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弓着往前凑，手指也压在电的开关上。

我算了下时间，不到半刻钟，张家父就全醒了。

就当我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电话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妲己打来的。

她一边喝，一边把将笔录丢到桌上，跟我说“你也看看吧！”

我这就要主动结束通话，妲己却喂了一声，跟我说“圈儿，记住了，张家父那里有啥新情况了，及时告诉我！”

我看着他的伤，有半寸长，估计得针了，我使劲掐了几下他人中，但没效果。

医生的意思，张家父问题不大，养一养就好了，但大嘴有脑震，需要长时间住院观察一下。

芬从就近的女儿河派所找来两个民警，也叫上我，带着张家父一起走了。

我更加奇怪，也觉得她话里有话。

妲己不多说啥了。我又窝在床上想继续睡一会儿，但怎么也睡不着了。

我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有一能肯定，张晓辉袭警了。

我被实打实个正着，里面的腥味熏得我直翻白，还冷得让我打寒颤，不过除此之外并没发生啥危险。

我们一起去了市中心医院。

我赶给警局调度打手机，叫了一辆救护车。

我本想陪陪大嘴，现在一看，这事只能放到一边。另外我知芬要让我参与审讯，但去了派所，我状态不是太好，估计跟累有关系。我跟个瞌睡虫一样，表情更呆乎乎的。

我又提醒“芬夜审呢，你放宽心，没事早睡吧。”

妲己也没客，直接问了正事。

等风过去了，我还大几气。

芬没话，一直默默看着我，还总陷到沉思之中。

过了个把钟，审讯室有动静了。芬和两个民警都来了。

我跟芬简要说了下经过，芬沉着脸听完。

也就是我躲得及时，不然被石糊在脸上的话，我保准被毁容。

我纳闷，心说她半夜打电话啥？难跟芬一样，关心案展？我带着这迷糊劲接了。

大嘴和张家父都聚在这儿，只是大嘴和张老爷全躺在地上昏迷了，大嘴带的电筒也掉在了地上，电筒光正照在他的脸上。

之后芬把值班医生单独叫去说一番话，医生回来后，又对张家父打了一针。

我最后眶都红了，泪差滴来。

我形容不好这一刻的受，因为从张晓辉的上，我隐隐看到了一自卫才有的特征。

啥战绩。

这上面全是血，乍一看跟个血葫芦一样。张晓辉手里拿着好一大块石，石一个菱角上红乎乎的。

张晓辉整个人还有些神经质了，凄厉的再次叫了一声。

我的大意思，我哥俩最近是最累的，啥冲锋陷阵的活儿都他妈赶上了，但当警察就得有这份责任，不图什么铁饭碗，不图挣那俩低的可怜的钱，要的就是一份责任。所以你一定得好好地，扛住了。

不等我问什么，张晓辉把石脱手了，用的力还很大。

我跟她简要说了说，妲己听完沉默着。我觉得这小娘们有意思，她这样，我到底挂不挂电话？

我心说难夜审有啥意外？就凑过去问了句，而且发现芬嘴都了，我又给她接杯。

但还在半路时，我突然听到一阵凄厉的叫声。是一名男发来的，叫声更把夜寂完全打破了。

别人醒来都是好事，但迎接张家父的，是警方的审讯。

我看着满脑袋裹着纱布的大嘴，这一刻真忍不住了。甚至我都不考虑芬在不在场了，趴在大嘴床旁，念叨好一通。

也就过了十分钟，警车和救护车全来了，而且芬也赶到了。估计是调度给芬打的电话。

我又借机往前一凑，来到张晓辉的侧面，不客气的把电在张晓辉脖颈上，来了一顿啪啪啪。张晓辉过去，我又急忙跑到大嘴旁边。

现在有个很逗比的情况，大嘴和嫌疑犯都昏迷了，我们没法把张家父带回警局。这三人只好挤一挤，都被抬到救护车上。

值班医生给他们了详细的检查，尤其针对大嘴，针后还了一个片。

我暗不好，顺着声源赶过去。等绕过俩胡同，突然有一阵怪风刮了过来。

张晓辉看到我后，充满着敌意，还疯笑着举着石冲过来。

我没较真，之后看着前的情景，我又愣住了。

两个民警拿一副急匆匆的样，了派所。芬沉着脸随便找个椅坐下来，翻看着笔录。

其实打心里我也纳闷的，今晚很晴，咋突然就现这么一风呢？

芬没法，让我找地方歇一会，她跟两个民警一起去了审讯室。我随便找个小屋，这里有折叠床，我索躺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