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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2/5)

里断定想必搜捕放松了,他应负那份罪责很可能也给忘掉了,或者说到那时已被认为不必追究了——这时,他正在芝加哥送货车上当司机,生活还算过得去,每星期有十五块元收,他就决定给他母亲写一封信。因为现在他可以告诉她说,他已有了一个面的职业,而且长时间以来一直安守本分,循规蹈矩,虽然信末他并没有署上自己的真实姓名。

正是因为他母亲不知现下他在什么地方,心里本来就一直惦念着他,所以此信发后不久,他很快收到了一封回信,信封上盖的是丹佛的邮戳,不由得使他万分惊讶。因为他本来以为她至今还在堪萨斯城哩。

他在应该署上自己真名实姓的地方划了一线,下面写“知名不”几个字,就把信寄发了。

芝加哥留局待领

那时节,他正住在芝加哥西区——波林那街——一家寄宿舍里。下面就是他写给母亲的信:

哈里·台纳特

我将在几天以内就去取。我之所以这样署名,是为了不给您,或是不给我增添更多麻烦,明白了吧?不过,我完全信,只要那件事风一过,我当然重新使用我原来的名字。

你前次陷可怕的灾祸,并使你本人和我们大家受痛苦和耻辱,对此我并不全都责怪你——因为我很明白,鬼是怎样诱惑和追逐我们所有的凡夫俗,特别是象你这样的孩。哦,我

您还在堪萨斯城吗?我盼望您写信告诉我。我真不得又接到您的来信,而且我也会再给您写信的,如果说您真的要我写的话。说真的,我是会这样的,妈。我在这里一直很孤单。不过您还得小心,千万别让任何人知我现在什么地方。让人知了不会有什么好,还可能有很大的害,特别是正当我竭尽全力,好不容易重新人的时候。那次我自个儿可一儿差错都没有。说真的,我一儿差错都没有,尽报上说我有错——我只不过跟着他们跑了一趟罢了。但我害怕人家会拿我并没有过的事来惩罚我。那时候,我就只好不回家了。我虽然没有什么错,但当时我却害怕您和父亲会有怎么个想法。

您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是他们邀我去的,妈。我可并没有象他所说的要他开快车,或则是要他去寻摸那一辆车。是他自己开了人家的车,来邀我和另外一些人一块去的。也许把那个小女孩撞死了,我们人人都有罪责,不过,我们也并不是故意这样的。我们谁也没有这个意图。打从那时候起,我心里一直难过极了。想一想由于我的缘故,给你们增添了多少麻烦呀!何况又是正当您最最需要我帮助的时候。啊!简直太可怕呀!但是我依然希望您能够饶恕我,妈。您真的能饶恕我吗?

的儿

您的儿

我心中一直纳闷,真不知您现在怎么样了。还有思达、朱丽娅、弗兰克和父亲。我心里很想知您在哪儿,现在些什么。您知我有多么您,妈。现在我反正懂得的东西多了一些,我看问题也跟过去不同了。我就是要地。我望自己碰上好运。现在我有一个相当不错的职位,说真的,不象堪萨斯城的那么好,不过还算说得过去,尽不是过去的那个行业。我希望能够得到更好的发展,要是这样的话,我也就不想回去酒店这一行了。这一行对我这样的年轻人来说,太不合适了——依我看,总觉得自己太了不起了。您看,现在我比过去要聪明得多了。我在这儿工作,人家对我都很喜,不过,我到社会上去一定要人一等。再说,现在我赚的钱,真的并不比的多,刚够我付房钱、饭钱和穿衣的钱,不过,我还是尽量设法节省一些,因为我还要给自己寻摸一个合适的行业,到了那里,我可要好好工作,真的学一本领。现在这个时代,每一个人都得通一行才成。这个理现在我才算明白了。

由此可见,现在主已经垂听了我的祈祷。我知主会垂听的。赞主的神圣名字。

我接到我孩的信,知你太太平平活着,我真是又惊诧,又兴。我无时无刻不在衷心希望和虔诚祷祝,愿你重新走上那正直的仁慈路——那是唯一可以引导你通往成功和幸福的路,并且祈求上帝允许我得到有关你的消息,知你平安无事,而且在诚实地工作和生活。

您会写信给我,说说你们大家的近况和现下您正在些什么,好吗?我很想知。请您向弗兰克、朱丽娅、爸爸和思达转达我的情,要是他们还跟您住在一块的话。我还是如同往日一样地您,我想您也有我,不是吗?我不能署上真名,因为也许还有危险。(我从离开堪萨斯城以来,就一直没有用过真名。)不过,我会告诉您另一个名字,但愿这个名字不久我就要不用了,又将恢复自己原来的姓名。我真恨不得现在就用自己的原名,不过,我还是有些害怕。您要是愿意给我写信的话,请写:

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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