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竟独自伫立在这白犬神社中。
他身旁放着满是污渍的旅行包。
浜村穿着旅游鞋。
一时,平贺没有说出话来。
“辛苦了。是在查找鬼女吧?”
浜村点了点头。
“嗳、啊。”
平贺章彦变换了一下姿势又说:
“可是,浜村先生,为什么到这里…”
“正好从岐阜来到长野,才想来看看这谣传很响的白犬神社。”
“是吗。可是,现在你干…”
“流狼。这里那里地到处转。”
“流狼…”
“嗳。从北海道开始,想一直走到冲绳岛呢。花了两年的时间,好容易才从北海道来到这里。”
“花了两年?”
平贺吃惊了。他以为是不是在开他的玩笑。这老人到底为什么花两年的时间从北海道走到这长野县来呢?他本想追根问底的,但是对这有些孤愁缠身之感怀的浜村,他顾忌地问了。
“可是,平贺君,你相信这里的鬼女传说吗?”
浜村问道。
“不,我瞅着是那神官想捞一把。一方面需要叮问清楚,再说,鬼女——不,是杀守门犬的姑娘,我想说不定与这白犬神社或这当地有什么关系。”
“是吗…”
浜村摸出了香烟。
“浜村先生。”
本想不说的,但被逼人困境的平贺突然想抱佛脚。
“什么事?”
“能不能谈谈您的想法呢?”
“是关于鬼女的事情吗?”
“嗳,实在太棘手了。”
“您虽然这么说,”浜村苦笑了。“我只是个老气横秋的流狼者…”
“不,您是绰号为具有黑猫眼睛的人嘛。以我之见,您不是以侠气和好奇来访问这种神社的。”
“是好奇,单纯是。另外,绰号已是过去的事了…”
香烟的烟在飘舞。
“但是,您一定有您自己的想法。这个,也就是说,一般看来,这鬼女的来历,或者目的…”
平贺感到徒劳。他甚至对想依靠他人过去的名声的自身感到厌恶。即便问了,对孤愁的老人也不会怎么样。
“不是有个叫中关的精神医学专家吗。我觉得他说的话似乎是对的。不过,我只是单纯这样想罢了。”
浜村的话声很低。
“那么,您是说矮怪爬楼是投影,是所谓进行的集团暗示了…”
话声中带有反感。
“不是,那是真人真物。人没那么容易中暗示。”
“…”“我要说的是,矮怪和鬼女是不是真有关系——也就是说,是一脉相承的怪盗。我预感到他们好象有什么大目标。从这意义上讲,我想赞成中关。”
话音很平静。
乌鸦从眼前飞过。
“您是说鬼女和矮怪是同一伙怪盗了,是吗?”
平贺章彦看着浜村千秋的侧面。
“我,是这样认为的。”
“那么,矮怪的垂直登楼壁和鬼女的不可思议的杀狗,都是由于某种机遇而掌握的绝技。”
浜村的脸上浮现出了笑意。
“不明白。我不明白。”平贺摇着头。“真是不可理解的事件。矮怪爬垂直的瓷砖墙或许也算是人能否达到的绝技,但是,关于鬼女的那杀狗技艺,我想恐怕已经不是人能做到的技艺了。”
“有同感。但是,现实还在那样干嘛,这里的神官的属于巧妙利用时机的人。责备神官也没用处吧。反而,我对怪盗一伙到底瞅准了什么倒有兴趣。”
“你认为是什么?”
“恐怕是特定的谁吧?也许是名人吧,怪道们并不是单纯在进行预演,不可以认为这正是为了灌输强迫观念吗?”
“强迫观念?”
“即使垂直的墙壁也阻止不了入侵。优秀的守门犬也同样。怪盗之流连什么样的防御都可击破。象矮怪那样在空中飞都可能。如果真有人被盯上了的话,再没有比这可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