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方才的热闹她全没参与

克里夫一站稳，龙仔的脸却全涨红直到脖颈，他zuo了一连串激动的手语，大家面面相觑，我这才发现龙仔片刻不离shen的纸簿就在我的手上，将簿子递还给龙仔，他却不写了，把纸簿挂回xiong前，龙仔笔直走向墙边他的暖shen练习区域，又急转弯，朝后门chu去。

游戏散场，大家都极尽兴，克里夫尤其开心，七十三圈据说是今年的最高纪录，克里夫承诺午休时请大家吃冰淇淋。

我来到我的铁柜前，见到跪倒在地板上的荣恩，方才的热闹她全没参与。

“阿芳…”她神容衰败地说。

荣恩看起来气息奄奄，她的背袋整个扯散开，私wu散落满地。

“我们的柜子又卡住了，我不如撞墙算了。”荣恩将脸栽在膝盖上，夸张地敲击前额。

我看着荣恩小小的tou颅，她一向绑了扎实的小髻，这时我才见到她真正的发型，是刮mao的蓬松半长发，像一个啦啦队绒球，发质不知是反复整tang伤害，还是刻意染chu的枯黄效果，总之这样的一tou蓬发，pei上她那异常jiao细的shen材，让我gan觉她恍若一朵熟透的蒲公英。

我试了试柜门，果然卡得死jin，但是yan见荣恩这么沮丧，也就不便责怪她了。柜门会chu问题，gen源就在荣恩，几天之前，因为荣恩在她的柜位里堆满太多杂wu堵sai住门锁卡榫，她又作了一个错误的决定，用螺丝起子qiang行撬开铁锁，这之后柜门开关一直不顺畅，而我的柜门因为与她的对开，所以同遭其殃，现在我也衰弱了，打不开铁柜，我们无法换装。

“没办法，我去找龙仔。”荣恩爬起来说。

“找他zuo什么？”

“龙仔会开锁。”

等待半晌，荣恩却带着克里夫回来。“龙仔不见了。”她说。

克里夫使用暴力法，猛力扯脱柜门，我们所有的wu品倾巢跌chu，荣恩tiao起来快乐地拍拍手，克里夫连zuo了几个舞台式答礼，就回去继续他的热舞暖shen了。

荣恩哼着歌满地捡拾，将她的家当呈混沌状sai回柜里，我还chu1在震惊之中，差点掐疼了自己的掌心，最后我弯下腰，拨开衣wu，撇开梳子、ruye和我的小药瓶，找到了那半颗矿石，先默声祈祷数句，再从矿石的切面望进去，完了，全完了，那些粉紫se结晶，千万吨的挤压，千万年的黑暗，还有我千辛万苦在西雅图tiao蚤市场中的找寻，都化成一撮悲哀的碎渣。

“对了，听说你在找房子是吗？”荣恩已经恢复了焕发容光，这么问我。

两个星期下来的奔波劳累，我自知必须搬迁到离教室较近的区域，我的确已经开始找房子，前天才向许秘书探询过租屋之事。我将粉碎的水晶细屑倒在手心，震惊已经转换成僵木，痴痴地凝视水晶屑，我发现每粒细屑还维持着同样尖棱形的结晶状，它们脆弱，但是它们没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