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做了。
太令人惊讶,太令人不可理解了。他心目中那么好的一个姑娘,竟会做出如此缺德,如此毁坏自己名誉的事。在这之前,什么预感也没有,什么迹象也看不出啊!
一年一度的秋末冬初又来到了。生产队面临着年终结算,知识青年们纷纷打着主意,有的想趁农闲去县城、去地区找找关系,做点打通关节的事儿;有的在准备着回上海去消磨漫长的冬天。于艺文家寄来了五十元钱,要他在当地集镇上采购些便宜的年货带回上海,其余的作为路费。
于艺文领回汇款,那股高兴劲儿,甭提了。他把五十元钱,放在枕头底下的皮夹子里,同寝室的江彦城是知道的,就像江彦城常把钱压在板箱上的玻璃板底下,于艺文也知道一样。
于艺文什么东西还没买,有一天回来,一翻枕头,打开皮夹子,当着江彦城的面,就连声怪叫:“钱被盗了!”还一口咬定,钱是江彦城偷去的。因为他出门之后,大约只过了半个小时,江彦城就回来了。而他放钱的地方,只有江彦城晓得。
江彦城听了,大为恼火,和于艺文争执起来。他心里想,要是这事儿传到丁馥耳里,该多么难堪!而丁馥,就住在和他们隔着一间炉屋的女生寝室里。
一个咬定钱是被他盗了,一个矢口否认,两人争执不下,险些打起架来。
集体户里的吵嚷,惊动了村庄里的农民,造反蹦上大队主任宝座的高国璋,手里抓着五张十元的人民币,问于艺文:
“你认认,这是你的钱吗?”
于艺文拿过钱来,稍一辨认,就认出来了:这正是他的钱,一点也不错。其中一张,撕破了一小个角,那一小个角,还在他皮夹子里呢。
高国璋“嘿嘿嘿”一声冷笑,立即宣布:于艺文的五十元钱,是丁馥偷的。她昨天晚上,刚把这钱作为欠款,交给年终分配的结算小组。
江彦城顾不上问于艺文,钱是不是昨天丢的?他震惊地盯着被喊出来的丁馥,嘶哑地嚷着问:
“这、这钱是你偷的?”
周围多少张脸望着她啊,知青们,村庄里闻讯而来的男女老少,可她…她她她她…她垂着头,胸脯起伏着,嚅动着嘴唇,答了一个字:
“是。”
“你!”江彦城的怒吼盖过了所有人的嘁喳私议“你真下贱!”
…
隔壁那家人,怎么这么爱听那首缠绵的情歌呢?听,又放起来了:是爱情
不够深,
还是没缘分?
希望你告诉我,
初恋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