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你从没自言自语过吗

傍晚放学之后，照例还有半数以上的团员留下来自行练习，虽然ti力已经恢复，但是发病一事令我难堪，我只想回家。

换装走chu教室，我在梧桐树下整理衣摆，一粒树籽击打在我shen上，又一粒，再一粒，我抬tou张望，看见了龙仔，他高高攀上了屋ding，坐在那里朝着我招手。

我也爬了上去，这栋教室原本就是平房，屋ding加盖了几间阁楼与仓库，只剩下一小面平台，一路踩着锈迹斑驳的铁架梯上屋ding之后，我们都靠屋缘坐着，隔了几个shenti的距离。

龙仔从颈上解下纸簿，挥笔写了一些东西。

“你在跟谁说话？”他问dao。看得我满tou雾水，所以就画了个问号给他。

“上课的时候，tiao舞的时候，你在说话，你在跟谁说话？”

我明白并且莞尔了，我写：“那是自言自语，你从没自言自语过吗？”

“我跟自己说话的时候，不用开口。”

有dao理。我点了点tou。我知dao我是一个很容易陷入喃喃自语的人。

于是我又写：“你还观察到了什么？”

我指的是对于我的观察，龙仔懂得，他开始书写，我偏tou一边看着。

“你常熬夜，你不ca香水，你只喜huan没有气味没有颜se的东西，你常常憋住很多话，你很喜huan卓教授，其实你不是那么想上课，你以前穿ying底舞鞋，穿了很多年，你的右脚比左脚qiang壮，但是其实受过伤的是右脚，伤在右脚背的地方，可能是碖骨裂伤，你又想办法忍住疼痛…”

我越看越奇，他都说对了，完全没有反驳的余地。

龙仔继续写：“…你以前tiao古典芭lei，可是你很讨厌那zhongtiao法，我不知dao在讨厌中要怎么tiao？你一定很害羞，但是你又非常倔qiang，只是你藏起来了，我懂，那是因为不满意，我不懂的只有一件事，你一直都很愤怒，为什么那么愤怒？”

龙仔写到后来，两手齐用，边写边打手语，我看着纸簿又瞧着他，才知dao，原来碔哑者说起话来比我们还要专注，全心全意，溢于言表，化为丰富的表情。

“没有啊。”我摇摇tou否认。

“真的没有？”龙仔望着我，见我别过脸去，他一着急就用手扳回我的脸孔。

看着他的双眸我忘了回答，那是一双清澈得像潭水的yan睛，世界倒映在他的波心，去除了声音，过滤了渣滓，那是一片原始森林。他的手掌比想象中还温暖。

龙仔振笔又写：“那你用什么tiao舞？”

“兴趣。”我潦草地写，意兴阑珊，我翻过纸页，在新的一页上问他：“你呢？你用什么tiao舞？”

“用命。”

“用命怎么tiao？”

“tiao到就要死了，就要死了那一秒，但是不害怕，不害怕就要tiao进另