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他弱。如果需要惩戒你，你就会得到惩戒，不过，一也不会过分，你心里明白你受到的罚是你罪有应得。事情过去之后就算了。他不会隔了一个来星期还在那里零敲碎打地拿这件事来整你。牧场主就是那样为人。

最初的命令发时，拜在一边等着。然后，里采特靠在座位上说：“看着你在这里走路、谈话、活生生的，我总觉得不习惯。你跟他多象啊。牧场主总是一有机会就谈起你。你到地球去上学的吧？”

“能这信念行事倒是明智的。”

但是她说：“吉尔叔叔，用不着对我搞心理学那一。如果你想用甜言语哄骗我，叫我觉得

“是的，要不是半路里事情了岔，一个多星期前，我已经从那里毕业了。”

拜说：“说起君主的理智，我想我应该对你表示同意。他来这里之前，就料到我在这艘飞船上，你知吗？”

“再说我们的君主，他就不一样。他崇尚以智世。不你是谁，都无法接近他。比方说，他实在没有幽默。我不能用我现在对你说话的态度来对他说话。现在，我只信开河，无所顾忌，几乎是旁若无人。对他，你就得确说你想说的话，不能有一句废话。而且，你得准确措辞，不然，他会说你讲话不修边幅。不过，君主终究是君主，天生就是那样的人。”

吉尔布雷特在她对面坐下，有一会儿工夫，他那消瘦的脸看上去严肃，后来，逐渐几丝笑纹“一个星期以来的飞船生活，我也觉得没意思的。我总希望你能使我振作起来。”

整工作完成之前我最好待在这艘飞船上。”

“我们了解他。这毋庸否定。他已经占据了这里。”他用一个指慢慢地自己的前额。“有时候，谁也说不准是什么使他自行其事。不过，看来他倒总是一贯正确。至少，也比泰人要明些，而别人就不行。”

她讨厌用漉漉的餐巾拭手和脸；她讨厌一个星期来一直穿同一件衣服；她讨厌现在连发似乎都有打结。

她的两只手掌几乎不由自主地从上到下不停地衣服的侧面。她觉得自己衣冠不整，蓬垢面，而且到疲力竭，烦躁厌倦。

这时，她几乎又要站起来，准备一下转过去。她不想见他，她也不愿看到他。然而，来人却是吉尔布雷特。她重新弯下“你好，吉尔叔叔。”

里采特看上去有些不自在。“瞧，说到把你送到罗地亚星去的方式，你可不该怪罪于我们。我们不想那样。我们的意思是，我们内的纪律是极其严格的。不过，伙计们有些本不想这样，君主显然并没有同我们商量着办事。当然，他不必跟我们商量。坦率地讲，他有他的危险。我们当中有些人——我姑且不说他们的名字——甚至在考虑，是否应该把你坐的客运飞船截住，把你拖下来。当然，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会循此下策。不过，要不是经过最后分析，了解到君主一定知他正在些什么的话，我们也许已经那样了。”

“譬如说，象我父亲。”

阿米西亚坐在卧舱的下铺上，她必须哈着腰，保持着这样一个别扭姿态，以免上铺老蹭着她背脊。但是，现在她对此并不在意。

“尽我是上校，可我也是平民。要知，我父亲是个金工，他并不因此而另看我。那倒也不是因为我是上校。如果他在走廊里遇到机员学徒走过，他也会让到一边，跟他打个招呼，寒暄几句。这样，在这一天余下的时间里，这个学徒就会觉得自己象机师一样神气。他就是那样待人。

“他早料到了？那我们不知。不过，你瞧，那是我个人的看法。那时他打算要独自上泰人的巡航飞舰。在我们看来，这简直无异于自杀。我们不愿意他这样。但是，我们认为他明白自己在什么，于是他就只上了飞船。他本来可以告诉我们你也许会在船上。他也必定知牧场主的儿的逃遁将会是一项重大的新闻。但是，那法太落俗。他不会那样的。”

“确切说来，说这话时我没想到你父亲，不过，你的话在某意义上是正确的。连牧场主也被捕了。但是，从另一方面说，他是个不同类型的人。他为人正直，绝不容忍邪门歪，他对别人的卑鄙无耻总是估计不足。话又说回来，不知为什么，我们最喜的就是那样。你知，他对任何人都平等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