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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之都(4/6)

外国人,他只好傲慢无礼而又自得起乐地盯着那两个教士。正当他这样盯着教士看的时候,脸上带有胎记的拍卖商站起身来,折好餐巾,走了出去,把他要来的最后一瓶葡萄酒剩下了一大半。倘若他在卢阿卡的帐目早已付清的话,他准会把这啤酒全部喝光的。

①原文为西班雅语,意思是“一个英国人”

两个教士并没有回看这个骑马长矛手。一个教士说:“我来到这里等着见他已经有十天了。我整天坐在接待室里,可他就是不肯见我。”

“有什么办法可想吗?”

“一点办法也没有。能有什么办法呢?咱们这种身份的人是没法抗拒权贵的。”

“我来了两个星期了,也是一事无成。我等着,他们就是不肯见我。”

“咱们都是从被人遗弃的乡下来的。等钱花光后,咱们就可以回去了。”

“再回到被人遗弃的乡下去。马德里对加利西亚有什么好关心的呢?咱们那儿是个穷省份。”

“咱们的巴西略兄弟所干的事是可以理解的。”

“但我对巴西略·阿尔瓦雷斯是否诚实还缺乏真正的信心。”

“人到了马德里就学会懂事了。马德里扼杀了西班牙的生机。”

“只要他们肯接见一下,哪怕是拒绝你的要求也好啊。”

“不会的。干等着吧,就是要让你等得焦头烂额,精疲力竭。”

“好吧,咱们就等着瞧吧。只要别人能等,我也就能等。”

正在这时,那个花白头发秃鹫面孔的骑马长矛手站起身,走过来站在教士们的餐桌旁,面带微笑地盯着他们看了一会。

“一位斗牛士,”一个教士对另一个说。

“而且是个出色的,”骑马长矛手说,然后便走出了餐室。他身穿灰色茄克衫、紧身马裤,腰身很漂亮,双腿呈弓形,足登一双牧牛人的高跟皮靴。当他一边微笑着,一边相当稳健地大踏步走出去的时候,这双皮靴在地板上发出卡嗒卡嗒的声响。他生活在一个安排得当的职业小天地里,在这个天地里,他日子过得挺乐和,夜夜陶醉在纵酒狂欢之中,什么也不放在眼里。此刻,他点起一支雪茄,在门厅里把帽子歪戴在头上,便出门向咖啡馆去了。

两个教士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成了餐室里最后的两个人,于是便紧跟着那位骑马长矛手也离开了。现在餐室里除了帕科和那个中年侍者外,已经空无一人。他俩收拾好餐桌,把酒瓶拿进了厨房。

洗盘子的小伙子待在厨房里。他比帕科大三岁,为人玩世不恭,尖酸刻薄。

“来,拿过去,”中年的侍者说。他倒了一杯巴耳德佩尼亚斯红葡萄酒,递给他。

“有好喝的为什么不喝?”小伙子把酒杯接了过去。

“tu,帕科?”年纪较大的侍者问。①

①原文为西班牙语,意谓“你呢”

“谢谢你,”帕科说。他们三个人都喝了。

“我要走了,”中年的侍者说。

“晚安,”帕科和那个小伙子对他说。

他走了出去,只剩下他们俩了。帕科拿起一个教士用过的餐巾,两脚站定,笔直地立着,然后放低餐巾,顺势低下头去,把双臂一挥,模仿斗牛士从从容容摆动披风的那种架势。他转过身来,右脚稍稍向前移动了一下,又做了一个摆动披风的动作,对着假想的公牛占据到了一个较为有利的地位,接着又做了一个摆动披风的动作,这一次动作徐缓、恰到好处、十分边式,然后他把餐巾收回到腰部,脚步不动,身子一闪,躲过了公牛。

那个洗盘子的名叫恩里克,他用挑剔的目光嘲笑地望着帕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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