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朋友们的吧?再问一次,你在意大利碰见的那个帮你挑画儿的家伙叫什么名字?”
“罗斯金①——约翰-罗斯金,”刘易斯说。
①罗斯金(1819-1900),英国艺术评论家。
雷西先生的笑声拖得很长,最后汇集成一阵新鲜的诅咒。“罗斯金——罗斯金——只不过是个没名堂的约翰-罗斯金,嗯?这个了不得的约翰-罗斯金是谁呀?他竟然裁判万能的上帝。你说约翰-罗斯金的父亲是谁来着?”
“伦敦一位受人尊敬的酒商,先生。”
雷西先生不笑了,他看着儿子,表情里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厌恶。
“零售商?”
“我…想是的…”
“呸!”雷西先生说。
“不单是罗斯金,爸爸…我还告诉过你回家途中在伦敦遇到了别的一些朋友。他们鉴定过这些画,并巨一致认为…认为这份收藏总有一天会很有价值。”
“总有一天——他们给你具体的日期了…哪一月,哪一年?哈,别的一些朋友,是的,你说过有个布朗先生,还有个亨特①先生,还有个罗西特先生,对吗?哼,我从未听说过他们的大名——也许只能在商行目录上见得到。”
①威廉-霍尔曼-亨特(182-1910),英国画家,拉斐尔前派的创始人之一。
“不是罗西特,爸爸,是但丁-罗塞蒂①。”
①但丁-罗塞蒂(1828-1882),英国诗人、画家,拉斐尔前派创始人之一。
“请问,罗塞蒂,但丁-罗塞蒂先生的父亲是干什么的?是卖通心粉的吧,我想?”
刘易斯沉默不语。雷西先生现在四平八稳地往下说。“我向你介绍的朋友,都是鉴赏艺术品的行家、先生。都是些懂得一幅画的价值的人;唯有他们能够挑选出拉斐尔真迹。是你到英国后没找到他们呢,还是他们腾不出空儿见你?你最好别,”雷西先生补充道“别来那一套,因为我清楚他们会怎样接待你父亲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