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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份(2/3)

桥人似乎有一切执政者的明,早就看穿了这一,因此把权利归结为话份,归结为说。



(1)一般来说,女人没有话份。男人说话的时候,她们习惯于不嘴,只是在一旁娃崽或者衲鞋底。因此,从不要求她们参加村民大会。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现代主义艺术声势浩大,象画、荒诞剧、意识小说和超现实主义诗歌惊世骇俗,嬉运动、女权运动,还有摇乐等等异生的文化现象也随之而来。有意思的是,这些新现象现时差不多—一都被视之为邪恶的政治谋。资产阶级的报纸攻击毕加索的象画是“苏联企图颠覆西方民主社会的罪恶伎俩”“布尔什维克的意识形态宣传”而摇歌手“猫王”尔维斯和“披士”代表人列农,被教会和国会议员们疑为“共产党的地下特工”目的是“要败坏青年一代,使他们在对共产主义的斗争中未战先败”——他们的音乐在军驻欧基地一直是禁品。在另一方面,任何红政权也着差不多同样的事情,现代艺术无论雅俗,几十年来也一律遭到官方的批判,官方文件和大学教科书将其定为——“和平演变的先锋”“西方国家资产阶级腐朽没落的意识形态”“毒害青少年的神毒品”等等。

这样看来,话份被别、年龄、财富等因素综合决定。当然还有更重要的政治因素,本义作为党支书记,作为桥的最执政者,无论何时说话,都落地有声,一言九鼎,说一不二,令行禁止。日久了,他习惯了门大嗓,一条嗓经常伤痕累累地气多声音少,还是哇哇哇地到送气。哪怕一个人背着手走路,也关不住一张嘴,有时候禁不住自言自语,自问自答。“这个地上得豆么?”“扯龙谈,命!浸浸的沤烂。”“掺些黄泥来恐怕要得。”“你到哪里担?你到哪里担?有工夫担泥,还不如多到坡上几只包谷。”“醒娘养的…”

其实都是他一个人说的话。有时候跟在他背后走一路,可以发现他嘴从不消停,不惜找自己抬杠,一张嘴可以开一台辩论会。

(3)贫困没有话份。财大才者气,家贫自然气短,穷人一般都觉得自己不够面,不愿去人多的地方脸,自然失去了很多向别人说话的机会。桥还有习俗:凡欠了债的人,哪怕只欠了半升包谷,也不得在村里的红白喜事中担任司仪、主祭、伴娘之类的重要角,免得给主家带来晦气。各家火塘边最靠近茶柜的位置,是最显服的位置,叫主位,债主之外的任何客人不得随便就坐,否则就有辱主之意。这些规矩都保证了人们的话语权向手握债权的富人们那里集中。

此一无所知,也不大在乎。他们瞪大睛,只是对克思著作里一切听不太懂的语言恼怒,到他们的话份正在受到潜在的威胁和挑战。

当然,如果把这些反应完全看成防卫过度。是大大的天真。事实上,一不熟悉的语言,就是一不可控的语言,它差不多也就是一不可控的权利。不论它表面上的政治标志如何,它都有实际上的离心力,造成信息通的阻抗和中断,形成对执政者话份不同程度的削弱和瓦解。

这些反应显然是一防卫过度。无论哪一方后来都逐渐认识到这一,也或多或少地放宽了制尺度,甚至愿意利用各新异的文化语汇来为我所用,比如用摇乐来各颂延安或南泥湾,用象画来促服装业。

(2)年轻人没有话份。他们从小就听熟了“大人说话娃崽听”一类古训,总是优先让老人们说。对老人们的说法,即便反也多是背地里咕咕哝哝,不可大逆不地当面嘴。

我们可以着一看,在桥,哪一些人有话份?

人们叫他“义大锣”知他走到哪里都闹。公社于也对这位“义大锣”让三分。有一次公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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