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拉耶芙娜,您并没有参与他今天的行为,既没有说过什么,也没有出过任何生意。说不定对于这一切您才刚刚听说,而且是他告诉您的。我没有
说错吧?对不对?”
“您没有说错,”娜塔莎重复了他的话,她满脸通红,仿佛灵感勃发似的两眼闪出一种奇异的光。公爵的雄辩开始起作用了。“我五天没有见到阿廖沙了,”她又加了一句,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也是他自作主张去做的。”
“一定是这样,”公爵肯定道“但是尽管这样,他那出人意料的洞察力,他那当机立断和责无旁贷的意识,他那高尚的、忠贞不贰的情操——这一切都是因为您对他施加了影
响。刚才,在回家途中,我思虑再三,终于彻底想明白了,我思前想后,突然感到我义无反顾,应该当机立断。我们跟伯爵夫人家的这门亲事已经吹了,而且也不可能恢复;即使
可能——也一定办不成。既然我已经深信不疑:只有您才能给他幸福,他听您的话,您是他的主心骨,您已经为他未来的幸福奠定了基础——对此,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过去,我不
曾对您隐瞒过任何事情,现在也无意隐瞒;我非常喜爱富贵、金钱、名望,甚至高官厚禄;非但意识到,而且一贯认为,其中许多都是偏见,但是我喜爱这些偏见,绝对无意把这
些东西视同粪土。但是还有一些情况,使人不得不另作考虑。不能用一把尺子来衡量一切…,此外,我非常喜爱犬子。总之,我得出一个结论:阿廖沙决不能跟您分开,因为没
有您他就完蛋了。能不承认这点吗?很可能,我这样决定已经有整整一个月了,不过我现在才知道,我这样决定是完全正确的。当然,为了把这话告诉您,明天我也可以登门拜访
,用不着几乎在深更半夜前来打扰您。但是,我现在的匆忙,也许正足以向您表明,我对于做这件事是多么热诚,主要是多么真诚。我不是个孩子;我已经这把年纪了,我是不会
心血来潮、冒冒失失地做任何事情的。当我到这儿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决定,而且再三考虑过了。但是我感到,我还需要花很长时间才能让您完全相信我的真诚…不过,还是
言归正传吧!要不要我现在来向您解释一下我为什么要到这里来的原因吗?我到这里来的目的,是要向您履行我应尽的义务——我要郑重其事地,怀着我对您的无限尊敬,请求您玉
成犬子的幸福,请惠予首肯下嫁犬子。噢,请您千万别以为我是个严父,终于决定饶恕自己的儿女,恩开格外地同意他们的美满婚姻了。不!不!如果您认为我会有这样的想法,
您就在骂我了、也请您千万别以为,根据您对小儿作出的牺牲,我早就有把握,您一定求之不得;我又要说,此言差矣!我要头一个大声地说:他配不上您,而且…(他心好而
又光明磊落)——他自己也会肯定这点的。但是,这还不够。在这么晚的时候吸引我到这里来的不仅仅是这个…我到这里来…(他恭恭敬敬而又带有几分庄重地从自己的座位上
微微欠起身子)我到这里来的目的是想做您的朋友!我知道我没有这样做的丝毫权利,而是相反!但是-一请允许我努把力来赢得这种权利!请允许我抱有希望!”
他在娜塔莎面前恭恭敬敬地低眉俯首,等候她的答复。在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我一直在注意地观察他。他发现了这点。
他在作这一番讲演的时候,态度很冷淡,略有卖弄口才、哗众取宠之意,而在说某些话的时候甚至带有某种漫不经心之态。他作这番讲演的前后语调,有时候甚至同吸引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