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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第八十二章(6/10)

是不是很可怕?不用担心,想要堵上我嘴是如此简单,只要有牛肉粒黄桃罐头鲜樱桃牛奶布丁草莓布丁鸡蛋蜂蜜蛋糕…

雷切:“隼。”

阮向远:“嗷?”

雷切:“…你到底想做什么?”

阮向远:“嗷!”

牛肉粒黄桃罐头鲜樱桃牛奶布丁草莓布丁鸡蛋蜂蜜蛋糕…

雷切:“…说人话。”

听了这话,狗崽子居然真做出了反应,他男人手臂上站起来,软乎乎狗爪子捧着男人脸,湿乎乎鼻尖蹭男人下巴上,大尾巴雨刷似半空中甩来甩去——

阮向远:“嗷呜汪汪汪!”

其实我就想问问,你那狂霸拽外表下为何藏着一颗如此好调戏心。

“…算了,”雷切沉默片刻后放弃抵抗,伸手推开狗嘴摸了摸自己鼻子,嘟囔道“完全没法沟通。”

阮向远噗噗喷雷切一下巴口水后,心满意足地将大脑袋缩了回去:蠢主人,以后叫你起床我就不抽您下巴了,照着耳垂咬俩口保证您**一上午啊——是不是很感动?不客气。不过你还是得记好了,这年头,像我这么贴心狗狗不多了,你要学会好好珍惜。

这是狗崽子和蠢主人生死离别后温馨相亲相爱时间,雷切抬手捏了捏他耳朵后,满意地将长长大狗嘴结结实实地塞进了男人颈脖里,重重地喷出两口粗气,直到吸气时满鼻腔里都是男人那熟悉气息,阮向远这才缓缓地闭上眼安分下来——

耳边是男人军靴踩积雪上时发出那种好听嘎吱嘎吱声音,狗崽子闭着眼,仿佛可以想象松软雪粒男人脚下被踩得结结实实,它鼻尖触碰到是男人随手披肩上外套,那件外套上里衬甚至还沾染着它血——

阮向远静下心来,从来没有去试图想象过如果那一刻他始终没有放弃回到自己身体,等待他究竟是什么——至少此时此刻,他蜷缩男人温暖怀抱中,心满意足地等待着它黄桃罐头和坑爹白粥配咸菜。

他不后悔回来了。

无论他是否曾经与再为人机会擦肩而过。

真不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_∠)_今儿第一,晚上从外公家粗完饭回家码第二,心情好话一个愉说不定就有第三了,喵喵喵与朋友出游时,因忽然发生争执,双方一言不合拔刀相向,陈被刺中脾脏,迅速送往B市郊区阮氏医院,当天下午3时25分,经抢救无效身亡。

根本报知情者透露,与陈磊发生争执正是阮氏医院院长之子阮向远,到今日,法院已完成一审判决,判处阮向远故意杀人罪,依法判处二十五年□。

由于同一日,阮也因被击中后脑陷入昏迷,送入看护病房观察,经过协商与调查,法院同意其延后服刑时间,改为阮醒来即日起实行。

22年1月4日本报记者:于xx

狗崽子低着脑袋,对着这则闻看了很久。

直到一只大手落他脑袋上。

阮向远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转过头去一下子对上了雷切那双湛蓝双眼,男人伸手将狗崽子屁股底下报纸拽起来看了一遍,随即发出一声轻笑,说出了一句让阮向远瞬间想从三十一楼窗户飞下去话——

“你还是人类时候叫陈磊?”

阮向远:“……………”

雷切:“这名字,啧。不过你陈子扬父亲我听过啊,x国生意做得很大,不过好像跟走私有点关系,近几年消停了些,不过之前倒是没少受我家老头照应。”

阮向远:“……………”

雷切:“唔,这个姓阮小子好像还活着,要不要帮你弄死他?不用客气。”

此时此刻,阮向远心里只有深情地四个字想对雷切说,那就是:

草你大爷。



和蠢主人约定,七,你监狱里也有朋友和你家族事务,相信我,我也很忙,别老缠着我,让我去shI。

作者有话要说:_∠)_这误会大发了2333333333

VIP章节52第五十一章

什么叫狗血?当狗都被气得吐血时候,就是实实狗血了。

雷切拿着那张报纸就地坐下,他单手撑着下颚,将报纸从头到尾扫了一遍,看完之后,将狗崽子拖过来抱自己怀里,抬起它爪子戳了戳报纸那一小块写了报道地方:“喏,隼——还是应该叫你陈磊?”

阮向远:“…”贱人啊!你名字叫主人!!

阮向远一爪子拍开雷切手中报纸,彻底无语了,喏你个鬼啊,谁跟你喏——你他妈才叫陈磊,不能忍!

正当狗崽子琢磨着怎么报复男人不和谐猜测时,却听见雷切悠悠声音自己头顶上响起——

“其实,我觉得你应该像是这个叫阮向远小鬼才对。”男人轻声笑了笑,一边摸着狗崽子耳朵一边不负责任地猜测道“你看,医生世家,和你之前一口将三号楼那个垃圾手脚筋咬断事迹结合起来还真是符合,说起来话,连丽莎都说过这样话啊…而且像这种‘因忽然发生争执,双方一言不合拔刀相向’做事不经大脑冲动作风,还真蛮像是你会干事。”

阮向远:“…”雷切低下头,微笑:“我说对不对?”

对你大爷。狗崽子噗了男人一笑脸狗口水作为回答。

——呸,分析得倒是头头是道,那你倒是告诉我张口就说老子是陈磊算几个意思?…还有,谁他娘做事不经大脑了,陈磊那个傻x罪有应得,我活了二十年就没见过比他加该死——当然如果不算上蠢主人你话,现我觉得他和你不是一个等级。

对,没错,我捅死他了,我遭报应变成了一只狗…可是你以为他会好到哪里去吗?我拿我那具现安安生生躺医院里玩植物人身体打赌,他一定已经下地狱了。

陈磊他活该,要不是当时他和那群人渣那样对陈佳佳…

嗤,算了,你懂个屁。

雷切:“隼,你看起来好像有很多话想说。”

阮向远:“嗷呜!”

——对,我有很多话想说,可惜老子懒得跟你这对脑电波,累得慌。

总之,你意思是说你自己很冷静做事很靠谱吗?对不起先让我笑一会儿,见过不要脸,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

雷切:“不过我还是觉得你是那个陈磊啊。”

“…”阮向远脑海中一路狂奔草泥马刹住了蹄子,被雷切这么一句不开窍话彻底射杀了——好,很好,非常好。蠢主人,你真对得起这三个字,老子对你智商无话可说,退朝,散会,该干嘛干嘛去,人生已经这么艰难,咱们还是别给彼此添堵了。

不知道狗崽子此时此刻正疯狂地内心吐槽,红发男人沉吟片刻后,想了想继续道:“如果你曾经确实是人类话,我觉得你应该就是这个陈磊——虽然这个姓阮小鬼性格和背景加符合,不过他还没有死呢…啊,一个没有死人怎么会跑来一只狗狗身上呢,这不科学,对不对?”

阮向远嗷呜了声,伸爪子去骚扰雷切耳垂企图分散他注意力达到提前散会目——

被男人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开爪子后,狗崽子吊着三角眼结结实实地翻了个白眼。趴回男人怀中,阮向远没心没肺地摇着尾巴,他很想用真诚言语告诉雷切,一个活生生人类变成狗,无论他到底死没死透,都和科学完全沾不上边…充其量只能“荒唐”和“太他妈荒唐”之中选一个罢了。

这不,老子身体就躺医院里挺尸,而现,本尊却这为了一罐黄桃罐头跟你拼命卖萌。

我可能要以狗崽子身份坐上十几年牢,然后老老实实等狗崽子寿终正寝那一天,我大概将会医院里醒过来,颠颠儿地滚回监狱再坐二十五年牢——这绝壁是要把牢底坐穿节奏啊,有人这一辈子跟钱杠上了,而老子就是这么不幸地跟监狱杠上了,能怪谁?

谁也怪不了。

阮向远心很宽地抬起爪子啪啪啪挠了下耳朵,然后转了个身,用自己后腿雷切腿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大爪子抱住男人脖子将他摁倒地,狗崽子踩男人结实胸膛上,看上起非常满意这种从上往下俯视蠢主人主动感,多踩了两爪子加深一下感受,狗崽子这才摇着尾巴去咬雷切耳垂——

而红发男人躺地上任由摆布,并且诡异地来了句:“乘骑。”

狗崽子一愣,随即发现果然自己厚脸皮厚不过雷切,正满脸黑线地想从他身上下来,却被男人摁住爪子强硬地摁回自己胸前——

如果此时有人不幸地歪打正着推开二号楼三十一层牢房大门,就会看见二号楼王躺地上,湿润红色头发地毯上蹭得乱七八糟,他只穿了一条牛仔裤,长长腿翘起来,没有穿鞋子脚嚣张地踩墙上…

他胸前,有一只满脸不耐烦,扭来扭去试图从他强力拥抱中挣脱狗崽子。

雷切:“别动,让我抱抱,抱抱。”

阮向远:“嗷呜汪汪!”

——抱你大爷,发情找人类去,我就一只小狗而已,还没成年呢,我还没学会翘腿,受不住你那点儿震撼教育!

雷切:“知道了,马上就放开你。”

阮向远:“呸!”

——上一次你抱着老子乱蹭时候也这么说,结果这个“马上”一“马”就“马”了半个小时!

雷切:“隼,我还是觉得,比起陈磊这个名字,我替你取得名字加好听呢!”

阮向远:“嘎!”

——我也觉得,虽然如果你能用正常语气说这句话就好了。

将狗崽子摁到胸口蹭了蹭,男人指尖轻轻地它背上纱布上摩挲片刻,当他指尖停留阮向远曾经缝针那处伤口之上,那摩挲纱布时带来微妙触感让阮向远不自地扭了扭,本来就伤口发痒,现却因为男人这样折腾变得加难以忍受——

“说起来,如果隼就是那个陈磊话,一定很讨厌那个阮向远吧?”

“嗷呜。”…我爱死我自己了,谢谢。还有,明明智商那么低记忆那么差,却还是一下子就把我名字记住了,这点真是为难您了,我那神圣不可侵犯名字从你嘴巴里念出来,虽然发音比较奇怪,但是还是蛮好听。

恩,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把大爷我名字叫得那么好听。

阮向远趴雷切胸口,哈拉哈拉地吐着舌头,不要大意地果断将口水糊了男人一胸,他大嘴巴猥琐地贴着那小麦色皮肤,每吸入一口气,满鼻子都是男人特有那种熟悉味道,并且此时此刻这样气息中还掺杂着刚洗完澡时才会有淡淡沐浴液香,男人胸口随着她呼吸平缓地起伏——狗崽子耳朵竖起贴男人心脏上方,满意地听着那强而有力跳动。

当雷切说话时候,声音从胸腔里直接传入狗崽子耳朵,还能听见震动声音。

很有趣。

于是狗崽子也不挣扎了,就这样老老实实地趴雷切胸口上,一动也不动地装死。

“啊,”雷切叹息一声“虽然很感谢他杀了你让我们相遇…”

阮向远:“…”雷切:“但是要欺负你人,还是不想就这么放过。”

“…”阮向远要哭了,他这是做了什么孽。

雷切勾了勾唇角,伸出手指挠了挠狗崽子三层下巴:“给你报仇吧,隼,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话,过来再让我抱抱。”

狗崽子闻言有了动静——他一改趴卧姿势男人胸膛上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然后他走到了雷切脑袋跟前,嗅了嗅。雷切微笑着张开双臂抱住自己毛茸茸身体之前,狗崽子面无表情地从他脸上踩过,然后一溜烟地跑到门口,满脸嫌弃地翻着白眼专用厕所那儿撒了泡尿。

门口脚垫上擦了擦爪子,当阮向远一边蹦跶着伸腿挠肚皮上伤口一边往屋里跳时,雷切还是保持着躺地上姿势——只不过从仰躺变成了侧卧,他单手撑着脑袋看着门口,跟狗崽子对视上第一秒,男人收到了狗崽子给予他一个大白眼。

雷切动了动手,阮向远无语目光中轻车熟路地从沙发底下摸出一包偷渡进来香烟,从里面抽出一根叼唇边,点燃香烟,香烟星火点点之间,男人深深地吸了一口,后皱皱眉将它从唇边拿开——

狗崽子蹲不远处,看着男人那夹着香烟修长指尖,看着男人轻轻开启吐出乳白色烟雾薄唇,看着他长而卷睫毛轻敛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几乎就要看得着迷。

雷切不动声色地从手边将那张报纸拿了过来,放燃烧香烟之上,男人湛蓝瞳眸几乎凝聚成了一个点,他专注地看着报纸边缘被烧焦,变黑,燃起明亮火星——之后,当火星逐渐变大变成一团火焰,那团火焰逐渐吞噬着报纸,黑色灰烬燃烧飘落到干净兽皮地毯上,然而,雷切却依然没有要将它丢开意思。

那团明亮火焰他眼中跳动,将他眼睛点亮成了将璀璨存。

“烧了它,就忘记你过去。”男人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像是跟蹲不远处盯着他发呆狗崽子说,却又像是自言自语“无论你曾经是不是人类,现还活着或者已经被埋入地下,来了绝翅馆,就忘记掉以前一切如何?”

“…”“我会照顾好你,就像我曾经给予你了一个名字一样,隼。”

“…”沉默片刻,狗崽子嗷呜一声转头,颠颠儿去将茶几上饼干盒叼下来,雷切不远处停了下来蹲好,放下饼干盒子,用爪子推了推塞到男人手底下。

雷切发出一声轻笑,将眼看着就要烧到他手报纸随手扔进了手边饼干盒里。

“你啊…”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第一发哈,第二发还是晚上89点这样=3=么么哒

关于狗崽子色盲,近这个问题不知道为啥忽然被注意到,那个,我第三章有说,这个也算是外挂了,无论科学部科学,因为如果是色盲话,写文过程中大概会有很多不方便地方,导致Bg漫天满地都是…所以…还是用这个大Bg来拯救那些可能会到处都是小Bg吧感觉,这鬼鬼祟祟痴汉行为让雷切夹着烟屁股正凑到薄唇边动作微微一顿,一段燃烟灰掉落,灼热烟灰碰到手指关节,男人皱了皱眉,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沉吟后抖了抖大腿,意图警告某个趴他身上咸猪□崽子老实点儿。

殊不知他这一抖,狗崽子爪子一个欢地刹不住车,顺着男人紧绷腿部肌肉结结实实地摁了他二两君上。

肉垫之下,那软乎乎还带着温热饱满感让阮向远变态兮兮地咧了咧嘴大狗嘴。

雷切:“啧。”

阮向远:“…”雷切:“拿出来。”

阮向远:“…”听不懂啊,你说什么?有本事你汪汪汪。

狗爪子心满意足地蠢主人大叽叽上拍了拍两拍,趁着对方还没有拎着他脖子把他丢出去,阮向远回过头——

男人嘴边叼着烟,深刻得就像剑一样眉毛就好像是艺术家作品——此时此刻两道深眉正紧紧地皱起眉间形成了一股小小眉峰。

男人下巴底下长出来还未来得及刮去青色胡渣给他原本就足够英俊脸凭添了一丝成熟男性气息,紧紧抿起双唇,唇角紧绷弧度是傲气与生人勿进天然冷淡气息。

原本还因为裤子里不明入侵有些紧绷地半撑起身体,跟狗崽子那双闪烁着邪恶小眼睛对视上那一刻,雷切沉默半秒后无力地倒了回去,挥了挥大手将唇边烟屁股拿走熄灭狗崽子之前叼过来饼干盒子里,嗓音显得慵懒又沙哑,他冲着天花板嗤笑一声:“喂,口水滴下来了。”

没关系,老子天天都滴口水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大狗嘴愉地咧开,嗷嗷叫了两嗓子,阮向远将自己脑袋摆了回去,趴男人完美倒三角身躯智商,爪子下是他柔韧腰部曲线,狗崽子匍匐前进,得寸进尺地用爪子好奇地扒拉了下男人大叽叽。

雷切不管它,仗着不是同种族将自己放纵底线又拉低到了一个全等级。

直到狗崽子不再满足于隔着内裤那胡乱扒拉,而是蹲坐起来低着头,竖着耳朵兴致高昂地摇着尾巴准备将自己毛茸茸咸猪手从男人那昂贵内裤边缘伸进去——

一只大手勾住狗崽子背上绷带扎出来蝴蝶结,往后拖了拖。

这个突袭搞得阮向远一个站立不稳四仰八叉地仰躺雷切胸膛上,甩甩脑袋正准备爬起来继续征战,却被那双还带着淡淡烟草气息大手摁了回去,阮向远挣扎了两下挣扎不开,锲而不舍地雷切结实麦色胸膛上扭来扭去——

“啧,”男人不耐烦地从嘴角发出一声不怎么愉地咂舌音,大手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拍狗崽子脑门上“别动,老子要硬了。”

“……”

硬了?

真假?

狗崽子伸后腿男人下半身某处踹了踹,发现爪感确实好像有点不对劲时,猛地缩回了自己腿——哦哦,这个真不可以有。

阮向远不动了。

哪怕身下被这么扒来扒去已经有了一点儿反应,雷切却仿佛上半身和下半身成功剥离了似看也不看,伸出手满意地怀中狗崽子大狗脸胡乱地拍了几下,嘴里嘟囔着“睡觉觉”之类令人怀疑自己走错片场叠字音。

阮向远压根不想睡,但是架不住有个人把你脑袋摁一个舒坦地方不停地要求你睡——

所以哪怕此时已经过了狗崽子健康午睡时间,半个小时后,雷切还是成功地听到某只趴他胸膛上生物扯起了呼。于是如此这般,阮向远又做梦了。

蠢主人说过,梦一多就是说明狗崽子长大…恩,阮向远同志当然知道这完全是这货张口不经大脑不负责胡扯,但是近他梦确确实实多了起来,有一些完全不切实际,但是多是对于他还是人类时候回忆——

就好像一台老旧放映机吱吱呀呀地播放着他前半生。

所有开心和和不开心,值得记忆和不值得记忆片段,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阮向远从一名少年变成了哈士奇幼犬之后,他梦境中被拾了回来…

就好像无形中有什么人替他拯救他前半生似,其中那些不值得被记忆,阮向远几乎以为自己已经彻底遗忘掉所有东西,都被仔仔细细地梦中回想了起来——

其中,不堪回首黑历史大概要从阮向远那堆很小时候就认识二世祖狐朋狗友开始说起。

因为家庭关系,纵然他还是个乖宝宝,却还是不可避免地因为这样或者那样场合认识一些不可一世熊孩子…哦,其中当然包括陈磊,这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甚至是他们这群人里孩子王。

阮向远至今还记得陈磊臭屁地要求自己他玩时候那副蠢德行。

原谅那时候阮向远年少无知还没见过雷切这种狂霸拽顶级人物,当时陈磊孩子王地位高高上,一个不小心就把他给轻易镇住了——于是阮向远原本应该美好童年都奉献给了陈磊。

跑到人家家院子里爬墙偷果树上水果,一块儿到施工尚未完成工地里到处乱跑,欺负隔壁街女生以及各种各样恶作剧,这些统统还尚可阮向远三观接受范围之内,但是,当某天陈磊闲得蛋疼地说,我们要不要去把那只流狼猫尾巴剪下来时候,阮向远忽然觉悟,其实他和陈磊不是一个世界人。

后那只猫没被剪掉尾巴,还是阮向远硬是头皮指着它说,好巧,它叫喵呜,是我放养外失散多年家猫。

后来陈磊再来找他,阮向远都说自己生病,从风疹到水痘,从水痘到牛皮癣,把能用借口都用烂了,陈磊终于仿佛醒悟了什么,他再也没来找过阮向远,而阮向远见到陈磊也都绕道走——

阮向远是著名三好学生。

陈磊学习成绩烂起飞。

但是成绩再烂,架不住他陈家有钱,所以,哪怕已经几百万年没说话了,但是这位陈家大少爷却依然就像是甩不掉幽灵似,从贵族小学一路跟着阮向远上了他们那地方公立重点初中,公立重点高中,然后是企业家后代们专用私立大学。

中间阮向远从来没有注意过这货到底干吗,但是学霸也是要有娱乐,学霸们也是会八卦,所以课间时间,当阮向软死狗似趴桌子上补眠时,耳边嗡嗡嗡全是“感叹词六班那个陈磊动词”句子组合形式,比如——

哦,六班那个陈磊又打架了;啊,六班那个陈磊被处分了;咦,六班那个陈磊又换女朋友了;哇,其实六班那个陈磊长得也挺帅。

阮向远嗤之以鼻,老老实实地当着他年级前三,没有人直到这个学霸中超级学霸其实和那个“传说中陈磊”认识,他们俩中间是一班到六班五个教室距离,成绩排行榜上,是前三到倒数前三鸿沟。

要不是某个圣诞节,陈磊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阮向远电话暗搓搓地说我就你家楼下——阮向远觉得自己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意自己人生里还出现过这么一号人物。

于是这个美丽圣诞节,十个小时前还跟自己女朋友树下热烈激吻陈磊,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抓着阮向远手说你能不能跟我好。

当时,要是非要找出个什么形容词来形容一下阮向远内心,阮向远会告诉你,他三观都被震碎了。

从文字描述来看,挺浪漫对不对?

圣诞节,一个陌生电话打过来有个人说我就你家楼下,你下楼了,一眼看见一个高大年轻小伙子风雪中矗立,然后看见你后他飞奔过来,抓着你手说我喜欢你好多年了从你当年把那只流狼猫抱回去开始我就喜欢你了我知道那不是你猫但是我也不愿意看见你不高兴我喜欢你我真喜欢你你和我好吧?

以上,浪漫死了有没有?

不过请记住,站你家楼下,除了白马王子之外,还有一种名叫斯托卡猥琐生物。

原谅阮向远,遇见雷切之前,他只是一个脑海里只有抽象函数学霸而已,浪漫他脑海里,不过就是一个英文单词——所以当时,僵硬着脸学霸同志无情地甩开了这位不良少年爪子,心很累地说:“你吃错药?”

陈磊求爱不成,怒了,将学霸同志摁墙上乱啃了一顿之后扬言得不到你我他妈就毁了你。

不过他后也没悔成阮向远,只不过不知道怎么就能发动全体大学同胞搞了个幼稚孤立而已,不过阮向远不乎,他奇特构造注定了,哪怕他只是一个人也能乐颠颠地和教科书玩得很开心。

后来他认识了陈佳佳——大概是因为长得不怎么漂亮学习又不怎么好家里又是暴发户缘故,这姑娘也被人孤立了。

至此,阮向远有了一名异性朋友,除了教科书之外,他身边忽然就多了这么一位可以说得上话好姑娘——阮向远一直觉得,陈佳佳就是他朋友不能再多,陈佳佳也说,阮向远我给你用塔罗牌算你这辈子也就是喜欢男人命要不你就从了陈磊吧然后咱们就能有好日子过了。

陈佳佳也不过就是说说而已,阮向远知道。

不过陈磊不知道。

奇葩眼里看谁都是奇葩,这句话不是说着玩儿——

于是就出事儿了。

当某一次集体活动到山里做简陋条件下医疗集训,阮向远大半夜睡不着从屋里出来到处乱晃,晃啊晃就听见了点不同反响声音——当时学霸还觉得这是谁不知廉耻大半夜不睡外面冰天雪地玩野战,但是听多了他发现,这好像不是玩野战是玩集体野战,并且这姑娘哭得恨不得断气儿声音,好像听着也挺耳熟。

拨开草丛,正好就看见陈磊挺着他那个全是血二两君从陈佳佳身体里抽出来,而那个刚才还哭个不停姑娘已经晕了过去。

听到动静,他一转头就对视上了阮向远那双哪怕黑夜里也显得异常明亮眼睛——就好像他无数次晚上睡不着给阮向远发骚扰短信一样,陈磊说,小远,我觉得你眼睛像狗,特别亮,还温驯…这条求爱短信说得像是骂人,当时阮向远忍了几次才没把“草你大爷”这四个字发出去。

总之当时情景就是,陈磊挺着他下身那沾满了不明液体二两君,裤子都没带提上来,大手一挥跟他众多小弟说——

把他给我抓过来

那沾着血和不明物体二两君短暂发泄之后要勃起不勃起,也没有完全软下去,丑陋缩成一团德行少年眼中不断地放大放大放大——

于是当年被陈磊踩碎一地三观,阮向远好不容易捡起来粘粘补补勉强用了几年之后,又被他抢过去摔碎了一地。

阮向远觉得自己脑海里某根名叫下限东西啪地就断了。

当陈磊举着巴掌大砖头照着他脑门拍过来时候,他掏出那把随身带雕刀对着他连着捅了几刀,阮向远至今还记得,当时他是对准心脏下手,但是大概是因为太激动了扎偏——于是就有了报纸上面结果,陈磊死了,死于脾脏破裂。

当阮向远被砖头结结实实地拍脑袋上,眼前一片漆黑地倒下去时候,他想是——反正大家都不是好人,那就一起死好了。

就是可怜了陈佳佳。

多好一姑娘,什么都没做,他妈就因为交友不慎遇见了老子这个灾星,害人家可能这辈子都不得安生。

至于陈磊这个人渣,到了地狱要遇见了还可再战五百年。

后来,阮向远就成了狗崽子。

梦境就像是一个长长广告插播,播放到阮向远重生成哈士奇狗崽子,从纸盒子里爬起来扒开腿看到自己小叽叽时候,戛然而止。

阮向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时,他还趴雷切小腹上。狗崽子伸爪子抹了把脸,发现自己狗眼里全是眼泪,委屈得飞起,连鼻子里都哭出了鼻涕泡。

狗崽子嘤嘤嘤几声,转头毫不犹豫地一头扎进雷切敞开牛仔裤里,将鼻涕泡不要大意地擦了男人昂贵内裤上。

可恶是,雷切狗崽子受到了如此梦境摧残情况下,还有心情开玩笑,他将狗崽子从自己裤子里拖出来抱怀里,翻身坐起来哄刚出生小屁孩似拍了拍它大屁股,然后用手指给它擦了擦鼻涕…

然后这货说了一句能让阮向远不眠不休恨上三天三夜话——

“哭得那么伤心,是不是梦到阮向远那个坏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_∠)_够肥咩,够肥不要霸王哈_∠)_

感谢无寞菇凉赐予我人生中第二个霸王,2333333333

以及花花妹纸以及各位所有估量们霸王疼爱=3=爱你们~~~

VIP章节54第五十三章

雷切给阮向远擦完鼻涕以后,没等狗崽子来得及感动一下就顺手将鼻涕擦了它背上,狗崽子沉默中,男人嘟囔着抱怨了两声,后还是转身进了浴室——是,这个不作死就不会死洁癖男,他给狗崽子擦了把鼻涕然后为了洗手顺便还洗了个澡。

前几天抱着老子滚了一白天地毯也没见你这么紧张,做作!蹲浴室门口,一边听里面花洒哗哗流水声一边啃指甲狗崽子用力喷了喷鼻息音表达了自己不满意,此时,他那点儿从噩梦中惊醒悲伤心情已经完全被雷切龟毛所冲淡。

张大嘴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抬爪子踹了踹浴室门,狗崽子踩着颠颠步子走开了——

狗崽子也不嘤嘤嘤嘤了,趁着雷切洗澡,他还要干一番大事业。

“隼,你还…”

还未说完话卡唇角被硬生生地吞回了肚子里,当红发男人走出浴室时候,一眼就看见他小狗正没事儿没事儿地撅着屁股趴茶几边上,又蹦又跳地伸着它大爪子去够那包开了封牛奶口味布丁——

雷切从浴室中走出脚步声把这做贼心虚货吓了个够呛,猛地一哆嗦狗崽子往后一弹整个庞硕身体以奇怪抛物线形式被自己抛出去,摔到地上压着伤口了他还有脸嘤嘤嘤地爬起来对着雷切猛翻白眼。

大人不记小人过,大风大狼都过来了雷切当然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跟狗崽子过不去,他两步向前拎起猴崽子项圈顺手将它扔到柔软沙发上,这货四脚朝天地挣扎了一番后从沙发里连滚带爬地窜起来扑向那包近咫尺布丁——而雷切短短地嗤笑一声只当什么也没看见,他将手中浴巾随手扔到座椅靠背上,当狗崽子“啪”地声咬开布丁盖子时候,他转身将放一旁充电平板电脑拿了过来。

阮向远字典里,食物从来没有分两次吃道理,果断一爪子将掀开布丁盖子扫到沙发底下,当狗崽子蹲沙发上抱着布丁狂啃时候,他只感觉到身边沙发重重陷下去了一块,从布丁里抬起头一看这才发现,雷切舒舒服服地占据了整个沙发三分之二位置,此时此刻,男人手里正拿着名义上是送给他平板电脑…

视乎是感觉到了阮向远视线,雷切掀眼皮不咸不淡地跟他对视了一眼,然而,对视上第一秒狗崽子立刻暗搓搓地移开了他那猥琐小眼睛——他什么也不怕,就怕从雷切嘴里再听到“陈磊”或者“阮向远”这两个名字其中之一,并且,跟“阮向远”之后那一句,一定是“要不要弄死他”

雷切抱着平板电脑头也不抬地拍了拍手边位置。

“…”用了三秒犹豫,第四秒想起谁是老大。

于是狗崽子叨着布丁老老实实过去了,凑过毛茸茸大脑袋往雷切手中电脑屏幕上一看才知道,他那张自拍伊丽莎白圈狗脸向日葵自拍照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雷切给弄成了桌面,乍一看那张蠢蠢狗脸每一次锁键盘和回到菜单都会出现,不知道为什么,阮向远忽然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羞耻感。

“隼,过来。”

伴随着一声淡淡地命令,狗崽子嘴里叨着布丁他万分不舍目送下被送进了垃圾桶。雷切将平板电脑放自己大腿上,然后一只手将旁边蹲着这只望着垃圾桶一步三回头发呆哈士奇拽过来——其实如果阮向远还像是两个月前那么大,雷切是会把它放自己大腿上,但是现…

用一句无情话来说,大概就是——

尺寸不合适。

雷切随手打开了一部电影,然后一只手扶着平板电脑,一只手抱着蹲沙发上阮向远狗脖子——如果此时此刻镜头角度转一转,从沙发后面看去,我们将可以轻而易举地看见红发男人正亲密地搂着一个狗脑袋,他结实手搭狗崽子那并不存粗脖子上,俩颗从颜色到大小到粗细再到比例又以及种族各种不同脑袋,就像刚刚坠入爱河甜蜜情侣似紧紧地依靠一起。

并且当男人小声说话时候,那颗狗脑袋上高高竖起耳朵还会速地抖动一下表示虽然你废话很多但狗大爷我真有听——

阮向远不知道,两大老爷们儿紧紧地贴一起蹲小小沙发上看日本少女清电影是个什么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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