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绝对不可能…外婆还在家里,外婆还在家里…你们送我回去,我要找外婆。”边哭边喊,因为缺氧我心跳快的像随时会停一样。
说真的…我宁愿它真的停下来。
陈洺抱住了我试图亲吻我的额头让我能冷静下来,他将我整个人都带进他怀里:“我带你去…何默,我带你去…”
在我安静下来,等待着陈洺带着我去找外婆的时候,他将我被眼泪混合着黏到脸上的头发给缕到了耳后,接着对着我脖子狠狠一个手刀打了下去。
…。
醒来之后。
我在第二天去参加了外婆的葬礼。
葬礼办的很大,可是没什么人来参加。
除了我们一家,就只有陈炀一家来了。
空荡荡的大厅,中间摆放着外婆的棺材,周围满满的花圈,仔细看过去都是看在陈洺的面子上送过来排场用的东西。
没人跟我细说过外婆死亡的原因和经过。
我只知道她自己在凌晨从7楼跳了下去,其他的一无所知。
在亲人最后瞻仰遗体的时候,我没敢去看,站在原地浑身发抖。
爸妈从始至终都没有跟我说话,他们俩跪在棺材旁边,任谁劝说都不起来。
大白说我爸妈已经跪了一整天,上厕所都得两个人驾着才能站起来。
陈炀站在我旁边叹了好几次气,最后终于鼓起勇气想要开口劝两句,却被锁天给拉到了一旁,锁天看着我,抿嘴语气平和的道:“节哀,注意身体。”
没有搭理他,我木然的看着外婆棺材的方向。
锁天也不在意,跟陈洺打了声招呼就带着陈炀等人离开了。
最终…。无论那个冷清的葬礼排场多大,外婆还是需要孤零零的一个人埋在那荒无人烟的地区。
身体原因,我再次强制性的被送进医院。
除了我妈之外,老爸和其他人轮流交替着照顾我。
陈洺再也没出门过,每天坐在病床前陪着我沉默。
这段时间我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以往陈洺的话那么少,为什么他总是不开口说话。
那是因为太多太多的话…说和不说都一样没有意义。
刘美丽的家人来医院看过我一次,来的人是她的丈夫。
一个斯文体面的男人,但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失去了色彩。
他坐在我床前,双手握在一起,半天才开口:“我们都不怪你。”
看着他,没有丝毫准备,眼泪就掉了下来,已经起码一个星期没有开口说过话的嘴巴微微张开,沙哑带着满满抱歉的开口:“对不起…”
他抽了口气,微微扬起了脸,我看到他眼眶又开始泛红:“是美丽她自己的错…”话没说完,他就顿住了:“是我们的错…明知道美丽精神有了问题,还没把她看好。”
面对这样的话,我觉得所有的抱歉和忏悔都已经没有了意义。
“她…生前是想找我领养糯糯…”我吸了吸鼻子,抹掉脸上的眼泪:“我没有答应…”
刘美丽的老公闻言,愣了几秒钟,紧接着双手捂住了脸,垂下了头…
他在强忍着悲痛欲绝的心情,但还是哭出了声音,肩膀不停的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