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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突然决定“我想知道——您认识这笔迹吗?”
阿什比夫人将信递了回来“不,”她明确地说道。
两个女人进了书房,夏洛蒂打开电灯,关上门,手里还拿着那封信。
“我要打开它。”她郑重其事地说道。
她看到婆婆惊讶的目光。“但,亲爱的——这信不是写给你的。亲爱的,你不能!”
“我想似乎——现在!”她继续盯着阿什比夫人“这封信能告诉我肯尼斯在哪儿。”
阿什比夫人红润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坚毅的脸庞似乎在抽动。“为什么它会?你为什么认为——它不可能——”
夏洛蒂目光依旧盯着那张激动的脸“嗯,那么你肯定认识这笔迹?”她厉声问道。
“认识这笔迹?我怎么会。所有同我儿子通信的人…我只知道——”阿什比夫人顿住了,恳求地望着儿媳,几乎有点胆怯。
夏洛蒂抓住她的手腕“妈妈,你知道些什么?告诉我,你一定得告诉我!”
“我认为一个女人背着丈夫打开他的信是不会有什么好处的。”
夏洛蒂生气了,这话听起来就如同出自一部德行录。她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放下婆婆的手“是吗?这信不会有好处的,打开或不打开,我清楚得很。但无论将带来什么后果,我都想弄清楚里面是什么。”过去她一拿起这封信手就颤抖,现在却牢牢地抓着,语调也坚定了。她仍盯着阿什比夫人“这是自我们结婚以来同一个人写给阿什比的第九封信,我一直在数着,因为每次信来后,他就像受到了可怕的打击,他需要好长时间去摆脱它们的影响。我也这么跟他说过,我告诉他我必须知道是谁写的,因为我看得出它们会杀了他。他不回答我的问题,他说关于这封信,他什么也不能说,但昨晚他答应跟我离开——远离这些信。”
阿什比夫人颤颤巍巍地走到一把扶手椅前坐下,垂下了头。“嗯”她低声说道。
“那么现在你明白——”
“他告诉你是要离开它们吗?”
“他只说,离开,离开,可他当时在抽泣,说不清楚。但我告诉他我知道那是为什么。”
“他说什么?”
“他把我抱住,说他愿意去我想去的地方。”
“噢,天哪!”阿什比夫人说道。一阵沉默后,阿什比夫人仍耷拉着脑袋,眼睛不再看儿媳。最后,她抬起眼睛,说“你肯定已经有九封了?”
“绝对的,这是第九封,我一直在数。”
“他完全拒绝解释?”
“是的。”
阿什比夫人苍白干瘪的嘴唇抽动着“什么时候开始的?’你记得吗?”
夏洛蒂又笑了“记得,第一封是在我们度蜜月回来的当天晚上”
“一直有?”阿什比夫人抬起头,突然有力地说道“那么——好吧,打开!”
这话是那么的出乎意料,以致于夏洛蒂血液直往太阳大冲,手又开始颤抖。她想用手指把信封从封口处挑开,但粘得大紫,她只得到丈夫的写字台上去找他那个乳白色的信启子。她翻动着这些熟悉的东西,这些最近他还碰过的东西,它们让她感到一种刺骨的冰冷,好像是刚死了的人的遗物。静静的房间里,她嘶嘶地剪开信封,这声音就好像有人在哭泣,她抽出信纸,拿到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