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可为大帝尽忠,又能满足自己的好战欲,对不对?”
“正是如此。但是我先要弄清楚敌人的真面目,而你可以帮我这个忙。”
“你如何肯定我能够帮你?”
里欧思咬了一口小点心,然后说道:“因为在过去的三年间,我追查了有关魔术师的每一项谣言、每一个传说、每一点蛛丝马迹。在我所搜集到的各种资料之中,只有两件事实是一致而没有任何矛盾的,所以这两点应该假不了。第一点,那些魔术师来自西维纳对面的银河边缘;第二点,令尊曾经遇到过一个魔术师——活生生的真人,并且与他面对面交谈过。”
西维纳老人目不转睛地瞪着对方。里欧思继续说道:“你最好把你所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我。”
巴尔若有深意地说:“其实我也很愿意告诉你一些事,就当作是我自己的心理史学实验,那一定很有趣。”
“你说什么实验?”
“心理史学实验——”老人的笑容掺杂着几丝不悦,然后又很乾脆地说:“你最好再倒点茶,这些事情说来话长。”
巴尔靠回椅背的柔软衬垫上,又将壁光的色彩调节成柔和的粉红色。在这种光线之下,连将军刚直的轮廓也显得柔和一些。
然后巴尔便开始了叙述:“我对这些事情的了解,源自两个巧合,其一是先父恰好见过一位魔术师:其二是西维纳恰好是我的故乡。事情要从四十年前说起,就是在‘大屠杀’之后不久,当时先父逃亡到南方森林,而我在总督的私人舰队中担任炮手。喔,对了,‘大屠杀’就是那位总督下令进行的,他也就是后来惨死的那位总督。”
巴尔冷笑一下,又继续说:“先父是帝国的贵族,也是西维纳星省的议员,他的名字叫作欧南·巴尔。”
里欧思突然不耐烦地打断了巴尔的话:“关于他的流亡生活,我知道得非常清楚,你不必再费心重复了。”
可是巴尔却完全不加理会,仍然自顾自地说:“先父流亡之际,曾经有一个狼人找上门来。他其实是来自银河边缘的一位商人,年纪很轻,说话带有奇怪的口音,对于帝国最近的历史一无所知,并且佩戴着个人力场防护罩防身。”
“个人力场防护罩?”里欧思瞪着巴尔吼道:“你简直吹牛不打草稿。如果真有那种袖珍防护罩,你知道需要多大功率的产生器才行?天啊,他是不是把五千万吨的核能发电机,放在手推车上到处推着走?”
巴尔却镇定地回答道:“你从民众口耳相传的谣言、故事、传说中听到的魔术师就是他,‘魔术师’这个名衔可不是轻易得来的。他身上的防护罩产生器根本小得看不见,可是即使再强力的随身武器,也不能令他的防护罩损伤分毫。”
“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事吗?这会不会是一个颠沛流离的老人,由于精神耗弱而产生的幻想?”
“大人,早在先父有此经历之前,有关魔术师的故事就已经不胫而走了,而且,我还可以提出更具体的证明。那个商人——别人眼中的魔术师,他与先父分手之后,根据先父的指引,到城里去拜访过一名技官。他送给那名技官一个防护罩产生器,跟他自己佩戴的那个属于同一式样。当那个残虐的总督恶贯满盈之后,先父也结束了流亡生涯,他花了很久的时间,终于找到了那个防护罩产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