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儿,形成一个前后连贯的故事吧。
“好吧,约翰,”她说“我去对付这个采访。”
“好极了,”马德笑着说,一边直搓手“我知道你会做正确的事情,凯西。《新闻线》预定明天下午4点钟来采访。另外,我要你和一位传媒专家先在一起简短地商量商量,她并不是咱们公司的人——”
“约翰,”她说“我按我自己的办法干。”
“她是个出色的女人,而且——”
“我很抱歉,”凯西说“我没有时间。”
“她能帮助你,凯西。她能给出一些好点子。”
“约翰,”她说“我还有工作要做。”
说着她离开了房间。
数字式数据中心晚6时15分
她并没有答应按马德的意思去说,她只是答应去完成那个采访任务。她只有不到24个小时的时间在调查中做出有意义的进展。她还没蠢到现在就定下来明天说什么,但到时候她总能找到点什么告诉记者的。
现在还是有许多悬而未决的线索:锁销子可能产生的问题。邻近传感器可能发生的问题。与在温哥华的副驾驶计划中的会见。视频图像研究所的那盒录像带。冯爱伦正在做的翻译。前缘缝翼打开了,但随后又收起来的事实——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还有这么多问题需要检查。
“我知道你急着要这些数据,”罗伯·王坐在转椅里说“我知道,请相信我。”他正坐在数字式显示室里一排满是数据的屏幕前。“但你期待我找出什么呢?”
“罗伯,”凯西说“前缘缝翼展开了。我一定得知道为什么——飞行中还发生了什么情况。没有飞行记录仪的数据我就不能找到原因。”
“在那种情况下,”王说“你最好是正视事实。我们一直在重新校正这120个小时的数据。前97小时的数据还行,后23小时的数据就很不正常了。”
“我只对最后3小时感兴趣。”
“我明白,”王说“但为了校正这三小时的数据,我们必须往回倒到总线烧坏的地方,从那里开始继续往后做。我们必须校正23小时的数据。差不多要两分钟才能校准一帧。”
她皱起眉头。“你说什么?”她说着已经心算起来。
“两分钟一帧就是说要干65个星期。”
“那要一年多的时间!”
“还得每天工作24小时才行。实际做起来,需要三年才能把数据全都生成出来。”
“罗伯,我们现在就要。”
“这根本不可能,凯西。你只能别指望飞行数据记录仪了。实在对不起,凯西。就是这么回事,我也没办法。”
她给会计室打电话。“冯爱伦在吗?”
“她今天没来。她说她今天在家里工作。”
“你有她的电话号码吗?”
“有的,”那女人说“但她现在不在家,她要去参加一个正式的晚宴。和她的丈夫一起去的,是慈善事业。”
“告诉她我来过电话。”凯西说。
她给格伦代尔那家正在对她的录像带进行分析的视频图像研究所打电话。她要找斯各特·哈蒙。“斯各特今天外出了。他明天上午9点在。”
她给驻温哥华的飞行服务代表史蒂夫·涅托去电话,接电话的是秘书。“史蒂夫不在,”她说“他今天得早走。不过我知道他想找你谈。他说他有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