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是你不跟她一块走,她决不会同意你走你自己的路,她走她自己的路呀。要是你走你自己的路,那就是说,你得失去桑德拉,以及失去跟她有关的所有一切,失去这儿一切乐的生活——失去你的地位,连同你的伯父、你的朋友,以及他们的汽车、舞会,还有去湖畔别墅作客。往后又怎么样呢?一个微不足
的差使,一份少得可怜的工薪!又得漂泊
狼一个时期,如同堪萨斯城那次倒霉事件以后一模一样。不
你上哪儿,再也找不到象这儿如此好的机会了。难
说你甘心情愿过那样的生活不成?”
“可我并不想谋害她呀。我并不想谋害她呀。我连一毫发都不想伤害她呀。只要她同意我走我自己的路,她走她自己的路,那我就很
兴,从此再也不跟她见面了。”
“可是在这儿,会不会也发生一次不幸事故,把我所有梦想——我的前途,如同在堪萨斯城那次一样,全都给毁了?”“一次不幸事故?当然罗——只不过质不同罢了。如今,一切计划全掌握在你手里。反正你要怎么办,就怎么办。还不是易如反掌吗!每年
夏以来,有多少只船底儿朝天呀——划船的人淹死了,因为他们十之八九不会游泳。有谁知
,跟罗伯达·奥尔登一块在大比腾湖上的那个男人会游泳呢?要知
所有死亡的形式里
,就数淹死最简单了——没有响声——没有喊叫——说不定碰巧被一支桨砸倒了——在船舷边上。随后是无声无息了!自由啦——至于尸
呢,也许人们永远也找不到了。即使找到了,确认了死者
份,难
不也很简单,佯装——只要你动一下脑
就得了——你来第十二号湖以前,是在别的地方,到过别的一个湖上玩儿的。这么个想法有什么不对
呢?纰漏又在哪儿呢?”
“哦,还在琢磨这件事。你还没有找到一条路——往后你也找不到。我已经忠实地、万无一失地向你指
了一条唯一的
路——唯一的
路——那就是长长的一片湖
。在湖上划呀划,最后找一个
“你只要一切准备停当,就去大比腾或是类似这样的湖上——那儿四周围有的是——在这么一个湖上,要划到远去,不是太容易了吗?没有人问你。也不用登记你自己或是她的真名实姓。先租一只船,预定租一个钟
,或是半天,或是一天。那个荒凉的湖上最最靠南的小岛,你是见过的。小岛不是很
吗?值得一看呀。你们
吗不在结婚前去那儿作一次愉快的旅行呢?不是她也很
兴去吗——现在她这么困顿,这么痛苦——在领受新生活的折磨前——去郊游——散散心,不好吗?这不是通情达理而又似乎令人可信了吗?
说,你们俩谁都再也回不来啦。你们俩都得淹死,可不是?有谁会看见你们?只有一两个导游——还有那个租船给你们的人——还有,照你所说的,一个小客栈老板。可是他们哪儿会知
你是什么人?她又是什么人?而你是听说过那湖
有多
呀。”
“可是,假定说我把小船翻掉了,她并没有淹死,那怎么办?要是她拉住船舷,拚命喊叫,被人救了上来,事后讲给别人听…可是,不,我不能这么
——我也不愿这么
。我可不愿砸她。这太可怕了…太卑鄙了。”
不能也那么办吗?不是原来就说这回是秘密结婚吗?那末,吗不来一次秘密的
月旅行呢?”
克莱德把刚才听到的所有这些话都考虑过了,但还是没有被说服。更沉的恐惧,也许是天
发现,使响彻大厅的劝告声音顿时为之哑然。可他立时想到了桑德拉,以及与她有关的所有一切,随后又想到了罗伯达,凶恶的幽灵突然回来了,而且话儿说得又
贴,又巧妙。
这声音暂时中断了,隐没在幽暗、岑寂、梦幻之中。
“不过,只要轻轻砸一下——哪怕是最最轻地砸一下,在这情况下,足以吓得她魂灵儿
窍,就此完
了。真够惨的,是的,但是,她本来就有机会可以走她自己的路,可不是吗?可她偏偏不愿意,也不让你走你自己的路。哦,这不是太不公
了吗?但别忘了,在这以后,等待你的,是那个桑德拉——那个
人儿桑德拉——她在莱柯格斯的
邸——财富——很
的社会地位——所有这一切,任你到哪儿再也得不到的——永远得不到——永远得不到。
情和幸福——可以跟莱柯格斯上
社会里任何人平起平坐——甚至比你堂兄吉尔伯特还要
一筹哩。”
“说得对极了,说得对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