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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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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女人的噩梦

千加子从很早以前就盼着能在惠子的床上睡觉。

现在,她洗完了澡,口里哼着法国liu行歌曲,笑着对直子说:

“从今天晚上起我就睡你旁边了。”

说完,她就来到了惠子的床旁。

不过,直子却把自己的寝ju安排在不同寻常的gong子旁边。

直子从小就和惠子睡在一个房间。母亲被千加子这个小闺女一直垄断着。

“在榻榻米上睡,多新鲜啊,特别舒展,就像chu门旅行似的。”

gong子把被子拉到yan睛chu1,shen子伸得直直的,一动不动。直子从母亲的睡姿上也能gan受到母亲的严厉。

从很早以前,母亲似乎就有着shenshen的难以消除的内心苦痛。想起来,这也确实可能。母亲的不幸大概正是来自她的年轻。

仔细想想,父亲是父亲,母亲是母亲,他们分别都属于不同的家ting。女儿们从来没有通过母亲gan受到父亲的爱,也从来没有通过父亲享受到母亲的情。自幼至今,女儿们从来没有对此产生过任何怀疑。

在别人yan里,父亲是平和的,母亲是温柔的。对此,女儿们也不曾怀疑过。

可是,当直子想到父亲是如何看待姐姐和英夫的婚事时,她又确实琢磨不透。

给mei丽的惠子提亲并不是第一次。不过,这次的婚事在直子看来,似乎更多的是母亲看中了英夫,母亲极为希望英夫能与惠子结合。可以说,全家人都是an照母亲的愿望被动地行事。

an说,今天晚上母亲应该是最高兴的,可是,她却和父亲争执起来。也许这是因为英夫家很有钱,使得母亲过度cao2心所致吧。

“要是那样的话,一切都过去了,也就不会…”想到这儿,直子的心绪也稍许平定了些。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gong子的被子里传来了轻轻的鼾声。除此之外,直子听到的只有静静的雨声。

直子一会儿睁开yan一会儿又闭上yan,怎么也睡不着。她闭上yan时,yan前就会chu现光介的目光。他的那双yan睛究竟看到了人生的什么,为什么会是那zhong神情呢?

直子翻了个shen,试图躲开光介的目光。

gong子的呼xi忽然变得急促起来。

“…不…不”

gong子的声音显得十分痛苦。

直子赶快打开了枕旁的灯,摇了摇母亲。

“zuo梦呢。你在zuo梦呢。妈。”

“啊,吓坏我了。”

“您zuo噩梦了?”

“最近太累了,一睡着就zuo噩梦。真讨厌。”

gong子皱着眉tou,显得十分可怜地说。

“关上灯吧。”

“什么梦,那么可怕?”

母亲背过shen去,没有回答。

“我说了谁的名字没有?”

“谁的名字?”

母亲没有回答,静静地躺着。

直子想,母亲大概睡着了。她也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直子平静的呼xi散发着青chun的芬芳,透lou着shenshen的安宁。

从梦中惊醒后,gong子久久难以入睡。中年女人的噩梦是难以向自己的女儿启齿的。现在,这丑恶的梦仍残留在gong子酸痛的routi中。她害怕睡着后又会梦到那一切。但是,在她那清醒的脑海里,那一切却仍然执拗地浮现chu来。

“惠子是不是也放心地睡着了。惠子的睡眠已经和直子不同了。”

gong子gan到吃惊,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些。

gong子刚才zuo的梦,使她不能不想到在新婚旅宿中的惠子。

“惠子,原谅我吧。”

gong子用手臂jinjin搂住自己的xiongbu,伏在床上。枕tou压得她有些chuan不上气来。泪水从她的yan眶liu淌chu来。

刚才gong子在梦中和英夫搂抱在了一起。而且,这个男人就是今天刚刚和女儿结婚的人。

如果不是直子在shen旁睡觉,gong子真想站起来放声大吼几声。

第二个思chun期

已经结婚共同生活了二十年了,可gong子却仍然不了解自己的丈夫。

当燃,要说“不了解”这也许有些说得过tou了。其实,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了解”还是“不了解”这个词本shen就是很模糊的。当我们必须用语言来表达我们如何“了解”的状态时,我们就会发现任何词汇都是不充分、不确定的,我们愈试图用词汇表现它的实质,反而愈容易使听者“不了解”、陷入不安。长期相伴生活在一起的夫妇,也同样避免不了这一点。当他们jiao往越shen,越互相了解时,他们反而越会qiang烈地gan受到这zhong不安。那些表现人的xing格、秉xing的词汇往往是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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