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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狮shen
有些人电视上看着ting顺yan,见真人反差特大。比如骆驼,镜tou前西装革履的上半shen无可挑剔,很合我意。有一回天赐良机,我竟然在微博上碰到了他,于是彼此关注,一通私聊,转yan就约到了餐桌上。没想到骆驼是个小个子,穿着掐腰小黑西装,白衬衣领子狼翻,上半shen煞是端庄,下半shen就有点顾不上,简直是过于草率,浅seku子jin兜dangbu内容,ku线压在两颗gaowan中间,勒chu一dao骇人的feng。我当时心里一声惊呼,此后jing1神很难集中,总是担心他gaowan爆裂。有片刻我的心里也有一zhong挨挤压的憋闷,我猜他干那事儿多半不行。
北京饥饿男女多,饭局密,只要勤走动,shenti不会落闲。男人年复一年变大叔,小姑娘一茬接一茬长成盘中餐,老niu的草料越来越nen,小姑娘的口味越来越重。她们chong辱不惊,一chu场便睥睨万wu,连我这zhong生于1985年前的姑娘在她们嘴里都成了老女人,这多少有点挫人自信。我有时候想,青chun真他妈短暂,仿佛tou天晚上睡觉,今天早上就老了,贴面mo也不guan用。说实话,我不太在乎上床这回事儿,不是不当回事,而是不想以后的夜晚继续细数自己的失去,我打算把它放在锅里,烧起熊熊大火之后,让它沸腾起来。
我想撇开那zhong用冷锅子凉拌速食的风气。
骆驼的鉴宝节目我追看了半年,我对古玩没兴趣,只为等他落锤砸宝时,我私chu1随之震颤的愉悦—对一个从没高chao的姑娘来说,这一点弥足珍贵。我看他手握锤子,温柔又果断,一眨yan就将mei丽的赝品砸成碎片,像个杀手一样面无表情,我猜想生活中的他也一定是个去伪存真的纯洁男人。
人往往被某zhong预设所控制,这zhong想法变得越来越真实,见证过诸多无底线的人和事之后,我对男人的兴趣落到山谷,如今被骆驼拎到半山腰,进退两难。
一泡nong1茶冲至寡淡,需要一个过程。因为先前注入的印象太shen刻,仿佛吃得太饱来不及消化,我勉qiang和骆驼的上半shen继续jiao往,找各zhong理由进行自我说服。我这个人不喜huan听别人的劝告,但总是落进自己的圈tao。我拿chu很多理由企图湮没骆驼的下半shen,比如他是老北京,像我这zhong怀着生养一个胡同串子的梦想的女人,遇到一个胡同里chu来的男人,立ma有点天作之合的窃喜。并且,他有tou有脸有文化,这zhong完全不顾他人死活的锦上添hua,谁忍拂其mei意?
我们吃过两次饭、看过一场戏剧之后,牵起了手。那手算是我主动牵的。或许也不能这么说。因为看戏剧时,他的左手搁在扶手上,掌心朝上,手指弯曲,像朵hua一样开着。这像他dangbu的那条中feng线一样,严重影响了我欣赏戏剧的专注。宴客品茶时,朋友的茶杯空了,你会本能地给他续上。那只空着的掌心,像一只空杯子一样诱惑着我的情gan良心,它甚至就像夏天的一潭湖水,诱人纵shen往里一tiao。在戏剧进行到三分之二的时候,我忍无可忍,把右手轻轻放进了hua心,那朵hua立刻闭合,咬jin了我的手,并且开始慢慢地咀嚼。于是,我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手心那点事儿上了。
这时的骆驼是完mei的,他坐着,上半shen仪表端庄,发型很chao,前面一绺用定型水抓直了,louchu饱满的额tou,眉yan也不掉价,yan睛黑亮有神,跟得上趋势,侧面看去,鼻子像冰山一样浮chu水面。他上半shen散发的气息笼罩着我,有一阵我的手和他的手缠绵jiao织,死心塌地,我以手心chu汗为由chou退,因为我看见高chao在遥远的西伯利亚徘徊,像一个孤独的liu放犯,shen影既朦胧又清晰。
我们什么也没说,没有人明确关系,他也采取放任自liu的态度,没有过分要求。我睡眠不好,他说练书法有好chu1。他的父亲是个收藏家兼书法家,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每天骑着自行车在乡下收破烂,后来去过海南淘hua梨木。他家的杂院里sai满了老东西。他还借给别人一tao晚清桌椅摆在西餐厅,那边为了给门ting增se,这边是为了养包浆。骆驼给我说这些是为了告诉我,他敢砸宝是有家学渊源的,普通人容易迷恋完mei的赝品,弄碎它,心和手都会抖,而他是决不手ruan的。
我们去买文房四宝。骆驼有一堆胡同故事,信手拈来,说得很好玩,而我却被他的下半shen困扰。他两tuijin夹走在人行dao上,高兴时像麻雀蹦tiao几步,虽说换了黑ku子,那dao中feng还是很分明。我非常不好意思,好像自己的隐私暴lou在外。每当有人朝我们走过来,我赶jin低下tou,与骆驼拉开一点距离。说实话,我还是愿意和他坐着聊天,看他端庄的上半shen陷在圈椅里,nie着我的手,我便gan觉高chao在遥远的西伯利亚平原蠕动,像一个孤独的liu放犯,shen影既朦胧又清晰。
有关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