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事小心!必须尽快赶路,同时也必须留神别让十字军骑士逮住,把你囚禁起来。到了渺无人烟的森林里更要小心,因为尚未皈依天主教的当地人民所供奉的各式各样的神抵,有的是呢。我记得玛茨科骑士和兹希科在兹戈萃里崔的时候就说到过这
事情。”
“他对正直的人倒不是变幻无常的,只是对十字军骑士才如此,因为十字军骑士本没有信义,任何事情都不可靠。不久前他们要求他把逃亡的人引渡给他们。他的答复是,只能把那些声名败坏的人引渡给他们,却不能引渡自由人,因为自由人都有选择居住的自由。
前他们正在闹别扭,不住地相互写信指责。现在在日耳曼的时母德人听到了这消息,就纷纷
“公爵对时母德人受十字军骑士团迫害的事,一直不闻不问,他还结十字军骑士。不久以前,他的妻
,也即公爵夫人,还到普鲁士去访问过玛尔堡。他们用最
面的仪式接待了她,简直把她当
了波兰王后。这还是新近的事哩!他们给了她不可胜数的礼
,安排了无数次的比武、宴会;她到哪里,便在哪里举行各
各样的庆祝会。人们都以为十字军骑士和威托特公爵之间会建立永久的友好关系呢。哪知,他突然变了卦…”
“那么威托特公爵呢?”
“那就去吧,让你可以很快就赶上玛茨科骑士。”
于是他把手在剑柄上。雅金卡连忙喊
:
“我也记得他们谈到过那些神抵的情形,但我不怕它们;它们都是不足的,算什么神;它们什么力量都没有。我对付得了它们,也对付得了日耳曼人。不过我遇到日耳曼人,必定是在战争爆发的时候。”
“要赶上他很难。老爵爷什么劳苦都经得起,而且他已经比我先走了好几天。为了缩短我的路程,我得穿过普鲁士,穿过人迹未到的森林绕弯走。玛茨科爵爷有着里赫顿斯坦
的信,必要的时候,他可以拿
来;可我什么东西都拿不
来,因此我不得不自己去找一条可以通行无阻的路。”
“明天一早就走,可以让匹在夜里休息一下,因为这里到时母德的路很远。”
“战争可以说爆发了,也可以说没有爆发。我们尽力打听一切消息,尤其是玛茨科爵爷,他为人老练,善于用计胜过每个日耳曼人。他问东问西,假装客气,说话从来没有半儿破绽,而且他所说的都能击中要害,像渔翁钓鱼一样,探听
他所要探听的消息来。如果您小
肯耐心听下去,我就告诉您:几年前,威托特公爵计划远征鞑靼人,想同日耳曼人保持和平;因此把时母德省割让给他们。于是他们之间有了伟大的友谊与和平。他许可日耳曼人建造城堡,他自己还帮助过他们。他们包括大团长在内,在一个岛上会见了,在那里吃呀,喝呀,彼此显得极其友好,甚至还允许日耳曼人到那些渺无人烟的森林中去狩猎。当时母德的穷人起来反抗十字军骑士团的统治的时候,威托特公爵还派他自己的士兵去帮助日耳曼人。整个立陶宛人都在嘀咕,说公爵在反对自己的同胞。这一切都是息特诺‘康姆透’的那个助手讲给我们听的;他赞扬十字军骑士团,因为他们派了教士到时母德去,使人民皈依天主教,并且在饥荒的时候送粮
去。这一类的事情确实有过,因为这是那个比别人更畏惧天主的大团长下的命令。然而他们却把时母德人的孩
们搜集起来,送到普鲁士,还当着人家丈夫和兄弟的面
xx妇女;谁敢反对,谁就给吊死。小
,因此就发生了战争。”
“怎么?”雅金卡问。“你今天就要走么?”
“你总无法去杀神抵呀,你在日耳曼人那里听到过他们说些什么?”
不过雅金卡是故意这样的,觉得这个大胆而聪明的侍从也许永远对兹
希科有所帮助,可以在许多危险的场合下搭救他。从前当兹
希科在公爵的围猎中差一
被野
撞死时,他已经显示过他的能力;因此他在战争中,当然更有用
,特别是碰到像目前在时母德边界上这样的战争。哈拉伐本来就很想上战场去,因而同雅金卡一起离开尤仑德之后,立刻抱住雅金卡的
,说
:
,她说在斯比荷夫决没有人威胁她们,说他的职责是去跟随兹希科。这时候捷克人也很愉快地同意了。玛茨科不是他的直接主人。因此他很容易向老骑士为自己表白:他是奉他女主人之命而离开斯比荷夫到兹
希科那里去的。
“我真想立即向您跪下,求您为我这次门说句吉利话。”
这谨慎小心的捷克人眉尖一皱,想了一想,说:
“这证实了我不止一次听到先父和玛茨科说的那句话,他们说,公爵的心思变幻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