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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玄讲(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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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玄讲

万玉死了之后,学哲学模范的帽子到了罗伯的tou上。队上安排我给他写经验发言稿,写好后还要一句句读给他听,引导他背下来,再让他到公社或县里的会上去chu哲学工。干bu们说,万玉以前到公杜里没有讲好哲学,罗伯年纪大,资格老,有话份,在渡槽上还英勇救人,上面对他肯定会满意。复查又偷偷对我说,罗伯是远近有名的老革命,就是脑子有些糊涂,也不识字,一开口就有点十八扯,niukua里扯到makua里,事先不得不防。你一定要让他把发言稿背熟。

我后来才知dao,要让罗伯作哲学报告时避免十八扯,实在是很困难的事。他讲着讲着就脱离了讲稿,好容易背熟的东西忘得jing1光,萝卜白茶桌子板凳不知dao讲到哪里去了。我有时候想等待他能自己找到回路,后来才发现他总是越跑越远,越远越huan。他一辈子没有收过婆娘,甚至从来不近女se,但这并不妨碍他嘴里经常有些不干不净的歇后语:满妹子咳嗽——无谈(痰);满妹子看xxba一无心;bi1着满妹子下崽一霸蛮…这么多的“满妹子”与哲学实在不大合拍。

他从我的yan神里看到了问题,眨眨yan“猪嬲的,我又讲错了么?”他越排练越jin张,到后来索xing一开口就错:“首长们,同志们,我罗玉兴今年五十六岁…”

需要说明的是,这其实不算错,但gen据党支bu的安排,我把他的年龄提高到六十五岁,以便更能ti现他人老心红的优秀品质。六十五岁的人冒雨抢收集ti的谷子,与五十六岁的人抢收集ti的谷子,哲学意义当然是不一样的。

我提醒他六十五,记住,六字开tou。

“你看我这张嘴!唉,人老了,活了还有个什么用?”他不顾我的暗笑,悲哀了一阵,望望天,定下心来,重tou开始:“首长们,同志们,我叫罗玉兴,今年五十…”

“还是错了!”

“我叫罗玉兴,今年…五…”

我几乎绝望。

他有点生气“我是五十六么!哲学就哲学,改我的年龄zuo什么?年龄碍哲学么事?”

“不是要让你的事迹更加gan人么?”我把已经讲过的dao理仔仔细细又讲了一遍,qiang调龙家滩的一个老人家七十岁讲养猪的哲学,上了广播,五十六岁比起七十岁来,实在太少了一点,说不过去的。

“我早晓得哲学不是什么正经事,呀哇嘴ba,nie古造今。共产党就是喜huan满妹子kua里夹萝卜——搞假家伙。”

这些反动话让我吓了一tiao。

正好这时候有个公社干bu来了,看见了我们。罗伯迎chu门去,说起我们正在zuo的事,yan睛眨ba眨ba像没有睡醒:“哲学么。学!不学还行?我昨日学到晚上三更,越学越有劲。伪政府时候你想学进不得学堂门,如今共产党请你学,还不是关心贫下中农?这哲学是明白学,dao理学,劲势学。学得及时,学得好!”干bu听了满面笑容,说到底是老贫农,思想境界确实题,你看总结得多好?多shen刻?明白学,dao理学,劲势学。

我暗暗佩服,罗伯灵机应变,而且chu口成章,虽然总是睡yan惺松之相,说起来却是一tao一tao的,一下就说到听者的yangchu1。

在后来才知dao,他就是个这样的人,从不同乡亲们红睑,一张嘴ba两张pi,见人说话,见鬼打卦,总是把人家爱听的话说得toutou是dao。碰到喂了猪的人,他就说喂猪好:“自己养的猪,想吃哪里就吃哪里,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何必屠房里去冷脸挨热脸?”碰到没有喂猪的人,他又说不喂猪的好:“想吃rou,拿钱到屠房里去剁就是,几多别脱!何必喂猪劳那个神?天天三顿潲,自己都吃不饱,还要先喂饱它,你说气人不气人!”碰到生了伢崽的,他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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