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啦！你要照着修院长的吩咐行事了。”

“唉！如果你不是有心去等他，那你就不会到委屈了。把我告诉你的话去向修院长和齐赫说说；他们也许不会对兹希科这么生气了。”

“但是，他什么时候回来呢？”

“契当和维尔克都来了，”她喊：“我猜想他们是在森林里遇见了‘达都斯’。”

“什么仆人？”

她立刻反驳：

“仁慈的主！”玛茨科想“那个笨兹希科竟然丢掉这样一个好姑娘！”

“我亲的姑娘！愿天主报答你！齐赫反对你这样吧？”

说着，她领玛茨科了门；在院里，他们在一片雪地上看见了一群人，和狗，以及被矛刺穿了的或是用弩箭穿了的麋鹿和狼。修院长没有下就看见了玛茨科，他向他投过一支矛来，不是为了打他，而是用这个方式来表示他对波格丹涅茨人的极大愤怒。但是玛茨科除下帽向他鞠躬，仿佛一也不觉得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可是，雅金卡没有注意到修院长的举动，因为她非常惊奇地看到她的两个求婚者也在扈从队里。

因此玛茨科说：

“是的，起初‘达都斯’无论如何不要我这样；但是我用好话劝说他，他才同意了。修院长从他的神学生们那里一听到这件事，立即骂不绝地冲房间，得天翻地覆，‘达都斯’躲到房里去了。到黄昏时，修院长看见我哭，可怜起我来了，甚至还送给我一串念珠当礼呢。”

他的悲伤的想法被雅金卡打断了，她说：

“看这样，修院长要同老维尔克和解了，”玛茨科想“他要把森林和土地连同那姑娘一起给他了。”

“‘达都斯’和修院长打猎回来了。我们到外面去吧；最好让修院长在外面看见您，别让他乎意外地在屋里遇见您。”

“嗨！要是我年轻些有多好啊；但是你应当宽心，因为我看得这件事往后的结果。他将在玛佐夫舍朝廷里获得骑士封号，因为那里接近边境，要在那里杀一个十字军骑士并不难。我知日耳曼人中间有许多好骑士；但是我认为，除非武艺十分超的骑士，是击不败兹希科的。罗戈夫的契当和尔左卓伐的维尔克据说都是像熊一般骁勇的好汉，可还不是给他轻而易举地击败了！他一定会带回他许过愿的三簇孔雀的，但是他不会带尤仑德小来。”

“他们被兹希科打伤以后，很快就痊愈了；但即使他们天天到这里来，他们也没有什么好！”

玛茨科立刻起了一个念，也许他们两人中，有一个将得到雅金卡和她的莫奇陀里，修院长的土地、森林和金钱。于是他心里又伤心又发火，特别是他竟看见了当时的情况。瞧，尔左卓伐的维尔克到修院长的镫旁去了，还帮助他下；修院长也很友善地倚在这年轻的贵族肩上，虽然不久前修院长还要同他父亲决斗。

“我怎么能向他们说呢？‘达都斯’与其说是发怒，不如说是伤心；在修院长面前，甚至提起兹希科的名字都是危险的。他痛骂了我一顿因为我送给了兹希科一个仆人。”

“天主在上，我不知我兹希科是否更甚于你；但是他已经有了一队很阔气的扈从。我也给了他钱，不过他不愿意拿。玛佐夫舍又不是在天涯海角。”

他们的说话被屋前的狗吠声、叫喊声和铜喇叭声打断了。一听见这声音，雅金卡说：

“我们有一个捷克人，这是‘达都斯’在波拉斯拉维茨俘虏来的一个忠心的好孩。他名字叫哈拉伐。‘达都斯’叫他侍候我，因为他是一个‘弗罗迪卡’；我给了他一很好的甲胄，派他侍候和保卫兹希科。我也给了他一袋钱路费。他向我发誓，他将誓死终侍奉兹希科。”

玛茨科望了一望雅金卡，看见那姑娘的脸气得发红，一双蓝睛燃烧着怒火，尽她知得很清楚，契当和维尔克在客店里是站在她这一边的，还为她挨了打。

他的未婚妻；也许他对你的情意比你对他的情意还要重呢。”

“修院长要照我的愿望行事。”

“没有的事！”雅金卡喊。于是她又用袖遮住了她那鲜红得像苹果似的脸；玛茨科笑了，用手捋了一下上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