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讲述地却是这样残忍的事实。

见甄姚生得眉目如画，娴静温婉，就是眉宇间似愁非愁，虽看上去很有我见犹怜之，却犹带一分凄苦之，再一念及刚才所闻之事，心下不免生几分叹息，怒火倒是为之消下去了。

这简直令人发指！

语声柔温，笑容犹带气血不足的虚弱，说的话却是潇洒大气，这两截然不同的矛盾存在，不觉散发独有的光芒，让人赞叹，好一个弱质纤纤的女，又好一个不屈的灵魂。

可不是么？

甄姚作为当事人，没有比甄姚更能明白个中的绝望，如今甄姚都没有任何情绪外，她作为旁观者又有何资格多言？

坏的，恶的，尽让她遇到了。

姜媪和阿玉却不甚了解个中详情，闻言都忍不住一把捂住自己的嘴，才让自己没有失礼于堂前的惊呼来，却仍是发倒一凉气的声音来。

他这一骂声可谓中气十足，却仍觉不过，犹自说："老夫行医数十年，其难杂症见多了，也会遇到一些腌臜之事，可近十来年老夫很少在动怒了，毕竟年岁大了，还想再多活几年！可今天真是…"

话说着说着，罗神医已然又动起怒来，不由又看了甄姚一。

"不知小女的情况能否得以医治？"谦虚过一句，甄姚直接看门见山的问。

只听罗神医叹息："哎，怎么尽让你遇到这些事了…"

甄柔咬牙关，不让自己发一丁声音。

甄柔不知自己是怎样听下去的，她也以为早对甄姚这些遭遇心中有数，可直至今日再听甄姚说起，才知她到底还是不敢想下去，不敢把事情想的太糟糕，而事实却是甄姚的遭遇远比她以为的还要难以置信。

比起作为底下侍人的姜媪她们，罗神医就少了份上的束缚，又有是医者仁心，罗神医另一只未执丝线的手，就"啪——"地一下重重啪在案上，震怒得胡瞪睛，直骂："畜生！"

甄姚这时一改先前对什么都淡淡的，她天中的羞涩，仿佛还是一个未解世事的小娘，不好意地一笑之后，轻声："您过誉了。"

却是一语落下，四下骤然一静。

好的，都是…

甄姚闭了闭睛，让自己停下思绪，然后微微一笑，："造化人也罢，是我的命也罢，都是过去的事了。"

"老夫活了一甲，看来还不如甄二娘看得开。"罗神医中难掩欣赏。

说着余光瞥见坐基台之上的甄柔，一时更是叹万千。

造化人。

人怎么会丧失到这个地步！

心里想着，中也不觉叹："当真是造化人。"

罗神医是一位年过六十的老者，虽是白眉长须，却极善保养，端是面孔红。

本是相差无几的妹俩，先后嫁人，先后历经后宅女少有的境遇，只因一个能够逢凶化吉，一个却未能逃成，终究导致如今地位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