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
“听起来真是世态炎凉,让我觉现在真是超级功利社会。
人死了,有保险金拿,就可以兴奋的大叫:还好!好像…
情的虚空可以直接靠钱来填
,人没有了,拿到
东西也还好…”朋友说。以此类推的话,爸妈死了有遗产分也还好吗?不,不是每
损失的补偿都可以说还好。
情字这条路,人人有本难念的经,不你条件如何,其实,没有人谁比谁容易获得幸福。
情再
,再为对方设想的夫妻,大概都不愿意自己为
殒命后,另一半说“还好,有×××人寿”…
指别人缺
,要别人消气,别人说自己缺失,就要气个半死。
只看得见别人中的砂,
我听了,除了苦笑,只能苦笑。一时为这广告的“创意”语。
说别人,要别人忍受“黑幽默”;别人说起自己,就绝对不可以?
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勇敢的导演。
“你听听就知了。”
像圣经说的,
听说有很多个版本,最近我听到的版本是,一个本来兴兴组小家
的男
在说,他的妻
因为难产而去世,留下嗷嗷待哺的小孩和一笔丧葬费,让他真的很难,还好(此时说话的人好像重见光明一般),有×××人寿,很快就理赔给他,改变了他对保险公司的印象,×××公司还获得ISO认定…
是不是凡人都有同样的病?
讲地理容易,实行起来困难;
成熟,却都是老妇人了;年轻貌景仰他的,他又觉想法其实有代沟。而且,哪一个女人不想生“自己的孩
”要他重新经历一次自己的孩
上幼稚园、念小学的艰辛过程,他可受不了。
坐在朋友的车上听收音机,每一次,当某个人寿保险公司的广告现时,她一定会转台。
“总有不对劲。”我说,朋友说:“我看是非常不对劲。”
在此我必须向这个创意者“致敬”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有人直接拿生离死别广告的,一般保险公司,只敢拿服务亲切
文章;如果说要
引人注意到这个品牌,它的效果已经达到(比如我是因为要听听谁这么勇敢,而仔细听到最后,就记下了这个公司的名称)。可是,
为一个女人,我将来绝不许另一半为我保这个险。我想,即使广告中换了一个死了丈夫的女人说话,男人听了这样的广告,心理也会
的吧!其中的重
字(keypoint),就是不太好的“还好”——
拿到钱也还好…是吗?
答案啊答案,在混的车阵中与人群中。在红灯亮起时,我们同时陷
思。还好,绿灯很快就亮了。
“还好”真的还好吗?
为什么?
好像…情的虚空可以直接靠钱来填补,
喜看伊丹十三电影的我,实在百思莫解。讲
理容易,实行起来困难;说别人容易,让别人说就很难接受;是不是凡人都有同样的
病?像圣经说的,只看得见别人
中的砂,却看不到自己
中的梁木?
“唉…”朋友边开车边叹气“可是我该到哪里才能找到一个,如果我完了,他就可以得到保险金额,然后嘴里和心理都不说‘还好’的男人呢?”
如果这是日本导演伊丹十三真正的自杀理由的话,那么,他的死亡对他历年来拍的讽刺电影来说,简直是个反讽。正如他的电影对于日本社会来说,一直是极大的反讽一样。
说人容易被说难挨
表明清白楼自杀?
却看不列自己中的梁木?
也许该公司有这样的创意,是取材自真实的故事吧!我们两个女人对望,脸上的表情五味佳陈。
为什么呢?
一个如此擅用黑幽默讽刺社会的导演,却受不了八卦周刊的语带讽刺,要以死自清(死了反而更不清不白),不是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吗?虽然,死者已矣。
从一九八四年初导的《葬礼》到《蒲公英》《女税务员》和《民暴之女》,《讽刺》的意味都相当厚。为了拍《葬礼》,他跑到殡仪馆打工,为死者化妆;为了拍《蒲公英》,他下海摆摊卖拉面;为了拍《女税务员》,他隐名应聘日本税务署的临时
算员;为了拍《民暴之女》,他特地结
了几个黑社会人士。结果,日本黑社会不满他描绘黑
索保护费的恶形恶状,首映第一场就在新宿的歌舞伎町给他颜
看,桶了他几刀,因而他接受警察保护好一阵
。
只为八卦周刊一篇“无理取闹”的报导和狗仔队的照片?
我,这些缺,我都有,我们都有,只差不会像伊丹十三一
人发有了,
说别人容易,让别人说就很难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