你将会找到第二基地。”

“那里——”安索重复了一遍，然后问dao：“你的意思是说这里？”

“是的，我指的就是这里！”达瑞尔中气十足地吼dao“除此之外，还会有其他可能吗？你自己说的，如果第二基地分子是谢顿计划的守护者，他们就不太可能会在所谓的‘银河的另一端’；假使他们真的待在那里，一定会完全与世隔绝。你认为卡尔gen的距离应该较为合理，可是我告诉你，那里还是太远了，最合理的距离是gen本没有任何距离。他们藏在哪里最安全呢？谁会在此地寻找他们呢？最明显的地方就是最隐密的地方，这是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

“当可怜的艾布林·米斯发现了第二基地的下落时，他为什么会那么惊讶，为什么那么气馁？他飞过大半个银河，拼命想要找到第二基地，以便警告他们骡就要打来了，却发现骡已经一举攻下两个基地。而骡自己的寻找为什么又会失败？怎么可能不会？如果有谁要去搜索一个危险的敌人，绝对不会在自己的俘虏堆里找。因此那些心灵科学大师，才能够争取到充裕的时间，布置好天衣无feng的计划，最后终于一举成功，遏止了骡的泛银河攻势。

“哦，这实在简单得令人忍不住生气。我们在这里绞尽脑zhi计划一切，以为每一步行动都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我们始终都在敌人的gen据地中心，这实在是太hua稽、太可笑了。”

安索脸上的疑惑仍旧没有消失，他问dao“你真的相信这个理论吗，达瑞尔博士？”

“我真心地相信。”

“那么我们的任何邻居，在街上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第二基地的超人。他们或许正在窥视你的心灵，并且能够gan知其中一切的脉动。”

“正是如此。”

“而我们的计划竟然还能进行那么久，至今仍未受到他们的干涉？”

“未受到他们的干涉？谁告诉你没有？你，你自己，证明了孟恩的心灵遭到了干扰。你以为当初我们派他到卡尔gen去，完全是chu于我们的自由意志吗？而艾嘉di娅窃听到我们的谈话，因此跟他一起去了，这真是她自己的主意吗？哈！我们也许始终不断受到干涉呢。总而言之，他们何必zuochu过度的反应呢？对于他们而言，误导我们比阻止我们还要有利得多。”

安索低tou沉思了一阵子，然后又抬起tou来，脸上仍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