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头压根儿没想到的。这您自己也很清楚。我开头确实是喜欢罗伯达的,这是实话。于是,我就跟她相好了,如同信上所说的那样。不过,您也知道我们那儿的厂规,不管是谁主管哪个部门的,都不得同他手下的任何一个女工有来往。是啊,我觉得,后来我碰到的所有麻烦,原因就在这儿。您明白了吧,我一开头就害怕别人知道这件事。”
“哦,我明白了。”
他就这样说下去,心情渐趋平静,因为斯米利好象同情地在听他说话。现在,他就把自己最早跟罗伯达亲近的情况,几乎全都抖搂出来,并且还把它们跟目前为自己的辩护联系起来。不过,他就是只字不提那架照相机、那两顶帽子,以及那套丢失了的衣服——这些东西总是让他感到苦恼极了。说真的,这一切叫他怎么解释呢?斯米利听完以后,想到先前从梅森那儿获悉的情况,便开口问道:“不过那两顶帽子是怎么一回事,克莱德?这儿梅森告诉我说,你承认自己有两顶草帽——湖面上发现的那一顶,还有你离开那儿时戴的那一顶。”
这时,克莱德不得不说一些话,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便回答说:“可是他们搞错了,斯米利先生。我离开时戴的不是草帽,而是一顶鸭舌帽。”
“我明白了。不过他告诉我,说你在熊湖时还是戴着一顶草帽。”
“是的,我在那儿时是戴过一顶草帽。不过,我已经告诉过他了。这是我头一次去克兰斯顿家时戴的。我告诉过他了。那时我把它忘了,结果丢在他们家里了。”
“哦,我明白了。不过,好象有一套衣服还有点儿问题——我觉得是一套灰色的——他说人们看见你在那儿时穿在身上的,可现在找不到,是吧?你是穿过这么一套灰色衣服吧?”
“没有。我穿的就是我上这儿时身上穿的那一套蓝色衣服。现在人们把那一套带走了,另给了我这一套。”“不过,根据他说,你说过在沙隆时送出去干洗了。但他在那儿找谁都找不到,谁都不知道有这一回事。这是怎么搞的?
你在那儿真的送出去干洗了没有?”
“是送去干洗了,先生。”
“是送给谁的?”
“嗯,现在我可记不起来了。不过,我想,我要是再去那儿走一趟,能找到那个人——他就在车站附近。”不过,他说话时两眼望着地面,不敢跟斯米利目光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