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封来信,寄信人远泽桢枝。
拜乡把信一口气读完,连同信里夹着的一张相片无言地交给堂本。
写信人桢枝称自己是红的接生婆。
红不是在医院产房里出生的。红的母亲希望在家临产,雇请了桢枝,并奇怪地委托她注意看看孩子出生的瞬间右手上有什么变化。
桢枝看到呱呱落地的女婴右手上浮出一块鲜红的血记。
产妇被告之后,微微点了点头,而桢枝立即就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一忘就是二十七年。
回忆起这件往事是在一个月以前。两个中年男子来访,打听红的情况。自己接生的孩子,桢枝都记录在出生簿上,一查便知。当其中一个男的问起红出生时是否右手有片红色叶脉时,桢枝想起来了,并告诉说孩子右手上是浮起一个血块似的东西。
随信寄来的那两人的照片是着了迷的上中学的孙子偷偷拍下的。
桢枝在信上说自己从报纸上读到了红的消息。姓白骨的人罕见,又同自己接生的白骨家的女婴同庚,准是一个人,但现在做了刑警的妻子。所以,桢枝说自己考虑了很多天,不知怎么办才好。如果同犯罪有什么牵连,她是不想卷进去的。可是考虑到最后,决心鼓起勇气给拜乡写信。既然是自己接生的女婴现在遭到不幸,那就决不能撒手不管。
拜乡取出威士忌。堂本木然站立,久久凝视着那张相片,手不住地颤抖。
“我真糊涂呵!”堂本视线转向拜乡。
“怎么回事?”
拜乡倒满两杯威士忌。堂本拿起一杯默默呷了一口,随后指着照片中的一人说:“我记得这家伙。”
那人长着一副日本人和白种人的混血儿的面孔。拜乡咬牙切齿地问道:“他是什么人?”
“不清楚。”堂本看着拜乡“不认识,这人是在白骨旅馆碰上的。3月份…”
堂本两眼凝视空间,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深夜,堂本浸泡在白骨旅馆露天浴池里。因为是硫磺温泉,池水完全呈乳白色。水蒸气夹带着夜色笼罩了四周岩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