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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狮盛可以中短篇小说(2/5)

生活是一张千层饼,我不会因为只尝过其中一层而否定别的

墨纸砚的知识在路上普及完毕。骆驼说什么好宣纸轻似蝉翼白如雪,抖似细绸不闻声,熟宣和生宣,一百张为一刀,哪儿的笔有名,初学用什么的,墨用哪个牌的,这些都很关键,就像找对象要看对方的发、肤、德行、品,还要了解经济基础、文化程度。他这么说时,我忍不住看了看他,发是黑的,四合院晒不到太的缘故,肤偏白,连带气质也柔多情,像一株的植

有一次聊到香火问题,我问骆驼喜不喜,骆驼说喜但不会生养,因为把孩带到这环境中等于谋杀犯罪,三聚氰胺粉、吃避药长大的鱼鳖虾蟹、大粪熏制的臭豆腐、地沟油、洗脑式教育?都是他没法容忍的。我故意说他不把自己的孩当人类,大家不都在结婚造人哺,孩在联晚会上唱歌快的么?其实,我心里是窃喜的,因为这也是我的观。有时我和骆驼会因观不同发生小小的争执,但始终语不声,我们这似是而非的恋人,在情绪表达上有着理的节制。不知成了夫妻,在情积垢很、生活包浆很厚的情况下,会不会拿各自的枪支弹药朝对方猛烈地击。

汪大还给我介绍他嚼着香糖着耳机的新女友。小妖睁着一双充气娃娃似的漂亮空睛,着的耳机从至尾就没摘下来。

有一天,我和汪大吃烤串喝啤酒,我和他不算知己,似乎有往那方面发展的趋势,他坦率的到了我。他毫不忌讳地谈起他的私生活,说他每到一都有姑娘投怀送抱,他在各式环境里过她们,有的连名字都不知。他描述了车震、野合还有电影院里的嘿咻经历,尤其是在咖啡馆那一段,惊心动魄,他和一个十八岁的女生挤在一张椅上,咖啡馆人很少,他们坐在角落,落地窗外人们在夜中步履匆匆。那女生穿的裙,侧假装看iPad,他从后面去了。其间服务员还来添过一次茶。西伯利亚平原上那个孤独的放犯很快走了咖啡馆。

因为骆驼的父亲心肌梗去世,我们不明朗的关系停了一阵。这期间我和骆驼的发小汪大走得密。汪大是个摇乐手,不过至今没有一首名曲,我的朋友也没听说过汪大。汪大的观是这个时代容不下真正的艺术,真正的艺术家注定是孤独的。他傲然走在大街上,长发飘飘,有时扎成一束尾,在酒吧弹着贝司用冒发烧过后的嗓吼唱,让青叛逆的少女如遭电击。在“愚公移山”酒吧看过他的表演之后,我发现自己是个没有艺术细胞的人,对音乐无动于衷,事后脑海里总是浮现他手似的弹着贝司,微弓着腰,仿佛来很痛苦。我邪恶地想,一定是汪大这个的姿势与似的叫喊到了粉丝的G,他和她们在想象中媾,互相鞭赶西伯利亚平原上那个孤独的放犯。

我认识汪大的时候,他刚从监狱来,因为酒后开车摸超速闯红灯撞翻小卖铺,伤着一老太太,赔了钱款,蹲了半年,顺带让副驾驶的那个无名姑娘红了一把,那儿正好有个摄像。汪大在狱中写词谱曲,有事没事都唱,受到了空前的迎,没怎么吃亏,很快火了起来,成了监狱明星,连狱警都舍不得他离开。汪大说那半年他过得最快活,因为他的歌声给大伙带来了自由与想象。汪大狱两个月后在全国的大城市搞了一次巡演,狱经历仿佛汉脸上的刀疤,使他大放光彩。

我不大相信汪大,他把自己得像一条公狗或许另有原因。当然,第一次见面就上床总比睡一回觉就得结婚要靠谱。在这事情上,我没什么德立场,我只是依我的理论行事,上添一个过客就多一份累赘,甚至是一堆清不掉的垃圾记忆。有人喜上床,有人喜喝酒,也有喝酒上床善饮能的,那是别人的能耐。每一次酒局都会有初次见面黏在一起的男女,没什么奇怪的,这便是酒局的功能之一。低龄少女在桌上异常活跃,在这个空间里“85前”确实大势已去。我的同学全结婚抱孩了,我的个人问题几乎成了一桩公患。我只好不再参加同学聚会,尤其躲着抱孩的女同学,除非开始养狗,我才可能和她们有共同语言。过度的关心就是打探隐私,我从不相信,一个人不结婚会使另一个不相的人寝不安。她们更多的是炫耀自己,因为每一个秀幸福的人其实都充满了不自信,他们无非是通过方式来暗示自己,并通过外界的力量加以约束,她们的生活始终像狗一样竖起警惕的耳朵。有的终究没糊住窗,了破败残絮。想到这些,我就很轻松,像是卸下了重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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