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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信并Y来信(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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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信(并Y来信)

鲁迅先生:

jing1神和routi,已被困到这般地步——怕无以复加,也不能形容——的我,不得不撑了病ti向“你老”作最后的呼声了!——不,或者说求救,甚而是警告!

好在你自己也极明白:你是在给别人安排酒筵“泡制醉虾”〔2〕的一个人。我,就是其间被制的一个!

我,本来是个小资产阶级里的骄子,温乡里的香hua。有吃有着,尽可安闲地过活。只要梦想着的“方帽子”到手了也就满足,委实一无他求。

《呐喊》chu版了,《语丝》发行了(可怜《新青年》时代,我尚看不懂呢),《说胡须》,《论照相之类》一篇篇连续地戟刺着我的神经。当时,自己虽是青年中之尤青者,然而因此就gan到同伴们的浅薄和盲目。“革命!革命!”的叫卖,在ma路上呐喊得洋溢,随了所谓革命的势力,也奔腾澎湃了。我,确竟被其xi引。当然也因我嫌弃青年的浅薄,且想在自己生命上找一条chu路。那知竟又被我认识了人类的欺诈,虚伪,yin险…的本xing!果然,不久,军阀和政客们弃了shen上的蒙pi,而显chu本来的狰狞面目!我呢,也随了所谓“清党”之声而把我一颗沸腾着的热烈的心清去。当时想:“素以敦厚诚朴”的第四阶级,和那些“遁世之士”的“居士”们,或许尚足为友吧?——唉,真的“令弟”岂明先生说得是:“中国虽然有阶级,可是思想是相同的,都是升官发财”〔3〕,而且我几疑置shen在纪元前的社会里了,那zhong愚蠢比鹿豕还要愚蠢的言动(或者国粹家正以为这是国粹呢!),真不禁令我茫然——茫然于叫我究竟怎么办呢?

利,莫利于失望之矢。我失望,失望之矢贯穿了我的心,于是乎吐血。转辗床上不能动已几个月!

不错,没有希望之人应该死,然而我没有勇气,而且自己还年青,仅仅廿一岁。还有爱人。不死,则jing1神和routi,都在痛苦中挨生活,差不多每秒钟。爱人亦被生活所压迫着。我自己,薄薄的遗产已被“革命”革去了。所以非但不能相wei,相对亦徒唏嘘!

不识不知幸福了,我因之痛苦。然而施这毒药者是先生,我实完全被先生所“泡制”先生,我既已被引至此,索xing请你指示我所应走的最终的dao路。不然,则请你麻痹了我的神经,因为不识不知是幸福的,好在你是习医,想必不难“还我tou来”!我将效梁遇chun〔4〕先生(?)之言而大呼。末了,更劝告你的:“你老”现在可以歇歇了,再不必为军阀们赶制适口的鲜味,保全几个像我这样的青年。倘为生活问题所驱策,则可以多zuo些“拥护”和“打倒”的文章,以你先生之文名,正不愁富贵之不及“委员”“主任”如cao2左券也。

快呀,请指示我!莫要“为德不卒”!

或《北新》,或《语丝》上答复均可。能免,莫把此信刊chu,免笑。

原谅我写得草率,因病中,乏极!

一个被你毒害的青年Y。枕上书。

三月十三日。

回信

Y先生:

我当答复之前,先要向你告罪,因为我不能如你的所嘱,不将来信发表。来信的意思,是要我公开答复的,那么,倘将原信藏下,则我的一切所说,便变成“无题诗N百韵”令人莫名其妙了。况且我的意见,以为这也不足耻笑。自然,中国很有为革命而死掉的人,也很有虽然吃苦,仍在革命的人,但也有虽然革命,而在享福的人…。革命而尚不死,当然不能算革命到底,殊无以对死者,但一切活着的人,该能原谅的罢,彼此都不过是靠侥幸,或靠狡hua,巧妙。他们只要用镜子略略一照,大概就可以收起那一副英雄嘴脸来的。

我在先前,本来也还无须卖文糊口的,拿笔的开始,是在应朋友的要求。不过大约心里原也藏着一点不平,因此动起笔来,每不免lou些愤言激语,近于鼓动青年的样子。段祺瑞〔5〕执政之际,虽颇有人造了谣言,但我敢说,我们所zuo的那些东西,决不沾别国的半个卢布,阔人的一文津贴,或者书铺的一点稿费。我也不想充“文学家”所以也从不连络一班同伙的批评家叫好。几本小说销到上万,是我想也没有想到的。

至于希望中国有改革,有变动之心,那的确是有一点的。虽然有人指定我为没有chu路——哈哈,chu路,中状元么——的作者“毒笔”的文人,但我自信并未抹杀一切。我总以为下等人胜于上等人,青年胜于老tou子,所以从前并未将我的笔尖的血,洒到他们shen上去。我也知dao一有利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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