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在心里承认，他不秀。所以，刚完毕，秀钻他怀中撒说她跟他是第一次时，中山非但没有快乐，反而上起了疙瘩，他知这是对她没有情的表现。所以他用冷冰的气讥讽她说，嘿，你又不是女，还不好意思。中山想，这句话是很尖刻的，像是对敌人说的，不该是对情人说的。由此可见，两个没有情的人要扯在一起，其结果就是变成敌人。

中山，你别躲我的话，我可把什么都给你了。秀说，告诉你，自从我离婚以后，没人碰过我的，你是第一个。

秀——这——中山猛烟，在床上坐下来。

秀笑了：得，去吧，赶，你就说是我让你去的，去晚了人家可回三明了，六的火车。

陈清有情人。秀说。

秀嘟囔，人家和你是——第一次嘛。

中山愣了一下，叹了气，去接另一支烟。

中山拥了拥她，说，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在想事儿，我想，无论如何，陈清和周渔那——更像情一些，我想是这个理。

中山穿上外衣就走。秀急忙叫，你还真去呀！妈的我算瞎了狗！

你到底要说什么呀？

中山想到这里。对秀说，说实在的，秀，我还是羡慕周渔和陈清，我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我想，情这东西…总得跟生活里别的东西有不一样，是吧？生活嘛天天在变，总要有一东西是…不变的，是吧？这样人才活得踏实。你看陈清他们，人都死了一年了，还是没变。…秀听了好久没有说话。后来她说，给我来支烟。

别。中山挣脱她的手：我还是把衣服穿上，待会儿被烟灰着。他下了床，快速地穿衣，似乎要掩饰在秀面前暴的难堪。

中山，抛弃什么呀，你说吧。

秀是不烟的。不过中山还是为她上了一支。秀了两，说，如果我对你说什么，你不会抛弃我吧？

。

秀说，哎，我给你买了十几条烟，５条中华，１0条三五，都放在这儿，等会儿你带走。

本来不想告诉你，因为怕周渔对陈清失望，投你的怀抱。秀又了几，好像下了决心。今天就告诉你吧，你说的那个情神话全他妈是鬼话！世上哪有什么情！我能为你中山这一桌的菜就算不错了。

我去找李兰。中山说。

中山就呆在那里。过了半晌他才问：陈清的情人不是周渔？

你怎么连老婆跟情人都分不清呢！秀摁灭烟，站起来说，我也是上周才知的，陈清的情人叫李兰，是我嫂的妹妹，现在还住在我嫂家呢。哼，这陈清也真有能耐，死了那么久还能让两个女人为他疯，八成是借尸还魂了。好了，中山，该讲的我都讲了，现在你可以去找周渔领赏了，她要知了没准会投你怀抱，你这回满意了吧？吧。

…中山穿好了衣服。秀看着中山的睛说，中山，你不我。

你别打腔了，你就是一也不喜我。

你不喜我就不要碰我。

我现在明白了，情就是菜和，这是你说的。中山燃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