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克拉科夫，人们说战争也许会打到波兰来。”

“您为什么没有看见她？您到哪里去啦？”

“唔，后来怎样呢？”兹希科问。

“我听说过的，”玛茨科嘴说“我们也死了好多骑士呢。”

“到‘圣格尼斯节’就十五岁了；但是我有一年多没有看见她了。”

说到这里，他转向着兹希科：

“我是在战争中长大的。你去问问我叔父，我在这方面是不是有经难。”

“唉！十字军骑士也给杀死了十个，因为他们奉命在威托特的军队里服务。我们死了许多人，您知，这是因为他们从来不逃跑；威托特公爵对我们的骑士有很大的信心，打仗的时候，他要一队人纯粹波兰籍的卫队在他边。嘻！嘻！他们里可真太啦。但他没有损伤一毫！梅尔希丁的斯必特科爵爷被打了，还有掌剑官培那特，米柯拉伊法官，普罗科普，普尔席茨拉夫，杜洛戈斯特，拉席维崔的雅斯柯，里克·玛朱尔，米霍夫的华希，‘伏叶伏大’梭哈、付姆罗伏的雅斯柯，米罗斯拉夫的雅斯柯，希契辟茨基，奥德斯基和陀姆科·拉戈达。谁能数得清所有这些人！他们有此人上中了鞑靼人那么多的箭，死后就像只豪猪，真是惨不忍睹！”

“我不大记得她了。我离开的时候，她还没有斧柄那么长呢。她能从下走过去，而碰不到。唉！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必定长大了。”

“我把莫奇陀里庄园作为她的嫁妆。有好多人向我要雅格娜，你不担心么？”

“但是你却回来了？”

你这才知鞑靼人的厉害，

“唔，迪卡可不是个傻瓜！他很知我们有什么样的骑士；他也知最伟大的骑士都还留在国内，因为王后不兴威托特独断独行地发动战争。嗳，他是狡猾的，那个老家伙迪卡！他明白公爵在泰伐宁的军队已经增加了，早已跑了什一税上地的范围，逃得老远了呢！”

他打败了你就远远逃开！

“打仗去了。我不必留在家里，雅金卡会照顾一切。”

①雅金卡的称

“即使我看到十个像您的雅格娜①一样的姑娘，我也决不会忘掉她。”

玛茨科虽然病着，可是一提起打仗，他就全神贯注地听着，还问：

“不错，我在那儿，”兹戈萃里崔的齐赫快乐地回答。“嗯，天主没有赐他好运气；我们给迪卡打败得够惨啦。他们先打死我们的匹。鞑靼人可不像天主教骑士那样公开攻打你，而是在老远起箭来。你攻打他，他就逃跑，接着又朝你箭。对付这人，你能有什么办法？我们军队里的骑士们都说：‘我们不用端起我们的矛，也不用我们的剑，就能把这些毒虫踩在我们的蹄下。’他们就这样了；可是等到不可胜数的箭嗖嗖地、昏天黑地地过来的时候，仗却上就打完了，十个里人难得有一个活下来。您相信么？半数以上的军队被打死了；七十个立陶宛和俄罗斯的公爵死在战场上；你数两个礼拜也数不完被打死的贵族和其他叫作‘奥特洛克’的廷侍从究竟有多少”

说到这里，他笑了起来，仿佛是在讲一个最有趣的故事，又立即唱起歌来：

下来。您知，丧以后，我悲伤得神志昏迷，他们三天都无法使我清醒过来。他们以为我死了。末后，我哭了很久很久。但是雅金卡也很能。多亏她照顾一切。”

“嗨！我的爵爷，我上次看见你，你还是一个小孩；可现在呢，虽然天还没亮，我可想象得你已经长得像一野那样大了。你的石弓上了弩啦，谁都看得你是打过仗的。”

“这倒本用不着问你叔父；在克拉科夫我看到了塔契夫的爵爷，他告诉了我关于你的情形。但是，我晓得那个玛朱尔人不愿把他的女儿嫁给你。我可对你丝毫没有反，我喜你。等你看见我的雅金卡，你就会忘掉那一个姑娘了。她真是个绝的人！”

“是的，我回来了。那里没有事情好。我在克拉科夫听到你们的消息，得知你们动比我稍微早些。”

“后来大公爵逃掉了；不过他还像往常一样勇敢。你越压得他重，他越得远，像一榛手杖一样。我们冲到泰伐宁河滩去保护那些过渡的人，赶来援救我们的还有少数几个波兰骑士。第二天，迪卡带着一群鞑靼人来了；但是他一无成就。嗨！当他要涉过浅滩的时候，我们狠狠地打得他毫无办法。我们打死了和活捉了他们好多人。我自己就捉了五个鞑靼人，我把他们送到兹戈萃里崔去了。你们就可以看见他们长着怎样的狗。”

“也许您曾经在威斯克拉威托特公爵那里待过吧？”

兹希科想要回答：“我可没向您开过！”但是兹戈萃里崔的齐赫又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