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脑袋。”她不耐烦地说,但是除了有节奏的鼾声外,没有任何回答。
鼾声越来越清晰,而且越来越像一种曲调,最后爱丽丝甚至辨出它的词来。爱丽丝急—切地想听清楚,以致当这两个大脑袋忽然从她腿上消失时,她还想去抓住它们。
霎时间,她发现自己站在一座拱门门口,门的上面用大字写着“爱丽丝女王”。门的两旁各有一个拉铃的拉手,一个写着“宾客之铃”另一个写着“仆人之铃”。
爱丽丝想:“我得等歌声过去了,再拉铃。我该拉……拉……拉哪个铃呢?”她被拉手上的宇难住了,“我不是宾客,也不是仆人,应该有个‘女王之铃”才对呀!”
正在这时,大门开了一点儿,有一个长嘴动物伸出头来说:“下星期之前不准入内。”然后砰的一声又把门关上了。
爱丽丝又敲门,又拉铃,没结果。最后,坐在一棵树下的一只老青蛙站了起来,一跛一拐地慢慢走到她跟前。青蛙身穿发亮的黄衣服,脚蹬一双大靴子。
“干什么?”青蛙用低哑的声音问。
爱丽丝转过身来说:“管大门的仆人在哪儿?”她有点发怒了,正想找别大的岔子。
“哪个门?”青蛙问。
爱丽丝对他说话时那种慢吞吞懒洋洋的神态,愤怒得几乎跺脚了。“这个门,还用问吗?”
青蛙用他大而迟钝的服睛盯着大门,然后靠近些,用大拇指在门上擦了擦,好像要试试门上的油漆能不能擦掉,然后看着爱丽丝。
“给大门回答吧,”他说,“大门一直在问你什么了。”他的声音那么哑,以致爱丽丝难以听清。
“我听不清你说的什么。”
“我说的是英语,不是吗?要么你聋了?”青蛙说,“大门在问你什么?”
“什么也没问,”爱丽丝有些不耐烦地说,“我一直在敲门。”
“不该敲呀,不该敲呀,你知道,它生乞①(①青蛙嘴宽,“生气”两字发不清,说成了“生乞。”)了。’青蛙嘟囔着走过来,然后,用他的大脚向门踢了一脚,“你不要去管它,它也不会来管你。”他喘着气说完,一跛一拐地回到树旁。
这时,门猛然地开了,并传出了尖脆的歌声。
“爱丽丝对镜中世界说:
‘我手执王芴,头戴王冠,
镜中的众生都来啊,
同红后、白后和我共餐!’”
接着是成百个声音的合唱:
“尽快斟满自己的玻璃杯,
桌上是钮扣和米糠饭,
咖啡里放进猫,茶里放进老鼠,
三十乘三遍敬献给爱丽丝女王,”
随之而来的是欢呼的嘈杂声。这时爱丽丝想:“三十乘三是九十,我怀疑一个人能喝这么多?”这时寂静了,尖脆的声音又唱道:
“‘哦,镜中的众生,’爱丽丝说,‘快围扰!
见到我是幸福,听我讲话是受宠,
同红后、白后和我一起吃喝,
是最大的光荣!’”
随后又是合唱:
“糖浆和墨水倒满玻璃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