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我爱她有多深。只是
爱就是了。因此没必要把我当犯人似的问过来问过去。不信你问伊万彼得罗维奇,他现在就在这里,他会向你证明娜塔莎生性嫉妒,虽然她爱我,但是在她的爱中有许多自私的
成分,因为她不愿意为我牺牲任何东西。”
“什么?”我惊讶地问道,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倒是怎么啦,阿廖沙?”卡佳举起双手一拍,差点没叫出来。
“可不是吗;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伊万彼得罗维奇知道。她总让我陪着她。虽然她嘴上不说,但看得出来,她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你怎么不害臊,怎么不害臊呢!”卡佳说道,气得满脸通红。
“有什么可害臊的?真的,你倒是怎么啦,卡佳!要知道,我比她所设想的还要爱她,如果她能够像我爱她那样真正地爱我,那她一定会为我牺牲她的快乐。不错,是她自己
让我来的,但是我从她脸上看得出来,她这样做很难受,因此对我来说,她等于不让我来。”
“不,这不是没来头的!”卡佳叫道,她又用她那闪烁着怒火的目光对他说道。“你坦白,阿廖沙,立刻坦白,这都是你父亲教你的,是不是?今天教的,是不是?你呀。别
跟我耍花招了:我马上就可以打听出来!是不是这样?”
“是的,他说了,”阿廖沙扭扭捏捏地答道“这有什么大不了呢?他今天同我说话可亲了,像同朋友说话一样,老向我夸她好,夸得我都觉得奇怪了:她这么侮辱他,他还
这么夸她。”
“而您,您就相信了,”我说“她把能够给您的一切都给了您,甚至现在,今天,她最关心的还是您,怕您见不着卡捷琳娜费奥多罗芙娜会感到无聊!这话是她今天亲口
跟我说的。可您却突然相信起了这种假话,鬼话!您怎么不害臊呢?”
“忘恩负义!那有什么,他从来不知道害臊!”卡佳说道,对他挥了挥手,仿佛他这人完全不可救药了似的。
“你们倒是怎么啦,真是的!”阿廖沙用抱怨的口吻继续道“你总是这样,卡佳!你总是怀疑我,把我往坏处想…我就不说伊万彼得罗维奇了!你们都以为我不爱娜塔
莎。我说她自私不是那意思。我只是想说,因为她太爱我了,所以常常爱得没分寸,把我和她都弄得挺难受。父亲永远也骗不了我,虽说他倒想骗。我不会上他的当的。他根本没
说她自私,就是说也并无恶意;我是懂得他的意思的。他说的跟我刚才告诉你们的分毫不差:因为她太爱我了,爱得那么强烈,所以简直有点自私了,因此无论是我还是她都觉得
挺难受,以后我还会觉得更难受。怎么啦,他说的是大实话,因为他爱我,这根本说不上他冤枉了娜塔莎;相反,他在她身上看到的是最强烈的爱,没有分寸的爱,爱到无以复加
程度的爱…”
但是卡佳打断了他的话,不让他说下去。她开始愤激地责备他,并且一再说,他父亲之所以一再夸娜塔莎,是想用一种表面的善良来欺骗他,这一切都另有企图,目的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