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是方清之，小方自然就是指方应了。

“什么？”方应目瞪呆，没想到怀恩突然冒这么一句话，于情于理这怎么可以

怀恩太监对着方应若有所思，片刻后才开：“降级太重！讲官便如常人家老师，哪有如此重罚老师的理？依我看来，每人罚俸一年足矣。”

要是这样传了去，被有心人一琢磨，那么他刘珝岂不将被视为内阁里的边缘人？但刘珝又不能这时候站去故自揽责任，对此刘珝只能闷在心里骂，方应算你狠！

方应其实就是想围魏救赵，让父亲免于受到实质罚。罚俸一年这样的分，认就认了，没必要再继续纠缠不休，他又不是真的为了让内阁大学士遭到罚而闹腾腾。

刘棉瞪方应是因为，这女婿大义灭亲起来简直不手。他刘吉安安静静的站在这里打酱油，没有招谁惹谁，却被自家女婿推了来陪绑！

若是最后真的连大学士和东讲官一起受分降级，那他刘吉简直就是无故遭灾、飞来横祸。对此刘吉只能说一句，算你狠！

方应便声：“下官以为，尽然要分侍班讲官，那么也请对内阁大学士一视同仁，请老首辅及刘博野公同受分！如此才称得上公正，叫中外心服服、无话可说！”

所有人再无意见，这样理皆大喜，能一个章程将天糊过去就行。

万安瞪着方应，没有接话，这话也没法接。纵然万安不缺小聪明急智，这时候也全然派不上用场。

方应则反问：“万老大人官职是少傅、太太师、华盖殿大学士罢？刘博野老大人的官职是太太保、谨殿大学士罢？不知太太师、太太保这样的官衔，作何解释？”

万首辅突然到不妙，可能要引火烧了，连忙呵斥：“此言过于牵！”

刘珝瞪方应是因为，方应声声说万安和刘吉也要一起担责，名也只了这两人，仿佛此二人就能代表内阁全，而他刘珝不屑一提似的！

不过瞪方应的人，除了方清之、万安之外，又多了两个，那就是次辅刘棉和同为大学士的刘珝。

家父开解！为东侍班，对太教导有过失，如何分自有朝廷裁断，下官绝无二话，这理下官还是明白的！不过下官却有一事要提醒老首辅。”

方应停了停，而后才加重了语气：“虽然朝廷择词臣中贤良者侍班东，负责日常讲习，但名义上还有内阁大学士总领其事。何况阁臣词林本为内外一，很多时候不分彼此。”

所以方应心满意足了，慢吞吞的退回自己的班位，立足未翁的时候，突然听到怀恩太监：“此外，东还要补人手，我看小方大人就可以。”

众讲官闻言只想给方应喝彩，但估计到内阁众大佬脸面，才生生的遏制住了这激情。

方应转对怀恩问：“下官此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